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部分 (第1/4页)

蝇,嗡的落在车士的身上,车士们纷纷跌到。有一位被射倒的车士临终前终于喊出他们混乱的原因,他手持着长戈,徒劳无益的在地面上拼命的划拉着,凄厉的喊:“渔网,地面上钉满了渔网,小心脚下。”

智起愤愤不平的呐喊:“晋国最坚固的盾就是这样吗?先是火草球,瓦解了我两彻的攻击,现在是渔网……我倒要看看这个最坚的盾还有几层防御?”

智起连续催动兵力,让齐国步兵上前,用手中的长戈割断渔网,清理通道……陷入执著当中的智起没有发现,他的层层攻击并没有击溃赵武的防御,赵军向两边移开的彻行层层展开,赵武的阵型已经由方阵变成了雁形阵,齐军三分之一的军队陷入这个雁形缺口当中,饱受交叉火力的攻击。

不知不觉,等齐军干完清理地面的活儿,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消失。雁形阵三角缺口内,到处是齐军损毁的战车,到处是重伤倒地的战马与牛,垂死的齐军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奄奄一息的齐军无力的呻吟,还有齐军那些猛士不甘心的呐喊。

在这场战斗中,齐军表现出罕见的坚韧。他们完全忘记了伤亡,损失三分之一兵力后,依旧一门心思专注的向前推进,仿佛沉浸于游戏当中的骨灰级玩家,一心要把这场游戏打得通关。而他们的统帅智起更是其中的执迷者,他完全不计齐军的伤亡,不停的催促司鼓手敲动战鼓,催动齐军进攻。

稍后,智起的战车也进入雁形阵留下的三角地带,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一股股莫名其妙的寒流不停的从尾椎骨上冒起,直窜头顶。但每次智起四处观察,总没有发现异常。这次也是,他用大盾遮挡住咽喉,四处观察一番,满目全是齐军的身影,天空中依然交织着你来我往的箭羽,阳光依旧那么灿烂。

智起低下头,大声吩咐司鼓:“击鼓前进,命令全军奋勇向前。”

智起没有察觉,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左手不自觉的推了推大盾,让他的咽喉露出了一丝缝隙。当他吩咐完司鼓后,伸长脖子看了看,才一伸头,猛然间觉得脖子上多了点什么,仿佛长出一棵大树,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根箭杆,还没来得及惊诧,猛然间,右边的喉咙又多出一根箭杆。智起一下子觉得天空昏暗起来,眼前看不到一点阳光。他奋力用左手大盾支撑着身体,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嘴里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想说的是:“好奇怪,我没有觉得半点疼痛。”智起战死。

他的死亡仿佛重重的一击晨钟暮鼓,惊醒了陷于痴迷当中的齐军。齐军的司鼓首先反应过来,他停下了鼓槌,惊诧的四处眺望,心中说不出自己是想寻找射箭者,还是想观察齐军的处境。刚开始,他的眼睛没有焦距,脑海里各种思绪纷至沓来,等他清醒过来,鼓槌已经不知坠落在何处,而胸口与背部,一前一后插上了两支箭。司鼓的喉咙还完好,他伸手摸了摸胸前背后,感慨:“好快的箭,我还没有觉得疼,已经扎进我的身体里。”

齐军鼓声停歇。正在进攻的齐国人如梦方醒。他们回头仰望主帅的战车,只见主帅的战车停顿在战场上,智起的身子矮了半截,他跪坐在战车上,下巴搭在盾牌的边缘,一左一右两根箭杆仿佛是下巴上长出的胡须,直愣愣的支在盾牌边缘上,鲜血顺着盾牌流淌。

智起右边,司鼓已经歪倒在战车边上。他的胸前胸后同时存在着两杆箭,鲜血顺着这杆箭将车轮染的通红。而智起的御戎已经找不见了,仔细辨认才能发现战车车厢不远处横卧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腋下、缺少铠甲防护的部位中箭,同样是一左一右两杆箭。而牵引智起指挥车的战马与牛也都翻倒在地,它们还没有死,但每只前蹄都插着一杆箭,正侧躺在地上拼命惨叫,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当啷一声,一名齐国车士手中的战戈坠地,这个坠地声仿佛首张多米诺骨牌倒下,立刻引起了连锁效应,齐军纷纷松手丢弃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上,向赵军投降。

渐渐的,赵军停止了射击,头排戟手停止了与齐国人的缠斗,逐渐与齐人拉开距离,稍停,整个残余的齐军一起放下武器,向晋军投降。

赵武的战车进入战场,他走到智起的战车旁边,看到战车上三名甲士凝固的姿态,他轻轻叹了口气,冲着死去的智起发问:“智起,我知道国君逃跑了,我知道齐军的主要将领都走了,但你为什么留下来?或许你想拖住我赵军的脚步,但你没想到吧!齐国人根本不经打。我的骑兵还没有投入战斗,战斗已经结束了。你或许没有想到,我根本不在乎齐国君主的逃亡,我看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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