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次日清早,白安珩跟着大哥一并出门儿,这几天天气好,又没再下过雪,两人干脆骑着马,车子也有,只在后头跟着预备万一酒吃多了回来时再坐。二人护着王氏的车子一并出府而去。

就算跟大皇子府上的交情再寻常,今天却也不能不去打一圈儿晃。

园子里白雪映着红梅,处处的枝条上都挂着绢花、布叶儿,把个园子装点的跟冰雪水晶琉璃宫似的美轮美奂。

女客到了后面,给大皇子妃请安。

男宾则一路到了戏园子,蹬上楼去,各自落座后,便看着正当中的戏台子。

这会儿还没开戏,大皇子也还没到场。等人来得差不多齐了,大皇子跟皇子妃才姗姗来迟。

众人忙起身迎接纷纷跪地,等大皇子落座请起后方各自起身。

大皇子点了头一出,戏台子上这才热闹起来。

一时热闹到了日落西山,忽台上曲风一变,两个入台口儿入依次滑入了一群身着嫣红纱衣、甩着丝绦长袖的妙龄女子,和着那柔媚如水的曲子边吟边跳。

大皇子府上的戏台共有两处,一处是专门招待男宾用的,一处就是供女子们玩乐的。

众人诧异看看台上,又想起这档子事儿方会意的笑了起来——天黑了,大皇子这是拿出府上精致的新戏招待宾客呢。

由打这只曲子开始,后头便都是一水儿的这路戏。或吟或唱,全是歌舞,把女子姿容之美好尽显无疑。

可偏偏的,美而艳、俏且丽,却丝毫不落俗套,更没那些个不堪的东西夹杂其间。

众人不由得低声议论——“排这些舞曲的可是高人呐,把好色不淫尽显了出来!”

大皇子高坐主位,将众人的模样尽看到了眼中,暗自得意笑了一声,这才挑眼朝身边不远处的宋裕慈扫去——这人果还有些用处。

宋裕慈亦一边四处看着众人议论纷纷,亦一边分神到大皇子处,见他朝自己看来,忙恭敬冲他微微一躬身,面上倒是不惊不怖、淡然如水一般。

月上枝头之际,终到了曲终人散时。大皇子起身,又持了一杯酒水,冲众人含笑道:“今日得众位赏光,令蓬荜生辉。预备了一些小礼物还望众位莫要嫌弃啊。”

“岂敢、岂敢。”

众人忙低头谢道,心中疑惑,不知大皇子会送给自己些什么?从来都只听说客到主家送礼的,却没听说过还有拿着走的?又不是走亲戚。

等众人由府中下人牵着到了各处歇息的地方,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身份低的、不够规格的,大皇子府上送的都是由大皇子亲写的或字、或书、或画,不一而足。可身份略高些的……

“这便是大皇子送给微臣的挟礼物’?”看着眼前那位薄纱罩身,艳丽精致的女子——这不就是刚才在台子上跳舞的那些戏子么?

“正是,还望白大人不嫌。”那小厮忙谄媚笑道。人在府中,他自是知道的,这等精心调|教出来的舞女有多难得?能得着这个的可都非是寻常人呐。

白安玙一抱拳:“代我谢过大皇子的好意,此物,玙受之有亏,不能擅取。”说罢,转身便走。

那小厮跟那女子都吓了一跳,小厮忙上前一步,苦苦拦住:“白大爷,这可是大皇子的好意……”

白安玙身上忽的一下子冒出一股杀气,把他当日人在疆场上的气势尽露,让那小厮“蹬蹬蹬”的连退了三四步。

“白家家训,大皇子这等贵人怕是不清楚,奈何白某人身为长子,不敢坏了白家的规矩。如此尤物自当应由怜花惜玉之人护之,白某是个粗人,只怕带回去后一时失手或是踢死、或是拍死了也不一定,到时的罪过可就不止如此了,还望这位小哥代白某人给大皇子请个罪罢。”说罢,一抱拳,竟真真转身走出去了。

人到外头,脸色还是黑得怕人,看女子跳舞那没什么,那么多的臣子呢,她们又没光着身子跳?可要是把这种人带回家去?别说父母如何,自己便头一个不乐意!

为正家风,白家可是连自家之中也不会养戏班子的。无论男女,府中无一优伶,便是家中男女仆妇,也从不养那心大爱之攀附的。如今他就算是被皇上下了天牢,也绝计不会带那个么东西回去!

身带黑风的匆匆走到大门口儿,蹬上了马,身上寒气迸发出来依旧未曾收起,只惊得其它欲出皇子府而归家的人家纷纷绕道而行。

白安玙眼睛时不时在四处扫过,见有不少或年少有为、或家中颇有资势的,走的时候身边都会多出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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