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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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流转头看着澶,试图在他那深刻坚挺的面容中找到一丝关注与温情。可他毕竟没有看她,他哪会用情在一个妾的身上,那一夜,他的眼光冷过秋霜,唐流仅仅想着,已觉浑身发凉,若要去信任那样的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是何等幼稚可笑!

一瞬间,绕耳佳音变成了空洞梵语,如旷野里的风沙卷过,只余下一地荒凉。唐流再坐不下去,缓缓站起来,跨过杯盏往外走,鸾祺奇怪地看着她,隆似乎在叫她,她也似不闻。路过那个西夏舞女身边时,她忽然停了下来,用西夏语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碧眼的西夏美人突然听到来自家乡的话,不由喜形于色,停下舞步,道:“我叫伊兰,你是谁?”

唐流又走近她,发现她有着西夏人所没有的细腻的皮肤,容貌媚丽明艳,果然是个绝顶的美人,令人心生怜惜。她轻轻问:“伊兰,你为什么要来中原?”

伊兰的眼睛立刻朦胧起来,如烟如雾般,当真是夺人心魄的一种美色。她幽幽地道:“他们说我能跳最美的舞,可是我真的很烦,我是从来不喜欢跳舞的,除非是跳索米拉。”

唐流不由伸手去抚她精巧的面庞,人说太过美丽的女子必遭天遣,这样的尤物果然是身不由己的。伊兰越是美艳活泼,眼里的落寞孤单便越是动人,唐流虽是女子,也看了动心,她叹口气,说:“伊兰,不如让我陪你跳曲索米拉吧。”

伊兰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会跳索米拉?”她颤声道,“我可是从来没有跳过呀,出了西夏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跳了。我常常想,如果能有人和我一同跳这个舞,就是死也不怕了。”

唐流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索米拉是西夏人至爱的深情之舞,通常是情人们为爱而跳,也有互相交命的朋友对跳,平时不大上场,只有在婚礼和举国欢庆的大日子里才会有人跳。情深与爱恋是舞的精髓,每一个少女自十岁起就由母亲教会这支舞,可什么时候能正式跳却是谁也不知道。

索米拉是每一个西夏女孩子心里的绮梦。

“你没有跳过么?”唐流叹息,“不要紧,我会,我可以和你一同跳。”

伊兰欢呼一声,扑上来拥住她,在她颊上亲吻,唐流知道这是西夏人的习惯,并不推她。

伊兰放开她时,已换过了一幅神态,面孔严肃,指若兰花,柔软的身体却立得挺拔,手足摆成散花般的形状,她已准备就绪。

唐流向她微微一笑,索性褪去了外袍,正好今天她穿了身紧致的里袍,白色的衣裤如同劲装般妥帖。

她身后的乐师也都来自西夏,见到这个动作马上精神一震。“是索米拉呀!”他们相互惊声提醒,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那支神秘而诱惑的曲子娓娓地奏了出来。

唐流和着曲中的韵律,轻轻摆动身体,一个节拍一个动作,一步一步向她欺近,这支舞是同西夏来的一位舞妓学的,学得有八分像了,她说过,“索米拉的实质在于两人似近又远,贴魂贴骨的一种依恋,可实质上舞者身体并没有碰在一起过。”

伊兰的身体急促地颤动着,腰身扭得似一根可任人摆弄的铁丝。唐流时时地引着她、顺着她的舞步,如同她的影子。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看着,这样诡魅的舞蹈在中原是绝不可能见到的。

学这支舞唐流用了两个月,可真正跳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最最要紧的是舞终时的飞旋,一般人可以转十多个圈,唐流却可以转二十多个,不过怕伊兰受累,她们同转了十四个。

乐声戛然而止,舞者与观者似并不满足,乐师们张大了嘴,手指犹自扣在琴玹上不肯放下。伊兰的脸孔泛着满足的红晕,她香汗淋漓,气喘不止,可又满怀欣悦。

“这就是我们的索米拉呀!”她感激道,又来亲吻唐流,“谢谢你帮我圆了这个梦。”

唐流有些累,毕竟身上的伤并没大好,她从地上拾起外袍,又回头看了伊兰一眼,她的小小面孔粉红娇艳,简直要发出光来了。

唐流在她娇嫩的面颊上轻抚一记,只说:“伊兰,要多保重。”

她走了,并没有再看那三个贵族一眼,从今天起,她要努力习惯这种姿式,高傲与不屑,如同澶一样。

第二天唐流起得不晚,仍是在整理衣物,隆来了,脸上仍带着那摄人的笑容。

“昨天怎么一声不哼地走了?没有想到你的舞跳得竟是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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