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云行天一直在大杯大杯的喝着酒,一旁的袁兆周对他诸多暗示,他都不与理会。他心中百般念头转来转去,放?还是不放?无论沐霖为何来北方参与此战,他总是与自已并肩作战了这些时日,刚刚从蛮族铁蹄下逃出来,就向同伴下手,确是有些不忍。况且,作出此事,后人会如何评述?哼,我云行天何时又在意起旁人的议论了,若可少数万将士的伤亡,早日一统中洲,便是被骂作无耻小人又如何?但南下一战就是最后一战了,若没了与沐霖一决高下的痛快,又是何等无趣,难到我云行天真的不如他么,非要用这样的手段而不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胜他?这么一来,我只怕一辈子心中都会输给他了,赢雁飞心中也会如此吧!

云行天看着赢雁飞与沐霖琴箫合奏,不时对视一下,心中一股气透不过来,突然把手中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乐声停了,众人觉出有异,都静了下来,回座上坐下。

云行天盯着沐霖道:“二公子,你视我云某如何?”沐霖放下箫,回道:“天纵英明,盖世豪杰,云帅为人何用我沐霖评说?”“那,二公子留在这里怎样,我以亲弟相待!”沐霖俯身为礼,道:“多谢云帅错爱。”然后便不发一言。云行天又道:“若你为安王,我与你相约,十年不攻南方,以报你相助之义,如何?”沐霖道:“不必!”语气淡然,却是干净利落,绝无半分犹豫。云行天追问:“为何?”沐霖缓缓道:“十年也好,一朝也罢,要打的战总是要打的,倒不如早些了事的好。”云行天沉声道:“二公子身负奇才,难道不想尽展所能,青史留名而情愿一世受人制肘?”沐霖自失地一笑,站起来,踱步道:“云帅,有些事情一陷进去,就出不来了。若是想为所欲为,倒头来常常是一言一行都不能率性而为。云帅欲开天辟地,沐霖却只想随波逐流!云帅,沐霖与你不是一路人。”众人都以为云行天会发怒,谁知他却只是执杯默然,似是若有所思。

忽有一名小校闯了进来,惊惶失措的跪地道:“云……云……云帅,不好了,马……马……不见了……”云行天不耐的喝道:“少了匹马就吓成这样了!”“不……不是,少了一匹马,是少了几千匹马……”袁兆周急道:“石头营可有异常?”“好象……好象没有。”“什么好象!快给我去看!”袁兆周少见的失态大吼一声。众人望向沐霖,他举杯欲饮未饮,意态闲适。不一会,待卫们提了一人到,却是铁风军的标将秋波,他神态萎顿,跪在袁兆周面前,不发一言,待卫道:“石头营里没人了,只有秋标将被绑在那里。”袁兆周冷冷的道:“好呀,我让你去看着石头营,你倒好,反被别人算计了。”秋波垂头道:“未将无能,未将知罪。”

云行天大笑,道:“秋波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公子,只要你在,什么兵也能成石头营,你自已留下来糊弄我们,让他们先走,岂不是买椟还珠么?”沐霖不答,只是一笑。云行天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和二公子满上三杯酒。”立时有人上酒,云行天持杯道:“二公子,当时我二人在京都别时,饮过你三杯,今日云某请你这三杯!”二人举杯,饮干面前之酒。云行天将杯一摔,问待卫道:“去,取三匹马来,两马负上缴获蛮族的金珠,一马与二公子为坐骑。”然后转向沐霖道:“二公子,听说你北上之日,散尽家财,这些事物就算云某还你的好了。就此别过,战场再见。”沐霖略略怔了一下,道:“云帅不会后悔么?”未待云行天回答,外面突然传来兵器相击,呼喝打斗之声。

帐中诸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了出去,“是石头营?”“石头营怎么又回来了。”云行天和沐霖齐声喝道:“住手!”一行人走到骚乱处,只见云军围成一个大圈,中间正是沐霖的石头兵。双方各执兵器在手,相峙不让。沐霖拨开人群进去,厉声道:“谁让你们回来的,李兴人呢?违我军法,定不饶他。”

“二公子!二公子安好!”石头兵中爆发一阵欢呼,有几人推出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副将出来,跪下向沐霖道:“二公子,是我等不肯听从李副将,私自违令,望公子责罚。”几千石头兵一并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公子责罚!”沐霖别过脸去,杨放似乎见到他的眼中有一点莹光闪过。片刻后他大步走到李兴面前,拨出佩剑,挑断了他身上的绳索,大声道:“起来,都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轻易跪人!”然后回身向云行天一拱手,道:“告辞!”云行天道:“慢着!”正有待卫牵了三骑到来,其中两骑上捆了几个大箱子。云行天道:“这些请二公子拿去。”

沐霖也不推辞,命人接过,上马。正待启行,忽有一缕琴音传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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