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久美子的父母从北京赶过来了。二人先在中国的首都游玩了两天,然后坐着夜班火车来到了这座城市。这一切的安排都是源于久美子的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铁道迷”。“铁道”就是铁路的意思,久美子的父亲最喜欢乘坐列车出行,尤其体验异国的列车之旅更是他出国旅游的目的之一。

本来事前我对于这种安排是持反对意见的,最多也是保留。因为国内的旅途时间较长,也比不上日本的*的快捷舒适,而且又是晚上出发,要经过一整夜的颠簸早上才到,不但沿途的景色看不到,对于体力更是一个较大的考验,再加上语言不通,诸多的原因使我比较担心,试图让久美子说服她的父亲取消这一安排,还是选择飞机比较稳妥安全。久美子的内心也是充满疑虑,就捎带着我的意见劝了劝她的父亲,可是被很爽快地拒绝。她的父亲连称不必过于担心,不会发生任何的麻烦。

“你爸就这么喜欢火车,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一来我既佩服久美子的父亲的胆量和兴致,二来也不禁有些其他方面的担心:看来这是一个极有主见且不轻易妥协的日本男人,就怕这见了面不好做工作,看来我必须得小心行事。

“固执。”久美子口中吐出了这个最近在与我看电影时学到的新词,发音虽然略显生涩,但完全听得懂。固执,没错,某些方面是挺固执。

“你还是穿那件衬衫吧,这件有些艳……”

我已经连换了两件衬衣,这件粉色的是上周久美子给我买的,颜色是艳了些,但我却很喜欢,镜子里的我看上去也是精神奕奕,挺符合今天的主题的。但母亲端量来端量去最终还是给了否定意见。此时在她看来无论我如何穿戴打扮也不带劲,不是裤子有些肥大显得不利索,就是手包与整体有些偏移,反正是怎么都不合她的法眼。

“没事儿,怎么穿不行。”我是不打算再换了,拿起手包抄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再耽搁下去时间就不充裕了,我得先接久美子去。

“见了人家千万别毛手毛脚的,显得没有城府不稳重,有些毛病得千万注意,开车时一定要慢!别把人家爸妈吓着,留个坏印象。”

后半句基本上没进我的耳朵,我早已“逃”出家门。

从昨晚开始,比起我来,父母更要着慌,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滋味。一会儿父亲说明天和我一起去,而且从朋友那里借辆奔驰来提高提高档次,也显着咱们对人家重视,规格高;我说你还是拉倒吧,要是自己的奔驰开着倒行,显摆也是显摆咱自己的脸,问别人借有什么意思,打肿脸充那个胖子干吗,该是咋样就咋样,在久美子的父母面前不必来那么虚的。

母亲接着又念叨起住宿的问题,嘱咐我不是在酒店有关系嘛,必须安排一个上档次的房间,即便不是总统间,也要比标准间强;我说这更不必操心,久美子早就订好了酒店,而且只住一晚,怎么不好对付。父亲马上补充别忘了抢先把住宿费交了,不能让久美子的父母自己掏钱;我说至于这个就不必了吧,该咱们拿的钱请的客自然少不了,不该主动担当的就不要抢,好像侧面在贬低人家没钱似的!

这种情况下饭是可以吃的,酒也是可以喝的,金钱交易就免了。要是这家酒店是咱自己家开的,当然可以免单。既然达不到这步,就别越线过于热情,那样反而不好。初次见面还是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好,人家同不同意这门亲事还另说呢,而且更不会差这么几个小钱。

火车站前的广场已排满了等客的出租车和接站的私家车。因为刚过七点,往日里喧闹拥挤的车站广场除了些许散客外,呈现出一派少有的冷冷清清,只有车站四周散落的一些早点摊后的摊主在默默地炸着油条熬着豆浆,被茶渍浸泡的发褐发油的锅里满盛一个一个的茶叶蛋,有些早已煮得破碎了外壳,从大老远就飘出股股茶叶的清香。这种便捷便宜的小吃是来往路人旅客的福音,饥肠辘辘时三四块便可以吃到一顿量足味美的有汤有水的饱餐,擦擦嘴打上一两个饱嗝继续赶路,实惠极了。

一个城市的火车站既是交通的枢纽,也是一个藏龙卧虎海纳百川之所,围绕着火车站每日都会上演无数的故事,有笑有哭,称其为人间缩影一点儿也不过分,实在恰当极了。现在正是处于旅游旺季,太多的外地游客携家带口地从火车站的出站口涌入这座城市,而围绕着他们,许许多多的人和物都在奔波,许许多多的力量和势力会交织,许许多多的生计营生会自然而然地派生发展。

我和久美子六点四十分就到了,将车锁好后便直奔售票口买了两张站台票。一路上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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