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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空气电池”顾名思义,接触空气才能放电。 她一如既往红了耳根。 他星眸微敛, 慵懒专注的样子像在摆弄精巧的玩具,只见他换好后, 熟络安盒装套, 红灯再次闪烁后,即正常开机。 “还没去调机?”他记得她的“小耳朵”故障不止一次了。 姚蘼纤睫垂着,雪白的肤,清丽的眸, 纤弱地像是宣纸上寥笔勾勒的淡墨玉英,又似雨后被打弯摧残的白玫瑰。 目光交错间, 硝烟弥漫。 被捉弄玩笑,以及被迫承受他莫名的怒火,她委屈又难堪, 只撂下句“谢谢”, 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她怕晚走三秒, 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明明最讨厌哭的,讨厌用最廉价的眼泪去博得同情,但面对他时,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如溃坝的洪水不费吹灰之力,瞬间功亏一篑。 众人面面相觑。 梁浅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丽眸一蹬:“岑嚣,你刚欺负她了?”两人同窗数载,她第一次义正严词喊他全名…… 姚蘼敏感多思,惯常不愿与人交往过密,尤其是肢体接触,哪怕是同性亲友都点到为止。 刚进门时,却看见岑嚣抓着她的手腕! 阿蘼她,竟也没拒绝…… 那红着眼尾,委屈倔强却死活不服软的样子,温柔而无辜,像极了跟主人闹脾气的毛绒小宠,有恃无恐。 某人仍是懒散随意,琥珀眼含着松散笑意,收拾着展架上的东西,一样不落,吊儿郎当样就差哼首小曲。 那几大包瞠目结舌的甘草糖,尤其尝过味道的人,舌尖不免一抽。 他轻扬眉,气死人不偿命:“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眼见为实,他从不遮掩,而且小兔子倒像是真恼了。 岑嚣与女孩子相处经验几乎为零,梁浅是“兄弟妻”,几乎忽略不计,他也觉得自己恶趣味,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像是品尝可口的小点心。 “你!”梁浅被噎住,但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要和他同归于尽:“你看他?!” 今晚的排练计划果然泡汤了~ 廖辉两肋插刀,力抗所有炮火伤害一边掩护兄弟撤退。 回去路上,见他挂着外套,拿着数袋甘草糖,怀里还抱着个硕大的巨粉hello kitty猫,与他气场极度不符。 一路上吸睛无数,仍遮挡不住某人慵懒矜贵。 廖辉却饶有兴趣盯着自家老大:“今儿这是唱哪出?噢,我知道了,是黄世仁霸占喜儿,忒修斯横抢海伦,你岑嚣想强人所……?” 那个“难”字还没说完,就被强行闭麦,岑嚣长腿一别,他一个大马趴摔下热吻大地,品尝一口临大西校区饱经风霜的百年黄土。 “原谅我中外文学史学串了……” 岑嚣锐眸刀刀寒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原来这甘草糖是小学妹给你的?” 廖辉一向能屈能伸,掸掉膝盖上的土,仍紧跟不舍:“老大,脚踏n船可是渣男,我不能看你在道德底线边缘反复横跳!” “你对这人世没有眷恋了吗?” 廖辉立刻踩梯子就下:“我那是流连忘返,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通讯录里百十个小学妹。” 岑嚣随意笑骂了句:“人渣!” 夜太静,灯光太暗,他瞥见校医院昏黄的红十字灯光标志,忽然想起帮她约了本周末复诊。 他点开微信后屏幕微亮,长指在手机上跳跃。 编辑好消息刚点击发送,却发现对话框前出现小小感叹号,下方:“ 您还不是朋友,请发送验证消息进行申请”…… 小兔子还挺记仇,竟然把他删了! 岑嚣似笑非笑回望着,眼底融了临大旖旎幽夜,像深渊回旋的湍急水窝。 廖辉持之以恒追问:“您何时多了个恃强凌弱的‘恶好’?” “嗯?” 他出言提醒:“就欺负那小学妹,梁浅把她当眼珠子疼……” 岑嚣眼角被点掉的那颗泪痣,徒留一点白色,像点缀一颗十分碎钻,细看之下勾人心扉:“弱吗?那是你不知道‘兔子惹急了也咬人’~” “老大,别嫌我婆婆妈妈,桃花朵朵不是这么个开法,您身上可还有婚约呢?”廖辉看不下去出言提醒。 据他所知,蜀都影城项目前几天风风火火开工,轰动一时,他又在陈老寿宴整那么一出,任谁都不免猜测叶江两家好事将近。 他想起来又觉得怄,明明他跟老大最铁,“小嫂子”竟是陈胖子先见! 道路两侧的灯光投下,遒劲张扬的树影枝条被无限拉长,岑嚣的眼眸晦暗不明,深不可测,“我岂能任人摆布?” “那您是打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砰”—— 岑嚣空出手一个“脑瓜崩”,弹得廖辉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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