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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往后——”

“我算是将水绘阁与大德生堂都托付给你了——”纪燮紧紧地盯着傅春儿的面庞,眼里流露着感激、信任、怜惜……那对深深双眸里诉说的,远比口头上能表达的,要多得多得多。

傅春儿用目光迎上,她当然也觉得此事压力山大,一年七八百两的净利,有硬指标横在那里——但是,这不有压力才有动力么?她傅春儿可不是知难而退的主儿。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见见那位老人家么?”纪燮温言问道。

“谢谢又炎哥,先不用。”傅春儿送给纪燮一个自信灿烂的笑容,“这事儿原是因为我自己冒失,便自然由我来解决。又炎哥放心好啦,老人家只是指点指点我罢了。若是没有他,没准咱们怎么吃亏的还想不通呢。”

老王爷说得不错,广陵城中富豪多,要赚富豪的银子,或许,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花园巷,这几日里片石山房出入的仆下之人多了一些,大约是因为老王爷朱若极口中的那位“老妻”,也就是老王妃,过来陪伴老王爷的缘故。傅春儿请人通禀了之后,静静候在门口,便有穿着华贵的仆妇,从她身边经过,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

少时,有人来请,将她带到片石山房之中。

老王爷朱若极此时正与另一人一起,坐在片石山房水面前的那座“半壁书屋”之中,两人正在对弈。

傅春儿被人带到书屋旁边,她只在一旁静静立着,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与老王爷对弈之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僧袍,剃着光头,但是头上却不见受戒时烧的疤点,所以傅春儿有点没把握,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一个真“和尚”。

再看去,只见这和尚大约三十岁上下,俊眉星目,面庞略微消瘦,因此也显得十分清矍,总之,是个十分英俊的和尚。

傅春儿只等了一会儿工夫,那僧人便将朱若极的一条“大龙”给紧紧围住,只剩最后一口“气”。老王爷看看左也不成,又也不成,便推秤认输。奕毕,老人家自抬头招呼傅春儿,道:“小丫头,来了啊!”

“是——”傅春儿恭敬地向老人家行礼。

那僧人便起身吟诵道:“坐隐不知岩穴乐,手谈胜与俗人言。老施主,贫僧告退了。”看都不曾看一眼傅春儿,起身便去了。

原来真的是一位僧侣啊!傅春儿目送那僧人便这么飘然去了。朱若极便邀傅春儿在对面坐下,口中说:“你莫与我客气,一会儿自会有人奉上茶点来。”

傅春儿谢过了,这才斜签着身子,在老王爷对面坐下了。朱若极叹道:“昨日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后来想想也颇自悔,我生怕自己是误导你了啊!”

“没有,”傅春儿赶忙说,“老先生说的,原是与春儿很大启发,怎会谈得上误导二字?”

她抬头,仔细看了看老王爷的神色,才轻轻地道:“广陵府的盐商,真的富裕到了这般地步了么?”

这时候,上来一位片石山房的下人,奉上茶水来,顺便上前将老王爷刚才与那僧人对弈的一局棋给收了下去。傅春儿见有人上来,便不再什么,然而她的目光好似被什么吸引了,见到那人的面貌,突然“咦”了一声。

二百三十章 百变之人

傅春儿一声惊呼出口,才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起身向老王爷道歉。她适才见到那王府下人过来斟茶,将茶盅茶盏奉上之际,她才看出那下人的眉眼,与适才与老王爷对弈的那名僧侣,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前这下人看上去有四十好几,面上已现皱纹,而且隐隐地似乎透出些愁苦,让人一见,便心生一点怜悯之意,完全不似刚才那名僧人那样年轻。刚才那名僧人分明是个皮肤白皙,目光明亮之人,颇见气宇。

傅春儿因此想,此人应该与刚才那名僧人,或许是亲眷,总之是有些血缘关系的。或许也就因为这等关系,那僧人才有机会与老王爷对弈吧。

朱若极只笑着说无事,然而傅春儿却觉得老人家面上的笑容颇有几分诡异。

那仆人便下去了。老王爷又问起傅春儿的打算,说:“你今日既然过来,想必是已经拿定了主意的,且说来听听。”

傅春儿垂下眼帘,道:“王爷莫要笑我!”跟着她便老实地与老王爷说了她的打算——她打算做私房素宴,说白了就是卖素菜,而且是那种教人根本意想不到的那种素菜。

“那富户们为何非得到水绘阁去吃你的素席,不是去大明寺去吃顿素斋就好了?”老王爷一挑眉,问道。

傅春儿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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