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基本军事技巧(大刘以前在武警部队服役),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和他的交情很快因为一件事走到了决裂的边缘。

事情源于一起盗窃案,当时已经到了八月盛夏的天气,解放公园每天都有很多趁着清早凉快跑来晨练的人,自行车零散地停在门口,时间长了小偷们也动了心思,时常结伙在那里偷晨练者的自行车。

有个中学体育老师先后被偷了三辆车,实在忍无可忍,就赶早藏在车棚的暗处观察,终于让他等到了那帮偷车贼,于是打电话报警。我们车组正好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吃早餐,听到电台呼叫的地方就在附近,放下碗撒腿就往公园门口跑,迎面就和那帮偷车贼撞上了,那些家伙一看到我们马上作鸟兽散,丰子和大刘分头去追,我照着一个中等个头的直扑过去,那小子正要跑,突然被埋伏在车棚旁边的体育老师绊倒,那体育老师估计也是攒了一肚子气,冲上去就对被绊倒者拳脚相加,我看那老师拳拳用力,生怕打出人命来,忙过去想把他们拽开,纠缠中自己也被那气红眼的老师塞了几拳头,把我给疼得半死,又不能还手,只好死拉活拽把他们拉开,喝令那贼跪下,然后让报案人退后十步,大骂道:“打就打,你他妈准头也太差了,五拳有三拳招呼在我身上了!”他只好连连道歉。

其实这还算好的,前几天陈班长车组去领一个在公共汽车上被抓到的小偷,见到人的时候那小偷已经被车上的群众打得血肉模糊,吓得陈班长赶快自己打电话叫相熟的记者来拍照存证,生怕又被媒体做了文章。结果送到派出所人家连人都不愿意收,估计也是被这类事情给弄得怕了,谁都不愿意端着个屎盆子盖在自己头上。有时候,“群众暴力”真把我们这些处理现场的人给为难死了。

我简单讯问了一下偷车的那小子,大刘跑了来,看到跪在地上那家伙,忙喝问他同伙的去处。

“搜身没有?”大刘问我。

我回答道:“现场太乱了,还没来得及。”大刘就站着在那贼的口袋里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我看到大刘很迅速地从嫌疑人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百元大钞,然后以极快的动作装到自己口袋里,接着对我说:“你搜搜看,我去瞧瞧丰子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心中一寒,但什么也没说,嫌疑人就更不敢张口了。

把人带到派出所里,照例要办各种移交手续,报警人和值班民警一起去做笔录,我们三个则和一名民警办赃物移交的手续,我把后来搜身搜出来的钥匙、起子和工具包一一清点清楚,派出所的民警也逐一登记,手续快办好的时候,所里的民警抬头看看我,问:“差不多就这些吧?”

我想了想,看了下身边的大刘,他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默然站立在一旁,我便问他:“大刘,上衣口袋搜出的那几百块钱刚才专门让你收好的,别忘记了。”

大刘脸色一变,但迅速恢复正常,连忙说:“对,对,我差点忘记了。”说着把钱掏出来给派出所的同志登记。

这件事情后,大刘就再没怎么理我,我也收回了对他的崇敬,觉得他当个巡警就足够了。

八月飞火的时节,我们继续着巡逻勤务,当时有位领导曾发过话:“张君一天不抓住,广大公安民警就一天衣不解甲,严阵以待!”于是炎热降临时我们依然被要求每天穿着厚厚的防弹衣,头戴钢盔,身上还揣着电台等十几斤的装备,在太阳下走一圈下来人都快休克了,更别说下车抓贼。

暑还是要避的,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各种避暑方法,守湖的时候我们就把车停在湖边,打开车门听任湖风往车里灌,有时候被警务督察队的巡逻车给瞧见,说上几句提醒我们注意的话也就放过去了,其实这些督察哥哥大多数也是从巡警队调上去的,知道下面同志们的辛苦,也不好意思在我们这帮快被晒脱水的家伙面前强调警风警纪。

守市区时,一上岗我就先买个西瓜,然后在路边找个卖冷饮的小店,给店主一块钱让他把我们的西瓜放到冰柜里,快下班时用电台把周边巡区的几台巡逻车叫来,找个僻静的地方一起开瓜解暑。

以后每年的夏天一样会吃很多西瓜,可是再也没有和战友们挤作一团大快朵颐时的那份痛快。

偶尔我会怀恋自己的旧感情,但正如每个打算用事业来冲淡情感沧桑的男人一样,那种怀恋只是一瞬间的心中绞痛或者黯然神伤。我曾经形容过那种心头的阵痛,最开始的时候,心里每天像压着五指山般无法喘息;不久,痛苦像B52重型轰炸机在内心狂轰乱炸一番随曙光的到来而离去;再以后,忧伤会如同F16战斗机般常常在深夜精确命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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