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砻娴摹扒迕鳌敝�巍�

这是府衙的事,也是宁默石的事。

那些尸体,不也是对羽翼渐丰的师爷最好的警告?

只是清早起来,暗污的街石上常有几摊已冻住的褐色血迹。

几天下来,斩经堂的反抗极激烈而壮烈。他们在暗处,虽时刻在被追杀,但一次次刺杀也不间断地发起。灾星九动里的几个主要人物据说已被灭了三个,还有两个在家里养伤。

但还是没有人知道斩经堂的京展老大藏身在哪里。

为什么会一次次来到这个陋屋?

阿榴坐在一盏昏哑的灯边,这么不停地责问着自己。

她本不该再来的,她对自己有个规矩:她可以勾引人,但绝不会和谁有第二次幽会!可从那天被京展强迫后,早已打定主意不再来的阿榴,居然在满城都在追杀斩经堂子弟时,竟忍不住来了第二次。

她吞了一口烟,觉得自己竟然都不了解自己。

本来以为自己不过是来看看玩的,该不会再碰到那——杀千刀的京老大。她就想看看,那么强横一世的人,比她还要远强横出百千倍的人,在这种追杀下,看看他侮辱过自己的屋子。

可真没想,竟那么巧,竟会在这陋屋里真的碰到了他去!

这里,原来就是他的暗巢。

而且那次无意中重会后,以后,他居然还敢来,并不担心自己揭出他这个藏身老底!

她也居然就又一次次在他身边睡下。

一个带了伤的,浑身血腥的,像对什么都已绝望的男人,那么急巴巴地来摸自己。生命中有曾这么被需要过吗?

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然后,第三次,第四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次次地来这里。

这,已不像仅仅是对默石的负气。

默石的身子是单薄的,可他的性子却是极强的。

可这个男人不同,这个绰号“匪精”的京展不同。他看着是那么强壮,这些日子来,他几乎每夜回来时都带着伤。他虽不说什么,但黑压压的眼神里有时会晃过一点恐惧,那是他绝不会在别人面前稍露一丝的恐惧,可为什么偏偏会这么坦白地露给了自己?

自己,可并不像什么“贤妻良母”……阿榴苦涩地笑了,更何况,他们这算什么亲热,只能算最下流最卑鄙的野合而已。

但那男人的眼神,像……里面藏了两只怕得哆嗦的兔子,他就这么把一点情绪的私密袒露给了自己,而自己偏偏竟接受了,接受了就像是等于承认了两人之间一些不可言说的隐密。

他倒不光是在身体上需要自己……

阿榴有些茫然,却又有些近乎“幸福”地想。

女人只是想不通。这些日子,她的心里都是乱的,但直觉上,京展在好多地方,做为一个江湖人,跟她在本质上是相通的。而默石,无论她怎样来爱,那样的人在命运中也只是能拿来给她远远地望的……

她不想多想了,放任脸上的神情一片空白。

跟这个匪精在一起,起码有一点好处,她不用强迫自己委屈自己,装出个什么姿态来。空白就空白,不爱就不爱,身体就身体,哪怕,床上的求索也可以任由着她大胆的,甚至可以有时恶意地故意不顾及他的伤处的……

1。伤恤(2)

就是这样,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对不起”。

没有欠负的亲密原来最好。

她脸上浮现起一点笑影:默石的五官看起来再怎么精致,甚至都精致得像个孩子,但其实,他早是一个男人了,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男人。

而这男人,其实,还像个孩子……

他每次来见她,哪怕再紧迫的追杀,居然都还会顺手带来一些花里胡哨的女人装饰用的东西:有时是钗,有时是手镯子什么的……那品位真的俗艳,俗艳得让阿榴看了,都觉得有那么一点——作呕,可作呕中,又像掺杂上些——讨喜。

他不像默石,默石的品位是极高的。但默石给她的东西只能看,远远地看,仿佛那些精致得都精致到不属于她的世界里。

门轻轻地咯吱一响,一个黑色的人影就闪入了门里。

门内的烛光暗得算有那么一点光亮。阿榴正坐在灯前,脸上鸽子蛋大的瘤子露着,与这小小陋室倒有点天然的贴切意思。

闪进来的京展进门就往床上一摔,四仰八叉地躺倒。

女人看了他一眼:“又受伤了?”

京展嘿了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