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的方向。

英娘也不在意,拉了板车又继续赶车往另一方向走,她还是要继续赶早集去准备一日生计,阮平已经又回楚家山庄去了,日子依旧如常还得忙碌的过。现在日子渐渐暖和起来,正午后,英娘赶着将下午的汤羹在锅里头热上,一边忙不迭的将码放着的肉食剁碎了干炒,一应全齐,准备着随时可以接着外面的客人下单子。这头正忙着,外面突然大呼小叫的喊着,压过了店里头偶尔飘过来的“大伯”的吆喝和“擦坐”的依依呀呀的干唱,一路闯了过来,掀起了竹帘子,可不是那位�呈档亩�I簦�

英娘正准备趁个空抱起了阮宝儿要喂奶,前日已经把他家七毛的奶给断了,单给阮宝儿喂食,七毛自有婆婆给弄汤羹米糊够吃管饱,也多少减了她的负担。阮宝儿还不曾把小嘴儿对上□,就被二牛婶一嗓子嚎了一跳:“英娘!快去看看吧,学堂来人说你家三毛和花家那个强子在学堂和人打架了,夫子罚他俩在学堂外站着,说是要赶出学堂呢!”

阮宝儿一哆嗦,差点咬上她娘□,英娘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抱实了阮宝儿整了衣襟就要往外走。

二牛婶连忙把宝儿接过来:“你慢点,别急,宝儿让我抱着吧,小心跌着了!”

英娘也顾不得了,道了声谢,迈开步子往外疾走,二牛婶力气大劲头足,抱着阮宝儿也快步跟在后头,自然,她也是个热心肠的,断不想错过这热闹。阮宝儿更是心痒痒的,自然也是想弄明白咋回事,心里头道:“果然吧,这三毛和强子哪曾是啥栋梁,根本就是对爆竹,走哪不整出事才怪嘞!”随着二人前脚后脚经过花寡妇店门口,正看到花寡妇在那里干嚎,哭天抢地的,嘴里头什么天杀的,地咬的,小畜生怎么的不让人省心之类的。四周有人围观着,也不知道该说啥,任由着她撒泼叫嚷着,最后又一屁股坐地上满脸的晦气。

眼看着英娘这边过来,喊了声:“花姑!”她一抬头,倒像是看到了亲人,一下子抱住了英娘嚷:“妹子这可真是没指望了,你说咱怎么生了这么个会惹祸的小畜生!”英娘拍了拍她肩,这时候不得不沉下了气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先别急,咱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啊对啊,在这里嚎有啥用常,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是正理!”旁边人附和。

花寡妇拿帕子揩了下脸抹了泪,道:“妹妹说的是,走走走,去看看这小畜生到底是被什么油膏蒙了心,要是真被赶出学堂看我不趴了他的皮!”英娘沉着脸,和咬牙切齿的花寡妇一路往学堂走,街坊邻居七姑八姨平日里太平无事闲着荒,这下倒好,可逮到热闹了,有空的没空的三五成群居然跟了一帮子人在后面一块往学堂而来。

阮宝儿看这阵势,心里头又再叹了声,这古今中外,八卦热闹,看来是所有人共同的爱好了,也不知道那俩个闯祸的家伙到底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上学头一天就打架,无论如何够人议论些日子了。楚惠堂设立在府学巷东一处靠着西湖边的大院子,本来是临安一个员外置办的别院,后来这家人没落绝了嗣,就荒落了,临安成了南宋首府,这里也就又兴旺起来,楚家人买了这处宅院看着清净,适合读书,便做了学堂。学堂正入门是一块空地,立有个石碑,上面书了钱塘县某届县令写的劝学文,旁种了一排的松柏,杂了几株青竹,颇有些青竹翠松满学堂的雅致,过了这林荫地,石碑后头还有一口井,是学堂共用的。绕过前面的走廊,后头有东西两排低矮的厢房,共有四间,正前方的正堂则供着孔圣人的像,平日里做新入学的童子拜见夫子,受教训话以及学童考试时用。再后厢,就是教头和夫子们和仆役杂人住宿之所。这会子,这个正堂倒成了俩个打了群架被责罚的家伙的惩戒堂。等英娘等赶到了,正堂外围了不少的人,不乏学童之家长,英娘也顾不得礼仪,拨开了人群挤进去,一眼看到自家的三毛和强子俩个直挺挺跪在孔圣人像前的方案前,方案上燃着香鼎,俩边各有一个高背椅子,分别坐了二个看上去形容严谨的夫子,一脸阴霾的看着地上俩个娃娃。

另外一边还有一群三五个孩子,东倒西歪的跪着,胖瘦各有,脸上身上狼籍一片,鼻青脸肿着,拖着鼻涕哭着,时不时喊声痛,拿眼看过来满是愤慨,又有些不甘心的惧怕。

啪一声位于左首的老夫子拍了下桌面打破了沉寂,瞪着眼问跪在那里的俩个:“你俩个可有悔改之意?若是肯和那几个被打的学生倒了歉,今日看在你们初犯老夫子我可以饶恕一次,回去抄写今日所学字百遍,就既往不咎!”强子和三毛不吭声,夫子啪一下又拍桌子了:“问尔等话呢,小小年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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