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来谈判时一样。

“是你呀,大夫!早上好,先生!”希尔弗大声叫道,他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你可真早啊!正像俗话所说的,早起的鸟儿吃得饱。乔治,打起精神来,帮利维塞大夫翻过栅栏。你的病人情况不错——都有所好转,心情也都很好。”

他就这样拄着拐杖站在山丘顶上,一只手扶着木屋的墙壁,喋喋不休地说着——无论声调、姿态或表情跟原来的希尔弗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还为你准备了一样意想不到的东西呢,先生,”他接着说,“我们这里来了小客人——嘿嘿!一位新乘客,或者说一位新房客,先生,而且看上去又精神又整洁,昨晚就香香甜甜地睡在老约翰的身旁——我们船头靠船头。”

利维塞大夫这时已经翻过栅栏靠近了厨子,我可以听出他说话时声音都变了。

“莫非是吉姆?”

“正是那个吉姆。”希尔弗说。

大夫虽然没有说话,但立刻停住了脚步,几秒钟后似乎才有力气重新迈动步子。

“行了,行了,”他终于说道,“希尔弗,我们还是按你说的,先办公事,先看看你的病人吧。”

不一会儿他就走进了木屋,冷冷地向我一点头,便开始给病人看病。虽然他一定知道,在这帮出尔反尔的恶魔当中,自己的性命系于一发之上,他却似乎毫不在意,唠唠叨叨地和他的病人们闲聊,就像他平常在某个恬静的英国家庭出诊一样。我想,他的神态大概对那些海盗产生了影响,因为他们对待他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仿佛他依旧是船上的医生,他们也依旧是忠实可靠的船员。

“你恢复得不错,我的朋友,”他对那个头上裹春绷带的人说,“如果有谁死里逃生的话,那就是你了。你的脑袋简直像铁打的一样硬。嗨,乔治,你的感觉怎么样?你的脸色还是不好,你的肝有些问题,你吃那药了吗?伙计们,他吃了那药没有?”

“吃了,吃了;先生,真的吃了。”摩根说。

“你们听我说,自从我当上你们这些叛乱分子的医生——我更愿意被称作狱医,”利维塞大夫以极其讨人喜欢的口气说,“我要将你们安全地交给乔治国王(愿上帝保佑他)和他的绞架,一个也不能少。这事关我的荣誉。”

那些恶棍面面相觑,但只好默默咽下这正中要害的话。

“迪克感到不舒服,先生。”一个海盗说。

“是吗?”大夫问,“走到这边来,迪克,伸出舌头来给我看看,不妙,他要是感到舒服才怪呢!这家伙的舌苔可以吓跑法国人,又是一个得热病的。”

“看到了吧,”摩根说,“就是撕《圣经》撕出来的!”

“这是因为他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蠢得像头驴,”大夫反驳道,“居然分不清什么是新鲜空气,什么是瘴气;什么是干燥的陆地,什么是传播疾病的臭泥淖。我认为——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如果不把你们身上的疟疾治好,你们个个都会有苦头吃,你们竟敢在沼泽地里露营,是吧?希尔弗,你真让我感到吃惊。总的来说,你比许多人都更聪明,但在我看来,你连最起码的卫生概念都没有。”

大夫给他们一一配了药,他们也毕恭毕敬地接过药,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杀人不眨眼的叛乱分子,倒像慈善学校里的孩童。

“好了,”大夫说,“今天就看到这里。现在请你们允许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说着,他随意朝我这个方向点了点头。

乔治·麦利正在门口,被某种很难吃的药弄得又是吐又是呕。可一听到大夫最后的要求,他立刻涨红了脸转过身来,叫了一声“不行”便破口大骂起来。

希尔弗猛地一已掌拍在酒桶上。

“住口!”他吼道,像头雄狮一样环视着四周。“大夫,”他又换上平常的口气说道,“我刚才也在考虑这件事,因为我知道你非常喜欢这孩子。我们对你好心地给我们治病真是感激不尽,而且,你看,我们是多么相信你,把你给的药全都像酒一样吞进了肚子里。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霍金斯,你能不能像个绅士那样向我保证——你虽然出身贫寒,但表现得像个绅士——保证你决不逃跑?”

我立刻爽快地作了保证。

“那么,大夫,”希尔弗说,“你先到栅栏外面去。你一过去,我就带着这孩子下来,你们可以隔着栅栏交谈。再见,先生,代我们向乡绅和斯摩莱特船长问好。”

大夫刚走出屋,海盗们一直被希尔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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