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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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怕什么吗?”巧袖不以为然,“我们将军很有信心呢。这样吧,唐姑娘,如此重大的事婢子是无法插手的,不如明天晚上,你见我们将军一面,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不是更好,省得我们下人两头传话难做。”

她笑嘻嘻地上来拉住唐流的手,“说句不怕打的话,我们将军平时脾气最犟,我看,只有姑娘你一个人才能顶他几句呢,请姑娘看在我千辛万苦混到这里来的面子上,去见他一次好不好?”小丫头吐着舌头软语恳求的模样娇俏喜人。

唐流被她求得心软,这么一闹,寻死的念头也淡了下去,她叹气点头。

巧袖果然灵巧,第二天晚上,她又潜入浣衣部,将早已等待的唐流带到府西侧的一面墙前。“唐姑娘,这些日子我们将军不方便进少相府,只好委屈你一下,隔着墙同他说几句吧。”说完,她咯咯笑着避开了。

唐流摇头,这样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放在从前,便是牵袖拉线的红娘青蛇一流,惯会领着小姐花园越墙私会。心里好笑着,可人站在青苔灰石的墙壁下,不由又一阵阵发怵。

墙外的人早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刻轻咳一声,“唐姑娘,是你么?”

“是。”唐流听出了他的声音,虽然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难为情,这样于暗夜掩护下的私情,若是让人看见,岂不更是水洗不清。

“平将军。”她叹气,低下头,“我来,只是想请你将话收回,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的,何必搞出这些事情,也要影响到将军的前程。”

她语声婉转,倒也不是故意令他失望,“你的心意唐流明白,只是,请不要再来了。”

平在墙外已站了多时,他满怀热情,谁知等到这些话,呆了半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唐姑娘,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声音穿过石墙,纵然是看不到他的面孔,也可听出话里的伤心,唐流被他说得难过,不由伸出手去,抚在墙壁上,冰冷粗糙的石面,青色苔藓茸茸,指尖轻轻触在上面,像是安抚着一颗心。

“对不起,”她说,“我不想多解释,今天肯来这里是为了能当面和将军作个说明。我与将军之间无所谓相信与解释,两个不同路的人,本不该走得太近。”

说完,不等,不驻,不再看一眼,回头径自离开。

还要说什么呢?也许他有深情,但命运坎坷,人心难长久,她不想害人害自己。

石墙的另一头,并没有声音阻止她,巧袖也不见了人影。

唐流回了房,安静地打开被褥躺下休息,薄被裹着身体,似暗青色的一层皮肤贴在孤立无援的血肉之躯上。朦胧间,唐流想,昨晚,只差了一步,今夜的身外怕就是裹尸布。

第二天,照例要起来做工,浸溺在阴暗房间的一角,盆外的,是她,盆内的,是衣裳。

他们说:这一种丝绡最禁不起揉搓,须轻轻地浸,细细地漂,倘一用力,便会撕裂。

唐流却想说:人情冷暖最禁不起深究,须淡淡地看,闲闲地视,倘一相信,便要失望。

她早已决定,从今后轻柔浣衣,冷漠待人。也许,会是一个错误,但这个错误所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多过其他的错误。

半个月后,她又见到鸾祺,公主依旧飞扬跋扈,艳丽骄人,看她们不屑又好奇。

“你是不是恨毒了我?”她措辞尖利直接,“我知道你恨我们,我、齐王、少相,有一次我同澶出游,隔着轿窗,我看到外面的人群,有一些人就是同你一样的眼光。澶说,他们这是在嫉妒我,所以我知道,你不过也是嫉妒,像你这样出身的女人,非得出卖身体才能得到如同我一样的衣饰饮食,所以你恨我。”

她说得洋洋得意,像是揭露出什么大道理。然而唐流只是直直看着她,不错,她恨他们,却不是为了衣饰与饮食,如果要细数,她是恨齐王的冷酷、少相的虚伪、鸾祺的放肆,还有人世的无情,夏虫不可以语冰,鸾祺亦不会明白唐流的感情。

她不说话,低下头,继续洗衣裳。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所以不敢看我了?”鸾祺“哼”地不屑冷笑,“下贱之人不该有无耻妄想,你居然敢引诱平将军,害齐王颜面失色,此事已传到太后耳中,成了宫中笑柄,你这女人真是可恶。”

旁边有人立刻恨恨地叹,更远处,是浣衣房的侍女在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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