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要这孩子能考上北大清华,就行了。”曹大哥点了点头,没有发作,沉默了许久,这倒把曹儿吓得个肝胆俱裂。到了晚上*点钟,快要睡觉了,曹大哥一家才到二楼去睡。在就寝之前,曹大哥走到曹儿的房间,帮着曹儿盖好了被子,缓缓的说道:“读书是你自己的事,总而言之,读书不好,像我一样,呆在这穷乡僻壤,早晚都有苦受……”说罢,熄了曹儿房间的灯,关上了门,就和张嫂到另一间卧室睡了。

张嫂在床上还频频对曹大哥说曹儿的事,曹大哥这天在工地上做的极累,多半是人事关系上的,现在只应付着张嫂说“知道,知道。我累了,明早还要照顾爸,我先睡了吧。” 。 想看书来

张嫂嫁到曹家,提及这件事,还颇为坎坷。张嫂的老家在外县,那地方应该算是福州市的地界,她也是一个半的福州人了。张嫂嫁到曹家前,她的母亲早死,她的父亲害了中风的病,张嫂的家庭生活迅速的走下坡路,实在等不及张嫂清醒过来,就已经是一败涂地了。此后,张嫂在中学辍学了,到福州去找工作,连连碰壁,只好来到长明镇,胡乱的找了个闲职,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张嫂都快三十了,她的父亲也劝她,她的那些鬼同事也劝她,她受不了这莫大的压力,心脏突突的直跳不停。之后,也忘记是怎样遇上曹大哥的,在曹老爹,以及她那些同事的撮合下,终于和曹大哥办了结婚证,至于婚礼也不像样。张嫂屡屡遭受生活的愚弄,搞得她似乎变了,每天在办公室混半日,再和外人来打麻将,又搪塞了半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舔着舌头,一页又一页地撕着本年的日历,她来不及舒口气,在无尽头的折腾之中,好不容易整出最后的一部分精力,用以关心曹儿。

今年张嫂三十四岁,比曹大哥小了几年。

自那日曹儿被老师留了下来,过了几天,张嫂的激动到底也缓了缓。这时,曹老爹的病已经好了不少,又拗不过曹老爹的偏执,张嫂只得把接送曹儿上放学的事,重新交还给了曹老爹。

张嫂今天很晚起来,这几年的懒觉也让她轻蔑了她的工作,常常一睡睡到日上三竿,睡眼惺忪,整了整本该秀美的长发,然后骑她自己的自行车,约莫行了几百米,去长明镇上班。要说这上班,也容易,只要是办公室主任没有什么任务交代给她,她就能在办公室玩上大半天的电脑,要是有人来检查,她顺手关掉电脑,装出一副撰写报告的样子,持续几分钟,就行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员,就更是这样,懒懒散散的。

多半时间,张嫂是在打麻将的。这天,张嫂的几个狐朋狗友打来电话,张嫂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了她的粉色手机,接了,问:“喂?”

“哎,午饭过后,去旺来茶馆打麻将,有空没有?”

“嗯嗯,再说一遍,听不太清。”张嫂提高嗓门问。

“你头脑乱了吧,什么耳朵?去旺来茶馆!”

“多少钱?”

“跟往常一样,几百元几百元而已,你该不会又心疼了?”

“哪里的话!好好,一定去的。”

张嫂挂了机,她的同事也凑上来,道:“你前几日输得惨,这回可要争点气。别忘了赢钱要请客的,我可是整天帮着你签到,蒙混过关的,你得记着点。”

张嫂苦笑说:“前几日手气不好,当然输了,今天我的第六感,倒叫我信心满满哩!”

“那就好”那个同事也苦笑道。

另一个同事,坐在靠近办公室的门旁,远远地对张嫂说:“我跟你说坐了庄以后,就得拼命的‘吃’,你又不信,我当年就是靠这,瞎猫碰上死耗子,大赚了。”

说罢,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

下午,张嫂吃过了午饭,和李姑奶奶一起洗了碗,午睡也不,看了一会儿电视剧,就匆匆忙忙又走了。来到旺来茶馆,问了服务小姐,房间是几号。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张嫂就随那位服务小姐,走到了一间上等的厢房。坐在麻将桌旁的,已有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微胖,顶着将军肚;那个女的,是张嫂的朋友,还有一个女的没来。张嫂放下手提包,挂在房间的架子上,她拍了拍她裙子的灰尘,把外衣的拉链解下来,仅仅披着,然后拿了茶喝了一口,不时还跟那个陌生的男人聊起来。而那个女的呢,有些不耐烦,翘起二郎腿,嘴里咬着牙签,奋力地打电话,催那个迟到的人快来。好一会儿,人终于齐了,可以开始打麻将了。

那是自动麻将桌,正当洗牌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抽起了一根烟,在袅袅的香烟烟雾慢慢升起时,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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