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的差异不单单只会造成矛盾引发冲突,同时也带有婚姻生活黏合剂的作用,不断润滑我们的生活齿轮,使我们能够既不紧也不松地咬合回转。因为某些差异有时候正是彼此让对方欣赏爱恋的要点,这是关键。

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个纪念日,那就是我和久美子的结婚纪念日。虽然平时的我对于类似某某纪念日之类的日期基本属于过目即忘一类的,但结婚一周年的日子还是没有被我忘掉,如果忘掉那确实有些成问题,碰见个别泼辣的,很有可能提前准备离婚的手续。平时的我也很不善于搞什么浪漫行为,平生最大的浪漫举动就是向久美子求婚了。我和久美子商量之后,准备去我和她第一次吃晚饭的那家烧烤店庆祝一番。久美子确实很善解人意,她和世上所有女孩子一样(虽然已经升格为少妇),都比较喜欢浪漫的调调,也期望能和我在回荡着低沉婉约的钢琴曲的西餐店里,吃上一顿浪漫温馨的烛火晚餐,像洋人们一般刀叉相见;但无奈她老公我实在太不争气,除了会用筷子和勺子外基本属于无能人士,尤其那亮晶晶的刀叉格外让我抓狂。一不小心我会将那弥漫着诱人香味还带着血丝的嫩牛排甩到邻桌的盘子里,溅起一片浓汁肉酱,为了避免在那种全是携有身份证的客人的高级店里面当众丢人,久美子还是义无反顾也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和我去那云山雾罩炭火缭绕的小店里烤串儿!娘子,一条鱿鱼,一盘毛豆,外加三两小串,一把孜然,一抹辣酱,再来一瓶啤酒,这才是你我的康庄大路。

舒坦。惬意。我将盘子里一息尚存的那几个仍在微微蠕动的茧蛹夹到已被炭火烤得发黑发糊的铁网上,迅速被久美子毫不客气的用筷子一下子拨拉到我这一边,脸上的表情让我一瞬疑惑她是否怀孕了。久美子虽说在中国混了也有几年了,算半个老江湖了,多半的中国菜都能对付,但还是有些无论如何至今也攀越不了的山峰——茧蛹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装作没有看见。我暗下决心,在结婚五周年之前一定要让她能够面不改色心照跳地吃下一整盘新鲜肥大的茧蛹,就像她吃生鱼片寿司时的幸福安逸。

既然是纪念日,那话题总是充满了回忆。谈笑风生间发现我和久美子原来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才走到了今天,一件件往事随着回忆变得逐渐鲜明活泛,五味瓶打碎,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结婚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时候这些往事还能回忆起多少,但它们已经成为我和久美子两个人重要的人生记忆,也许会褪色,也许会模糊,但永远不会消失,成为永恒。

我望着对面两颊有些绯红的久美子,记忆的大门开启,时光倒流,将我带回那些日日夜夜…… 。 想看书来

二上 初次见面静如水 命运所致来相见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门前,从里面传来了一阵生硬的杂乱无章的日语。我还是迟到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日语口语课,开课时间是晚上的六点半,我迟到了十五分钟。本来从公司到这所日语学校不过就是五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如果途中顺利,还可以挤出吃点东西充饥的时间。可世间事往往就是如此,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正当我整理好一切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一瞬间我本想暂时作失聪状一走了之,可无奈当着其他同事的面还真有些做不来,而且电话铃声也是愈发的急促,无奈之下只好抄起了听筒。

刚把听筒抓起来,那边便传来了“猫西!猫西!”的日语。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哟,没想到还是个国际长途。最要命的是我虽说自学了两年的日语,半路也上过一个四十几天的速成班;可是现阶段的日语实际水平仅仅听得懂极为有限的一些基本对话,说更是极具难度,得寻思半天时间才能憋出一句话来。要了亲命了,这可怎么办。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电话的那头仍是一个劲的“猫西猫西”。没办法,老这么“猫”下去也不是办法,招呼还是要打的,我费了很大的劲挤出了一句:“哈依。”

教室里坐着六个,黑板前站着一个。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子汇聚到我身上,很明显任我多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还是打扰了授业中的各位。黑板前站着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女孩儿。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就是教这个班口语的日本外教。

“对,对不起,来晚了。”我冲她机械地笑笑。她也对我报以微笑,用手示意我入座,嘴中轻轻地说了句:“请。”我赶紧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总算是可以喘口匀乎气了。

下了公交车,我这顿玩了命的跑啊,差点儿没把心肝肚肠颠出来。本来也想狠心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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