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说上话了,这才没几句又各管各的,西边儿那位孩子都出世了,铁砚心道主子再这样非得急坏了王爷……

转眼已近午时,皎儿合上书卷欲起身同凤之淩告辞,铁砚总算寻到了说话的缝隙:“郡主,湖中晨钓了鲜鲤,不知红烩还是清蒸?”

皎儿望了一眼抬眸看来的凤之淩暗自汗颜,心道这贼性不改的……又给她下套,红烩还是清蒸,她真想红烩了他!但面上只得装傻不解道:“这……怎来问我?”

“郡主,安姑娘定要在罗师傅那儿用了晚膳才回,平日里沁馨园午膳晚膳皆不开火,郡主这会儿回去,翠儿萍儿两位姐姐定不曾准备,何况薄耆之炙,鲜鲤之鲙,天下至美……”铁砚一脸真诚无害的细细解释给她听,末尾还添上一句引用了古语的诱惑之词。

和好

皎儿不禁暗自汗颜,安柯儿好能耐呐,能在人家屋子里赖至天黑……去年那会儿她似乎就已如此,只是没想到竟能日日如此!

这贼少年看准了她的弱点,硬是回去,园子里两个丫头没准备午膳,重新使唤人准备不合她的脾性,没有放着现成的不用的道理。

皎儿大有哭笑不得之感,暗叹之余唯有无奈笑道:“淩哥哥,如此……皎儿仍要在此叨扰了。”

凤之淩凤眸微垂以示默许,看不出少年太多情绪,然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多了分柔和。

“郡主,那鲤鱼……”铁砚达到了让这二人和好的目的,笑吟吟地接着追问。

皎儿侧过身来少不了瞪他一眼道:“晨钓不会只钓着一条鲤鱼吧!天气闷热,糖醋开胃,清炖最补,不妨各做一道。”

铁砚心虚的干笑两声,赶紧的闪退了出去,其实哪来的鱼啊……还在湖里养着呢!

但他铁砚在平东王府可不是吃素的,自有一套办法圆谎,偷偷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下湖捞鱼去了……

今日并非饮宴菜肴自然摆在了凤之淩平日用膳的餐桌上,一张同沁馨阁一样的黄花梨雕花四方桌,那两道鲤鱼可真是鲜嫩到了家,从湖中捞起来就往屋后的小灶间里送。

凤之淩依旧优雅至极,铁砚在旁偶尔给主子取远边的菜肴,平日用膳不比饮宴时能谈笑风生,“食不言寝不语”是自幼所习的礼教,皎儿觉着如此倒也省心,她却不知,在这座湖心,十余年来这张四方桌上从来都只坐一人,无论是八岁孩童,还是如今已至冠龄……

用过午膳,皎儿有意返回,瞟了眼凤之淩身边的铁砚,心道他总该不会留自己晚膳,她可不愿做安柯儿第二。

用过餐后茶水,约莫一刻有余,差不多到了午间小憩的时候了,皎儿起身同凤之淩告辞:“叨扰淩哥哥已久,皎儿先行告辞了。”

铁砚仍动心思留人,但话未出口他的主子已先应了声。

凤之淩除阳平城外强留她随自己回府养伤之外从不曾勉强她过甚么,他虽放任铁砚与烨然几人与她笑闹却也有个度,自初识他便深知她是无拘无束的性子,如开封城外那片红梅林,以天地为墙,南宫无极若是懂她便不会如此伤她。

皎儿闻言如释重负,扫了眼贼性不改的少年,随即回给凤之淩一个浅笑:“淩哥哥,这两日多加休息。”

回到沁馨园,两个丫鬟迎上来,凤煜辀走了,安柯儿未回,皎儿有暇看看这园子,顺便与丫鬟闲聊几句,问了问她们的婚事,原以为凤籽瑶大婚夜后再不会见园子与她们,人生真是事事无常!

说起她们婚事,翠儿萍儿羞红了脸,异口同声道自己哪敢先于安姑娘……果然平东王府的丫鬟不止会功夫,口舌也都不容小嘘。

但皎儿觉得她们的话在理有必要催问,谁让如今只有自己一个娘家人在她身边,自己不管,那个温水似的男人指不定要拖上十年。

喜上门楣

七月二十六,雪衣出关依古峰留下记号赶到青州城,是夜,夜探沁馨园,皎儿与他述说了原委,他毫无诧异,没几句便又要离去。

皎儿感罗师傅对其万分恭敬,虽不确定其关系,但也能猜个七五分,不是师徒,那也是同门,便代那二人请他留下喝杯喜酒。

说来也怪,本以为他多半不愿意,雪衣对罗师傅的冷漠连她都感觉得到,出乎意料的却应下了,但言到那时再来赴喜宴,仍走了。

洪德二十三年八月初二,经过数日商确与准备,平东王凤煜辀于这日吉时派出人马南下为其子凤之淩的师父向南桐城永安药铺安掌柜家下聘,按安柯儿同皎儿的意思顺便就将那二老接来北国择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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