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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西洲将尾巴塞进了宁嘉徵手中:“尾巴给你玩,莫要再贬低自己了。” 宁嘉徵端详着湿漉漉的尾巴尖,一时间不知该欢喜嬴西洲向他献上了尾巴,抑或该害羞这尾巴尖因自己而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从尾巴尖向上抚去,直抵尾巴根,将整条尾巴抹匀了,才道:“我尽量不贬低自己。” 嬴西洲本想说尾巴根不可以,但他正与宁嘉徵洞房花烛,何须赘言? 宁嘉徵一边把玩着尾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着嬴西洲的唇瓣,猜测道:“所以你从天而降是为了搜寻魔尊兰猗的下落?魔尊兰猗将现身于这九天玄宗?撞见奚清川逼迫于我只是巧合罢了?” “被你猜中了。”嬴西洲扣住宁嘉徵的后脑勺,覆下唇去。 一吻过后,宁嘉徵将自己的十指嵌入了嬴西洲的指缝,紧紧一扣。 少顷,他气力尽失,伏于嬴西洲身上,可怜兮兮地道:“你便不能主动些么?何以弄得来仿佛是我强迫了你?”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然被嬴西洲压于身下。 他眨巴着双目,一派天真烂漫地道:“西洲吓着我了。” 嬴西洲奇道:“不是你要求吾主动些的么?” 宁嘉徵不满地道:“对呀,所以西洲缘何一动不动?” 未多久,他便说不出话来了。 幸而他之前吸食了些许嬴西洲的血液,否则,他定已马上风了。 在他以为自己这副肉身即将散架之时,倏然听得嬴西洲道:“切勿乱动,以免为倒刺所伤。” 纵然嬴西洲化出了人形,紧要之处却与凡人有所不同。 雄兽之所以会有此构造,是为了防止雌兽逃跑,以便延续血脉。 他往嬴西洲面上吹了口气:“我生不得一儿半女,再多亦无济于事。” 嬴西洲听得此言,道:“对于自己是否会有子嗣,吾毫不在意。” 宁嘉徵鬼使神差地心道:来日,你可会与女子洞房花烛?那女子可会怀上你的骨肉? 久至宁嘉徵险些昏睡过去,倒刺方才悉数收起。 他注视着嬴西洲道:“我的滋味如何?” 嬴西洲严谨地道:“无从比较,但吾认为不差。” “不差便好。”宁嘉徵望向自己仿若怀了六个月身孕的肚子,玩笑道,“怪不得这样久。” “是太久了些。”嬴西洲此前不知竟会有一炷香之久。 他按着宁嘉徵的肚子道:“时近破晓,你且快些歇息吧。” “既是不差,这场交易尚算公平。”宁嘉徵打了个哈欠,“依照约定,西洲,劳烦你在我得偿所愿前,陪伴于我左右。你当时只要我委身于你,并未说过要委身于你几日,几回。今夜过后,你若意犹未尽,提出来便是,我定奉陪。” 嬴西洲向宁嘉徵确认道:“你并非断袖吧?” 宁嘉徵不假思索地道:“嗯,所以当年我发现自己为奚清川所觊觎之时,很是诧异,我知晓这世间有断袖的存在,但未料到会与自己扯上干系。” 嬴西洲困惑地道:“吾并未说过要你委身几日,几回,你便当做一日,一回便是,何必再勉强自己?” “一则,你救我于水火,一日,一回不足以报答,而我身无长物,惟有这具身体可作报答;二则,我亦觉得不差。”宁嘉徵慵懒地道,“并不勉强,我业已一十又七,与契合之人共同消磨漫漫长夜有何不可?只我有一个要求,烦请你听上一听,答应与否,全由你自己定夺,我无权干涉。” 嬴西洲正色道:“你有何要求,但凡吾力所能及,必定答应。” “望西洲在与我交尾期间,不与其他人或是兽交尾,我不愿纳入进过别处之物。”宁嘉徵埋首于嬴西洲心口,听着其强有力的心跳声,淡淡地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仅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夫,你毋庸顾忌我,从心便是。” 宁嘉徵软软地依附于自己身上,口吻却格外疏离,好似自己与其素不相识。 嬴西洲看不透宁嘉徵,这宁嘉徵到底是希望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 宁嘉徵迟迟得不到嬴西洲的答复,暗笑自己得寸进尺,嬴西洲乃是他的大恩人,他该当听凭其差遣才是,他居然有脸向其提要求。 “我……”他抬起首来,望住了嬴西洲的双目,“西洲将我所言当作耳旁风即可。” 未料想,他堪堪言罢,竟听得嬴西洲道:“吾答应你。” 见宁嘉徵满面疑惑,嬴西洲复又道:“吾答应你,在吾离开你之前,吾不会与其他人或是兽交尾。” “嗯。”宁嘉徵粲然一笑。 换言之,离开之前,就算嬴西洲不再与自己交尾,亦不会与其他人或是兽交尾。 嬴西洲轻抚着宁嘉徵的背脊道:“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