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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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唐流纵然满怀心事,也忍不住笑出来。

玲珑嗔怪地白她一眼,不知不觉,自己也嘴角弯弯。

“好!这话简直说到老子心里去了。”罗永城拍着巴掌叹,“姓葛的,你果然管人有一套,的确也是个人物。”

“谢庄主错赞。”葛瑞转头向他略略欠身,他果然百般伶俐,前一刻还在口沫四溅地骂人‘兔崽子’,后一刻已在儒雅万分地答谢还礼。

第十节 纷沓舞硝烟

这一下又走出来两个人,低头红脸走到左边,葛瑞在他们身后笑骂道:“装腔作势,偷偷摸摸不脸红,过了明路倒害臊啦,少给我做贞节相,全是他妈的鸡鸣狗盗。”

也亏了他,把一场生死抉择办得如同庆功宴。

“葛头你呢?”罗永城问,“把别人挑来挑去的,你也不小啦,就没有什么父母妻儿?”

“哈,小人自十六岁就出来参军了,一路上磕磕绊绊,哪有什么女人肯跟我?如果有,也等不及早嫁人啦。”他脸上笑,眼里却无笑意,向众人一抱拳,“也不怕诸位笑话,小人今年正好四十岁,不光没老婆,老娘亲戚也早死绝了,真正一条独杆光棍汉。”

“有什么好笑的。”罗永城道,“你与我一样,咱们倒是一对。”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唐流玲珑大皱眉头,长青咳一声,道:“葛头准备把这些有妻儿的人怎么办?”

“回将军话,小人自有安排,如今这驿馆外全部是齐王的人,定不会轻易放了咱们,军匪早已难分,需要用些方法才能让兄弟出去。不知将军可有什么指教?”

长青被他左一声将军右一声将军叫得尴尬,苦笑,“如今傅某只是一介布衣,且生性鲁钝,哪里会有什么好办法。”

“将军过谦了。”葛瑞收了笑,踏上一步,恭恭敬敬地向他施礼,“将军也许对小人没有印象,但当年,小人曾千方百计想投靠将军作部下,只是命运捉弄人,行错了路,结果投到湘西王将军帐中,后来又转入平将军麾下,虽一路坎坷错过,小人对傅将军的大名始终惟有敬仰万分这四个字。”

“是吗。”想起当年,长青更叹,“你如此精干老练,到了任何人的手下总会出头。”

“将军这话错了,当初我在王将军手下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唉,这话不说也罢。”葛瑞笑,“军中最风行老乡同僚世家,小人既不是王将军的同乡,又是苦出身的泥腿子,怎么会有人肯提拔小人?将军当年做官而不得志,只怕也是犯了这无依无傍出身清寒之由吧。”

他字字勾心,说得长青没了声音,罗永城也低头不响,

“那葛先生准备怎么安排?”玲珑冷眼旁观,这位葛瑞侍卫,竟是平生难见的精明沉稳角色,难得他上下通达,胸怀大局,这次能不能逃生,还真只有靠了这个人。

“姑娘千万别客气。”葛瑞忙笑,“叫小人葛头就好,这先生两个字是要折煞人的。”

他重整了口气,向左手的众人道:“大家投靠平将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长篇狗屁的军纪军威的我也不想多说,咱们还是老样子,战场上奋勇当先,哪个孬货敢缩头缩脑或干出见风使舵的勾当,人人得而诛之。”

“是。”众人应声。

“蔡成忠。”他叫。

“在。”从右队里站出一个白面无须的汉子,声音细柔,“小的听命。”

“由你领着这些有家室的兄弟,先守在门口,等我的命令。”

“是。”蔡成忠领了众人过去。

“剩下的人都跟我来。”他手一挥,左边的队伍马上靠过来,不过三十余人。围在他身后。

安排停当,他去开门,晚上有些雾气,看得到门外黑暗中人影幢幢。

葛瑞又仔细四顾,才开口扬声叫:“我们是平将军手下士卒,奉命来此驻扎办事,对面是些什么人?快快报上名号来,若敢不敬犯上,扰乱公务,小心日后京中派兵与尔等清算。”

他声音本来亮如洪钟,夜幕里传出去很远,外面的人只黑沉沉立在原地,半天后,有一个纵马上来,看模样也是个军中小官。

“这里是齐王的人马。”他叫道:“平将军现在齐王处饮酒,现派小人来你处提押钦犯。”

“胡说。”葛瑞冷冷喝,“你当值多久啦?睁了眼说瞎话,如果真是将军的口谕,就该拿出令牌信物之类,空口白舌,谁相信你的混话!”

“信物在此。”那人道,手里把一件东西挥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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