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晴雨纵然有满肚子的疑惑,但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留下,只好偷偷睐了床榻上那不发一语的黑脸雕像一下,才踩着小碎步离去。

“你打算怎么打发我?”小丫头一走,黑脸雕像就开口了。

衣玉露睨了他一眼,坐到铜镜前,迳自取下头上的玉器发饰。“你闹什么脾气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有多亲匿,活像在对付无理取闹的情人一般。

“闹?你只当我在闹,瞧来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颜敏申像是吞了一缸子醋,胃酸得很,脸色黑压压一片,大有风雨欲来的态势。

她这才转身面对他。“我不懂我为什么要将你放在眼里?你我既不是情人,也没婚约,又没特殊交情,称不上——好好好,我知道,咱们……呃,照你说的,滚过,但那又如何?不就那么一次,而且还是在错估形势下做的错事,既然是错事,就谁也别提起,当作没发生过,反正只有一次,谁也没欠谁,这不好吗?你干嘛耿耿于怀,比我这女人还放不开……”

虽然他之于她好像有些不同,但现在,那股“不同”还构不成个具体的形态,她也参不透,所以她打算好好跟他谈谈道理,盼晓以大义后,他会明理离去,她也不必再浪费脑力想些除了筝以外的乱七八糟事。

“我明白了!”他忽地眼神绽出了然之光。

“明白就好。”总算说通了,她欣慰的一笑。

“我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你嫌咱们就只滚过那么一次。”

“嫌……只滚过一次?我没用嫌这个字眼——”这家伙又误会了。

“没说,但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听得明白!”他找到“症结”套上了,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松套。

“你这人怎么——”

“有理说不通?”他露齿。

“原来你知道自己的毛病?”还有点救。

“我是说你!”他唇角扯出了诡笑。

“你……”

“那老骗子的破筝如何呢?”他憋了一肚子气,先转口问,至于她“嫌”只滚过一次的事,他后头再解决。

她身边那小丫头说的没错,他是被撵出茶宴的,而这该死的女人竟放任他们将他踢出去,自己再兴高采烈的在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前往那老汉家去。

也幸亏这女人机灵,不至于真为了把筝昏了头,还知道找一票人一同前往,不然一个姑娘家只身到一个色老头府上,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见她还算精明,他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没有继续跟上去。

可心中这股气还是咽不下,这女人真是太我行我素,也太不听话了,也不想想当众给自己男人难看,这像话吗?果然需要再教育!

提起这事,她眼神一黯。“别提了,你说的没错,骗局一场!”她又失望了。

那老汉府上的筝乍看起来是有数百年历史没错,不过是赝品,而且还是粗制滥造的赝品,难道她真的找不到一把足以弹奏出绝世筝谱的好筝吗?

“我早说过了!”他冷哼撇嘴,“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一副教训人的口吻。

“你又来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这人真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他双臂环胸,冷冷的喷气。“我不是已经对你通知了?”

“通知我什么?”她一头雾水。

颜敏申狠狠地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拧发出了格格声,像是极想掐断她可爱的脖子,却硬生生忍住一般。

“咱们正式在一块了!”一忍再忍,捺着性子,他有肚量的再宣告一次。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妓院里的花姑娘一听就知道,而且听完哪个不乐得花枝乱颤?

“又是这句,你提得正好,我正好想问,咱、们、在、一、块、了,这句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他愕然。

她皮笑肉不笑。“嗯,不懂。”

“这么明了,真不懂?”

她嘴角一抿,头一晃。

“确定真的不懂?!”

“废话!”

他一窒,嘴角抽了几下。“瞧来,依你的资质得用行动才能说明清楚了。”经过须臾的沉思后,颜敏申忽然笑得诡异无比。

衣玉露倏地发觉全身寒毛竖起。“你别靠近我。”她警告。

这男人看起来一副想作恶的模样,不得不防。

可高大挺拔的他才不管她的警告,一跨步就轻易逮到美人,将之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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