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确实。”一直在屋子里看着外面情景的施锦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脸上却全无笑意。

“你怎么了?”瞧着他的神色不对,她也有些担心,“今日在宫里,父皇说了什么嘛?”

“鹒犁派了使臣过来想与新皇重订两国之间的契约。”

鹒犁是与祟朝相邻的一个国家,如同秦商所知的蒙古族一般,住在草原上。不过正因为族人都是生活在马背上擅于骑射,这个国家虽小,战力却不容小视。在黎朝时,两国关系还算稳定。但如今祟朝刚刚建立,若是鹒犁借此机会大局来袭,定会两败俱伤。

“父皇担心的是什么?怀疑其中有诈?”在对方有意求和的情况下局势还如此紧张,秦商只能想到这一点。

“不,这个无妨。”施锦的眉头越皱越紧,“皇上担心的是边境。”

“守边的军队难道不是父皇的人?”她自然知道如果戍守边境的军队若不是效忠赵衍的话,赵衍是绝对无法轻易夺取皇位的。

“虽然是效忠皇上的,但现在的西北军统帅。。。。。。”犹豫了一下,他才继续说道,“是我父亲的旧部。”

虽然早知眼前这个人的优势是最大的,秦商听了这话还是没掩饰住自己的诧异,“你真是太危险了。”一个有着军队支持的,曾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只手遮天的权臣,这些让人听着都心惊胆颤的身份竟然集合在同一个人身上。

不杀了他,哪个皇帝会当得安心。

“如果我这身份没有传出去还好。不过当时元贞帝刚刚驾崩,尚在牢中的秦陵就将这事说了出来。当时我还想过他到底是从何处得知,又是如何办到让这件事广为人知的,”回想起那时的事情,施锦已从困惑变成了然于心,“不过后来也不难想到是谁帮了他。能在当时就料想到今时今日的局势……”

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

颜央。

“虽然他的城府太深可能会在无意之中害了你。不过,”看了看她失落的神情,施锦第一次没有告诫她,而是有些感叹,“你若是真的倾心于他,也没必要放弃。”

“你怎么突然这样…通情达理。”秦商本想问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人性,不过想了想还是没那个胆子这样说。

“有情人能在一起,总归是件好事。” 有些话说出口时的心情永远不如听起来那般轻松。

“所以就算为了你的有情人,你也不要那么轻易的就死了。”复杂的政治斗争并非想要停止就可以停止。秦商觉得自己好像就站在了这风起云涌的漩涡中央,哪一边都是自己无法割舍的人或事,左顾右盼游移不定,迈向哪个方向都是错误,永远都不会有一个正确的选项。所以她不想选,她只想站在这不受牵扯的方寸之地,最大的也是最微小的愿望便是不要有人轻易死去。

“与其想那么多,不如想想怎样管你的公主府。”太沉重的话题不适合总是提起,施锦也不想总是与她说起这些不尽人意的事。不过很显然他现在提起的这件事,反而是面前的人最苦恼之事。

“对了,开会。”他的话刚好提醒了她,上午离开时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说说这公主府的规矩”,如今回来竟然忘在了脑后。

“开会?”施锦为她这稀奇古怪的词汇感到很是困惑。

秦商一时也与他解释不清,便决定直接用实际行动来给他展示一下。结果一推开门便发现眼前的画面很是熟悉。或者说,她走进屋子时外面是什么样子,现在外面还是什么样子。李辰卿和一众人等皆站在院子里,前者的脸色比刚刚还要差上许多。

“这是怎么了?”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示意他们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殿下,您既然准许我住在这公主府,却不准这府里的人与我说话,我留在这里又有何意义?”李辰卿的语气倒是比刚刚恭敬了些,像是想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但却仍是为了现在的境况所愤愤不平。

“本宫刚好要说这件事情。”看着众人垂首不言的样子,秦商瞄了一眼赵嬷嬷说道,“这公主府是本宫的家,你们都是本宫的人,这里便也是你们的家。在自己的家里又何须沦落到与坐牢无异的境地,从今儿个起,你们有什么事都来与本宫说。也不必成日拘着自己,你们不都是文人嘛,只要不出府,在这府里尽管钻研你们的诗书琴酒。不然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此言一出,赵嬷嬷第一个抬起了头,激动地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只不过秦商身后的施锦淡淡瞥了她一眼,她那条刚要迈出来的腿便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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