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虽然凤煜辀心向儿子,但为庶女招婿,排场十足,对这个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的女儿也算是种补偿,试问自古有哪位庶出的宗女招赘的,大凤也只有开国太祖皇帝的嫡长女如此罢了。

凤煜辀将儿子捧在手心,女儿看在眼里,睁眼都不瞧他女儿的娘,对此宾客皆早已心照不宣。

凤煜辀给凤之清与皎儿二人在正殿东边设了独立的小偏厅,离正堂并不十分远,但屋前少有旁人走动,进出的只有东院里凤煜辀身边之人。这里显得稍微静些,但隐约仍能听清正堂那边传来武将洪亮的谈笑话语。

往日极爱凑热闹的安柯儿今日也未前来,自从前几日平东王府的侍卫们忍无可忍,集体冒着被世子责罚的风险将这位姑奶奶遗祸江东到了罗师傅那里,罗师傅独居于王府东北角小屋,自此沁馨园清净了,东花园也清净了,安柯儿日日往那边跑,不到酉时根本见不着她。

(皎皎:似乎依旧是平东王府自家人,“祸害”依旧在“江北”……)

安柯儿爱极了奇症之人,定是非要研究那单臂的罗师傅,也不知那温水一般的男人如何应付她。

他二人坐在偏厅之中直至新人行礼之前方才前去观礼,观礼完毕后,身旁几位官员转身谈笑之际认出凤之清来,那几人也并非以前见过他,只觉此人脸生,又听得镇南王之子长清侯凤之清前来贺喜,想当然耳。

很快,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众人皆上前行礼,凤之清面对诸位文官武将从容自若,一一回礼。

有金侍卫跟在凤之清身旁,皎儿观礼之后即刻回到偏厅,以防焦白又再乱闯出来。

尽管东院以外,今日的新嫁娘凤籽瑶中秋那日曾见过她,但凤煜辀严令交代不许多言,倒也并无风声传出去,再者她今日穿的是问翠儿借来的丫鬟服饰,本身又易了容,一路上并未引来宾客视线。

今日清晨,焦白换了身府内侍卫的服饰(偷点了名侍卫的穴道,硬扒下人家衣袍),说是要与她同去赴喜宴。

烨然正要阻拦,只听他独自嘀咕着要跟着保护她,顿时黑了一张脸,其余众侍卫皆是直抽冷气。

焦白显然全当平东王府的侍卫非活物,他想,否则那时怎会让她受了臂伤。

今日她要去前殿喜宴,宾客前来,人多则事必多,是以他堵在门前非要跟随。

王府喜事(4)

凤之清心有不悦,并不作声(这俩人秉性天地之别,就算没结过梁子也是彼此互相看不顺眼)。

烨然脸黑了又红,众人皆看向她。

皎儿沉吟片刻,便折中让他跟随,只是不许他出凤煜辀安排的偏厅,众人闻言各自面色微沉倒也都无异议。

“妹妹,去那么久……”焦白见她回来,在她身边轻声抱怨起来。

“……”观礼加上路上来回,总共不过一刻有余,二刻不到。

面对焦白怨声,皎儿安慰自己,她听不到……听不到……

某女纳闷了,难道噪舌也是传染的?原先他虽话不少,却还不至于如此啰嗦婆妈。

这才多少日功夫,焦白就染上了安柯儿近乎病态的噪舌?

幸亏安柯儿这几日缠上人家罗师傅未前来,否则这二人凑一个屋子里还不把这间偏厅给念“倒”……

酉时将近,侍女们上来喜宴,尚未靠近偏厅便被凤煜辀的仆从接过来查看,未有异样才往偏厅送来,门外,烨然又再一道一道细验过才陆续上桌,他生怕有人在郡主头上动土,若是被本尊发觉有异可就不止丢王府脸面而已了。

毕竟今日喜宴从采买、洗切、掌勺、传菜,皆是西院之人(东院既无那么多侍女仆从,也没多管闲事的习惯,尽管那是王爷之女大喜),而那女人身为前太医之女,今日受此天大之辱,若是要出手,所用之物定非一般。

凤之淩对她的认识显然要多过凤煜辀,在他幼时,那女人潜到他身边的人曾在他饮食里做过手脚,但极其隐蔽,采用的乃是生生相克之法,并且是常人并不知晓的几种食材,若非觉得不适翻看医书古迹仍蒙在鼓里,但凤之淩不屑于“告状”,也不许旁人相告,在他看来,凤煜辀是害死他娘的凶手,而那女人手段隐蔽,即便指出亦可否认。

凤之清酉时回来之际,偏厅之内已摆上喜宴,只待正堂内凤煜辀主持开席。

凤之清一回来,焦白便禁声了,收起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正经起来。

喜宴开席,正堂那方渐渐传来祝酒的笑声。

凤煜辀自身并不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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