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至少连带着那人的份额一起……

所以渐渐的,他也学会只在某些能做的事情上动些手脚,其他的,信那只猫便是——这就是白玉堂与展昭相交多年所得出的结论。

他会如此想,也知道展昭心中同样明白。两人自当年苗家集相识到如今已有四个年头。一路上打打闹闹矛盾波折从来都不少。可是就这样一路走来,彼此却成了对方心中最特别的存在,这不得不说是当初他所始料未及的。

信手开了一坛女儿红,放在鼻下闻了闻,他的唇边微微勾起抹白五爷特有的微笑出来——这酒,沉了有二十年了。

人和人的交往有时候就像这酒一般,历久弥醇。就像此时,没想过要追忆过去,过去的点点滴滴却早已深深镌刻在脑海中。最近总会想到当年猫鼠不和的日子里,某人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的场景,但更多的还是相知相许时的温馨与契合,还有携手退敌时一抬手一出剑的默契……

“展昭……”

不知第几回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从前的他喜欢叫那人“猫儿”,那种亲昵是他们之间独有的,谁也无法代替。但是最近,他却越来越偏好起他的这个名字。

昭,昭,日明为昭——他忍不住笑开——可不就是日明为昭么……

闭上眼一口饮尽杯中酒,白玉堂忽然想要喝醉了。

醉了……有些事情是不是就可以不再烦恼了?

今日见到那两个人——老板娘和那个书生,脑海中又勾勒出过去的种种,他忽然发现,或许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挥霍了。纠缠一生么?他当真有这种耐性与毅力?白玉堂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

杜若和胧玉都是他的红颜知己。现在闭上眼睛,他隐隐还能听到那纤纤十指弹出的不同曲调。往日历历在目,昔人却已不再。再说玄木,同样是莫名的就死在郊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再想远一些,阿敏……还有那么多的故交……

也许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就会栽在什么地方,若是去了依旧如是,他想他绝对会很不甘心就此了结一生。

至少——

他又满上一杯,一口饮尽——

至少也要此生无憾!

……

当展昭披着一身月色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远远就闻到一股独属于女儿红的酒香。方一转念就明白,定是老鼠忍不住提前饮酒了。

心中满满浮现几分歉意,原本今日是打算请他的,结果却——也罢,改天有时间再一起去便是。

想着这些,方一推开门,耳边忽闻一物呼啸而过。展昭反射性的接了,却是一坛尚未开封的美酒。他愕然向屋中望去,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玉堂?”他还清醒?没喝醉也没睡下么?

“怎么,不认识了?”白玉堂眯着眼望着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身上那一袭蓝衣,不错,还很平整,没有血迹也没有多少褶皱。先前展昭被叫去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换上官袍,就是这样一身便装跑出去办的公事。

“怎会。”展昭笑了笑,拎着那坛酒走到桌边。他打量着白玉堂,虽看不出他是不是醉了,但见桌上没倒着几个空的酒坛,想来这人还很清醒吧……

“这么晚了还未睡?”

“睡不着,起来抓猫。”

白玉堂近乎于懒散的把玩着桌上的酒杯,用两个指头捻起,任其滴溜溜在桌上打了个转儿,然后轻轻扶稳,抬眼,看着护卫的脸飒然而笑。

“……玉堂好兴致。”展昭被他微微噎了一噎,心知这人怕是等得不耐烦了,先前隐隐的歉意又盛了几分。只是也难免讶然:平日里又不是未曾这么晚归,怎不见这人似今夜般——怪异?

白玉堂却只是看了他一眼,顺手推了那已经开封得酒坛,从旁取了新的来,几下揭去泥封,对着展昭一比:“老鼠抓了猫,自然好兴致!那好,既然猫儿你回来了,就陪五爷接着喝罢!”说着也不用酒杯,直接就着酒坛仰头便饮。

展昭一惊,将手中酒坛放到桌上,反射性的就去拦他:“怎么这样就胡乱喝起?也不用酒杯——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白玉堂扯下他的手,顺便将酒坛放到桌上,斜眼望向那人,但见他一双湛然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关心,不曾有丝毫虚假。面上的神态更是全然关切,黑曜石般的眼中清晰明确的映出自己的身影——他展昭眼中,这个时候可是只有自己么?

心中忽然便火烧火燎起来,许是酒意上涌,许是心中压抑良久的心事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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