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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曾在《申报·自由谈》上撰文,讲述136张麻将牌中蕴涵的人生哲学。打麻将要能赢,关键是要手气好,运气好,“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也是这样,只要运气好,机会巧,一路顺风,就可以由书记而主席,由马弁而督办,倘若奖券能够中了头彩,那末不但名流闻人,可以唾手而得,并且要做什么长或主任之类,也大是易事。所以我们中国人最注意的是天命……”又云:“这有如人们对于生活的执着,无论如何非到绝望,不愿放弃生活的意志而自杀”。

傅斯年说,中国向来臣妾并论,官僚的作风就是姨太太的作风。官僚的人生观:对其主人,揣摩逢迎,谄媚希宠;对于同侪,排挤倾轧,争风吃醋;对于属下,作威作福,无所不用其极。

傅斯年幼年清苦,故他能比较深刻地理解社会,理解世事人情。有一次闲谈中,学生何兹全曾问他怎么懂这么多人情世故。他说:“吾少也贱,故能多鄙事。”

张政烺教授曾告诉何兹全,抗战时期,他陪同傅斯年入川,在宜昌等候换船。他打扫卫生,在傅枕头底下发现一本书,竟是《资本论》!

1939年,金克木去昆明拜访傅斯年。二人在一所大庙式的旧房子里见面,一间大屋子用白布幔隔出一小间,里面只有桌子椅子。金克木回忆说,“傅胖子”叼着烟斗出来见我时没端架子,也不问来意。彼此在桌边对坐后,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历史是个大杂货摊子。”不像讲课,也不像谈话,倒像是自言自语发牢骚。没说几句,傅斯年说研究“西洋史”的没有一个人。金克木打断他的话,提出一位教授。傅斯年叭嗒一口大烟斗,说:“那是教书,不是研究。”这时,金克木发现烟斗里装的是云南烟叶碎片,不是外国烟丝,而且火早已熄了,只吸烟,不冒烟。“不懂希腊文,不看原始资料,研究什么希腊史。”傅斯年鼓励金克木学习希腊文,并送给金克木一本英文注解的拉丁文的恺撒著的《高卢战纪》。“他说到拉丁文,还是劝我学希腊文。他上天下地,滔滔不绝,夹着不少英文和古文,也不在乎我插嘴。”

董作宾曾调侃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和历史语言研究所:“朱家骅先生是代理院长,傅斯年先生是代理总干事,李方桂先生是代理所长,我们这一群人就是三代(随和注:指夏、商、周,儒家所谓最好的时代)以下的人民呵!”

那廉君的回忆文章,提到傅斯年在昆明生活的场景:傅先生在昆明乘坐人力车,大概是从拓东路到靛花巷的住所。昆明的人力车夫,拉起车来,总是飞快地跑,和长沙人力车夫的斯文慢步,正好相反,如遇到下坡路,总是把“车把”用胳膊一抱,两脚悬空,直冲而下。这一次由于傅先生又胖又重,走近逼死坡(就在翠湖边,是南明时代遗迹,今仍有“永历帝殉难”碑记),那是极大的斜坡,车子急速滑下,滑得过猛,于是车子翻覆了,车上人掉下来,车子也摔坏了。可笑的是车夫不但不表示歉意,反怪乘客身体过胖过重,要他赔车子。

傅斯年、李济还和裘善元同在重庆参加一个宴会。宴会结束,主人特别为他们三个人雇好了滑竿。六个抬滑竿的工人守在门前。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裘善元,工人们见他是一个大胖子,大家都不愿意抬,于是互相推让。第二走出来的是李济,剩下来的四个工人看比刚才出来的还胖一些,彼此又是一番推让。等到傅斯年最后走出来的时候,最后的两个工人一看,吓了一大跳,因为傅斯年比刚才的两个人都胖得多,于是两个工人抬起滑竿转头就跑,弄得请客的主人甚是尴尬!

傅斯年对自己的胖的辩词,更是精辟。一次罗家伦问他:“你这个大胖子怎么能和人打架?”傅斯年答:“我以体积乘速度,产生一种伟大的动量,可以压倒一切!”

傅斯年胖,故也有胖人常有的毛病,就是打鼾。一次他与李济从宜宾到重庆,乘船,与船员同住一室。第二天两人相互抱怨,都说对方打鼾太响。后来,同住的船员告诉他们:二位先生的鼾声都不小,害得我们一夜都没睡好。

傅斯年不讲究衣着,不积蓄家产,他的爱好,读书治事之外,就是吃。但因为胖,他又不能随意吃。俞大綵夫人回忆说:“孟真因病忌食,只能吃米饭、无盐的蔬菜、水果及少许甜食。我曾试以色彩悦目的盘碗,在餐桌上瓶中插几枝鲜花,引起他的食欲。但面对如此淡而无味的饮食,谁能有食欲呢?他每日处理校务,劳累不堪,回家饿极进餐,看他以菠萝汁拌饭,聊以充饥而难于下咽的神情,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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