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宗恪白了他一眼:“别说得可怜兮兮的,像是替我顶罪似的你说好些人在,还有谁?”

“还有沂亲王,周太傅,安平侯,还有安平侯的弟弟。”

听见最后几个字,宗恪陡然抬起眼睛,他笑道:“蔡也在啊?他今天没骚扰你?”

泉子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太入耳的话,神色慢慢变了:“奴婢跪在下面挨训,谁的脸也没看见。”

他的声音明亮而严肃,带着不悦。

蔡是安平侯蔡的弟弟,蔡氏兄弟的母亲是太后的堂妹。蔡比宗恪小好几岁,如今的官职是卫戌总督府的左都督,掌管卫戍部队,京师安危,有一半在这个人身上。

之所以泉子会对宗恪的调侃感到不悦,是因为,正如宗恪所言,蔡在某种程度上,“骚扰”过他。

泉子这个人,脸生得很好看,气质也上佳,连阮沅私下都和宗恪说,宫里宫外容貌排名,泉子一定在前三甲,但是宗恪却说,这大概就是泉子“不幸”的来源。

按照宗恪的说法,泉子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缘由不明的异质感,再加上他清秀的脸,所以很倒霉的经常吸引到同性的爱慕。曾有好几个人对他起心动念,其中甚至包括井遥。

宗恪知道井遥一直很“迷”泉子,井遥有一次曾说泉子“浑身散发着禁欲感,反而更具诱惑力”。这种大逆不道的疯话,宗恪是从宗恒那儿听来的,宗恒则是从姜啸之那儿听来的,而姜啸之是从吃货连翼那儿听来的。生活在这几个家伙中间,来来往往这么多年,宗恪永远都能听见各类新鲜八卦,不过他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井遥是个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泉子又是什么身份,他知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只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井遥懂得底线所在,所以尽管宗恪看得明明白白,却从没说过什么。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拥有井遥这种清醒的思维和自控的能力。

蔡就是站在另一边的代表人物。

好几年前,太后有一次和宗恪说,蔡希望宗恪把泉子“赏赐”给他。宗恪听了这话,极为不悦,别说泉子是他最宠信的内臣,就算任何一个笨手笨脚的小监,宗恪也不觉得他就可以把对方当成玩物,随便送人。

那一次,尽管是太后的意思,宗恪仍旧回绝了,他说泉子是他手把手教着念书习字、在他身边一点点长大的,而且人十分机灵懂事,训练了这么多年,泉子已经很称职了,宗恪缺不了这个帮手。再者,母后让他赏赐任何金银财货给臣子都可以,但是,怎么能把一个大活人赏赐出去呢?

宗恪的态度十分坚决,所以,这件事也就成了他与太后结怨的n多小事里的一件。

这事宗恪本来不想泉子知道,后来也不知谁透露给了他,泉子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把太后和安平侯的弟弟,统统给恨上了。

其实蔡一表人才,气质也很独特,并不是惹人讨厌的猥琐家伙,宗恪甚至觉得,泉子以后如果真有那种倾向,说不定会认真考虑一下蔡。

只可惜,泉子既不喜欢蔡,宗恪也没看出他有“那方面的倾向”,倒是总让他瞧见泉子在异性方面的放浪形骸。

泉子在私宅里纳了不少美姬,回到家就和女人们有天没日的胡混,所以也谈不上半点“禁欲”。那些女人,宗恪没见过,阿莼去师哥家里做客,有幸见过,私下里他和宗恪嚼舌根,说他师哥看女人的眼光超一流,都不知他上哪儿搜刮来这么美的姬妾,而且个个对泉子死心塌地。阿莼说得既艳羡又郁闷。

美女怎么会对太监死心塌地?这个宗恪搞不懂,不过他是宽宏大量的人,一般不会在细节上纠结脑细胞。既然如此,宗恪想,泉子的那些爱慕者们就得大失所望了,但他觉得这样也好,内臣和大臣的暧昧结交,也许会生出什么坏果子来呢,尤其,蔡又是太后那边的人。

但是,这么想着,宗恪又觉得自己这种态度对蔡不太公平,因为,蔡这个家伙,和太后那一派的人都不相同。

蔡的母亲是太后平辈间最幼的一个妹妹,蔡自己,又是他这一辈里面最年轻的一个,所以幼年特别受太后的疼爱。蔡自小在家里被过分纵容,长大之后性子颇为狷介,平日放荡不羁,好酒好诗文,骑马打仗也是一流,曾拼死从蜂群一样的鹄邪人手里,救下被围困了八天、断水断粮的宗恒。这家伙能力虽卓越,却自恃清高,不易相处,尤其这几年与哥哥安平侯蔡关系尴尬。

五年前,蔡曾经因为弟弟蔡酒醉后口出不道之言,诉请治罪。接下来,蔡就被姜啸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捉了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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