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就在这千钧系于一发之际,蓦地从三丈外的一棵树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叱咤:“无耻鼠辈,尔敢!”声音未落,

天山神鹰袁公礼觉得持刀的手腕上被什么毒物给蜇了一下,一条手臂立时酸软无力。心知遭人暗算,急忙就地一滚,滚出二丈多远,立起身来,这才见玄门穴上插着一根明晃晃、金灿灿的梅花针。玄门穴和中府穴乃是人体手太阴肺经穴道,若披点中核感手臂酸麻,直通肺腑导至胸胀气闷,仍况是被一根梅花金针给刺中了。袁公礼刚从地上站起,便感浑身酸胀,好似要虚脱一般。直骇得他心胆惧裂,亡魂俱冒。

端木翔龙已绝望,突见有人相救,心情一激动,一口气上不来便昏晕过去。

这时树后飘然传出一人,年约二十上下,一身雪白的丝绸儒服,腰系一条鲜红的丝带,带上悬挂三尺龙泉。鹅蛋形的脸上,面似美玉,白中透红,柔嫩得吹弹得破,琼鼻朱唇,齿白如珠,黛眉斜挑似两叶新柳,眉目如星却隐含杀机。与端木翔龙相比,显得更胜一筹。只见他手提一柄檀香木的折扇,双肩微晃,已从三丈外飘然到了端木翔龙跟前,悄无声息,不带一丝尘土,这份惊世骇俗的轻功,直看得袁公礼头皮发炸.一颗心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来人低下头看了端木翔龙一眼,口中不由轻吁一声,探手捏住了翔龙的腕脉。片刻,眼中放射出异样的神彩,然后起身一晃到了袁公礼跟前,沉声喝道:“袁公礼,你好大的胆,竟敢入关到中原撒野来了。把解药拿出来!”

袁公礼冷冷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道:“阁下是怎么人?竟敢对你爷爷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白衣青年冷笑一声道:“北漠秃鹰你已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本公子尊你一声袁公礼,已是对你的抬举,留你一条活路。你若不识抬举,本公子不想扭断你的脖子,可要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快将解药拿来!”

袁公礼并非什么天山神鹰,原本是漠北一个打家劫舍的黑道人物,手上功夫也算一流,特别善长使毒。由于终日玩毒,被毒所浸,险些丧命,医治好后,满头黑发掉得光秃秃的一根不剩,只好找巧匠做了一个头套戴上。其为人凶残无比,好似那沙漠中专食腐尸烂肉的秃鹰,所以人送外号北漠秃鹰。适才他对端木翔龙自称天山神鹰,不过是盗名欺世罢了。那天山神鹰乃天山姥姥的得意门徒,现为天山派的掌门人,试想他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事么?特别好笑的是站在袁公礼面前的白衣青年却正是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天山神鹰便是他的大师兄。此人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琼字。

袁公礼由于被皇甫琼从三文外实施暗器打中手腕穴道,再被他轻灵绝伦的轻功一吓,竟然忘了梅花金针乃天山姥姥的独门暗器。所以出口便十分无礼强横。现一听皇甫琼叫出他的名号,心中格呀一下猛然醒悟,暗道一声:“糟也,怎的惹上那老乞婆的门人。”

皇甫琼见袁公扎不言不语,便又冷冰冰地说道:“秃鹰。你还是放老实点,休打什么歪主意。只要你一动,我便立取你的狗命。你败坏我大师兄名头之声,咱们过后再算,现在给你三个数,当我数到三,你若再不将解药拿出,我便先削下你的一双耳朵,再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袁公礼听皇甫琼一字出口,吓得面如土色,急忙道:“少侠慢来.老夫给你解药便是。”说完掏出玉瓶抛给皇甫琼。皇甫琼接过药瓶,凌空点出几指,闭了袁公礼的数处大穴。袁公礼本待闪避,无奈玄门穴被梅花金针刺中后虽说金针已经拔下,可穴道未通,半边身子依然酸软无力,转动不灵,眼睁净挺着身躯被皇甫琼点中穴道。

皇甫琼凤目含电,冷冰冰地说道:“此药若有半点差池,那便是你的阳寿到期了。”

袁公礼连连道:“不敢,不敢。”

皇甫琼鼻孔冷哼一声道:“该你也不敢!”身形一晃到了端木翔龙身边,从瓶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九塞进他口,然后重新回到袁公礼面前,满脸含霜,杀机倏现地沉声说道:“秃鹰,我来问你,你与这位公子有仇?”袁公礼道:“无仇,老夫从不认识他。”

皇甫琼道:“他不是叫端木翔龙么?”

“老夫也是刚才方听说的。”

“你为什么设此毒计害他?”

“为了他怀中的墨龙剑。”

“是谁授命你这样帮的。”

“无人授命。”

“适才你不是说受命于人么?他是谁?”

“老夫确实未受人支使,那是老夫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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