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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轻地呻丨丨吟,耳边捣蒜的声音立马停了。

刘戎扶着胀痛的额头,皱眉扭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谢瑜拘谨地站在一个药柜子前面,手中扶着一个药杵,像是正在碾磨草药。当他看到刘戎坐起来时,眼神忽然之间就变得十分紧张。

第十七章 千钧一发

此时桥上的障碍已经被庄贤他们扫清,西南王刘翦的残余部队正陆陆续续登上栈桥,往栈桥另一边的悬崖上撤军。

忽听程思城在小山丘上大喊一句,“把枪都给我扔出去!”

桥上的人们顿时一齐回头朝后路望去,只见白茫茫的毒泉之上,程思城的先头追击部队已经抵达了刘戎他们挖沟的小路,但很快就有人咳嗽,有人呕吐,更有甚者,捂着眼睛,流着鼻血,大声呼痛。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越来越多的人趴在地上,迈不开腿,让原本就狭窄的小路,更加堵了个水泄不通。

程思城眼看刘戎他们十几个人就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急得在山上大声命令追击部队把手中的长枪当标枪使,势要弄死刘戎他们几个漏网的虾兵蟹将,方才能出一口丧子的恶气。

随着程思城一声令下,刘戎他们身旁的毒泉中与小路上,顷刻间‘嗖嗖……’飞来数支长枪,有些落进毒泉中,溅起水花,粘在衣服上,很快便腐蚀了布料;有些插进泥地里,根根枪头没土,显是扔枪之人用力极大,若是不幸被枪刺中,不死也得血流如注。

刘戎紧紧抓着谢瑜,举步维艰,后背心传来的痛楚,已经使她意识模糊。所幸身旁的谢瑜是个品德高尚的大好人,即使他们身后的情况再恶劣,即使他搀扶刘戎的胳膊,因为不断用力,包扎的纱布持续渗出更多猩红的血迹,他也从不曾放开揽她的手。

可惜身后程思城的部队并没有因此放弃追逐,在第一波到来的先头部队倒下去之后,后来的追兵,很快吸取了教训,也学刘戎他们,用湿布捂住口鼻,踩踏着第一波倒地士兵的背,跨过拥堵的人群,直追刘戎他们五人而来。

刘戎看到先前与他们一起躲在花地的十几个士兵,此时都已上了栈桥,而自己因为留下来挖沟,落在了最后;郭搏雄和谢瑜,还有苟胜,因为等她,也落在了整个队伍的最末端。

苟胜背上驮着的刘二骇得不停大骂,“十八都是因为你!我们快要完蛋了!老子这次要是逃不过,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苟胜边跑边扭头朝他怒吼,“格老子的!再敢多嘴,洒家丢了你,跑得还更快些!”

如此大的动静,让栈桥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刘戎他们身后蜂拥而至的大规模追兵。正处在桥身中段的西南王刘翦更是大骇不已,四处环顾,搜寻刘二的身影,“二呢?老三,二在哪里?”

此时已行至桥头的刘三回道,“二哥还在后边,被一个奴隶背着。”

西南王眯眼回头,冲着白雾茫茫的毒泉小路上看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苟胜背上的刘二,立即就要策马往回赶,却被一群随军的谋士文官拉住马缰绳,跪地劝阻。

“主公,万万不可啊!”

“是啊,主公,回去不得,回去不得呀!”

刘翦大怒,握着马鞭,额头上青筋直暴,“闪开!我儿还在后面!汝等休要阻我!程思城那个老贼,死了儿子,若是让他抓到刘二,还不将他碎尸万段?!”

一个老文官,颤悠悠地从宽大袖管中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对着刘翦抱拳作揖,“主公,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身为堂堂一方诸侯,万不可为了营救二公子,亲自以身犯险。”

刘翦听他絮絮叨叨,缓慢的废话仿佛没完没了,急得大声打断,“那是我儿!我王位的继承者!我也不救?老不死的,你想要我刘家断后?!”

那老文官吓得身子骨瑟如风中残烛,“主公,您还有三公子,还有其余的四位公子。就在刚才,您还新认了一位公子,刘家不会断后,您切不可因小失大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什么狗屁东西!不就是慌刘翦回头,你们也要跟着回头,怕耽误你们逃跑的时机么!

刘戎此时已经跑近,远远听到那迂腐的文官,跪在桥上给刘翦出馊主意,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刘翦却执意道:“我已经死了十个儿子!就连刚才新认的那个,现在也还在后头!!你是要我一次死两个儿子才甘心吗?!”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劝,却仍旧不松开拉住他马缰绳的手。

刘戎刚觉得有希望了,刘翦会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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