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半夜鬼抢钱 (第1/2页)

阚木头的传统木工手艺到哪里都很吃香,虽然长相威猛,但人老实忠厚,不多言语,也不斤斤计较,所以在沧海市很快就能养活自己。

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工作之余,还是很向往同龄人的生活。除了那些不务正业白天混网吧夜里入迪厅的同龄人,沧海市里同龄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沧海大学了。

阚木头最满意的就是沧海大学的校内电影放映厅。这校内电影放映厅其实就是个小礼堂,里面除了简陋的座位,只有一部投影仪。每天晚上老电影新电影轮着放。

阚木头很喜欢看电影,他觉得电影是快速了解城市生活的一个快捷渠道。晚上收工后,在学校附近对付一顿,在校园里溜达一会儿,花2元钱看一场电影,真的是老少皆宜童叟无欺价格便宜量又足,虽南面王亦不易也。

本来日子就这么快快乐乐地过下去,阚木头美滋滋地冒充着大学生享受着生活攒着工钱,然后慢慢地由小阚变成老阚。

可是那一天,出事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阚木头在学校里看完电影,已经是夜里9点散场。学生们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往寝室回去。

阚木头出了小礼堂,奔学校北面的一片山坡快步而去。他打算抄个近道,直接穿过这片山坡然后从围墙跳出去,正好能赶上最后一路的公交车。

这片小山坡能位于校园之中,自然是不大。但整片山上绿树掩映,郁郁葱葱,倒是秀丽精致。山前立着一块石头,上面阴刻三个行书大字,“染翠坡”。

这要是换成傍晚时分,阚木头倒真不太愿意从这里走。

因为那时学生正是一天最闲暇之时,一对对情侣挽手并肩,最爱来这清幽之处,耳鬓厮磨互诉衷肠。阚木头一个大小伙子从他们中间穿行,真是浑身不自在。

眼下整片小山倒是没有一个人影,晚风习习,吹得柳梢轻抚,耳畔只有一阵阵秋虫鸣叫。

阚木头正回忆刚才电影里的情节,想着那部叫《僵尸》的香港电影。

里面的主角钱小豪,在以前看过的《太极张三丰》里是何等的英姿勃发龙精虎猛,在这部片子里却垂垂老矣落寞而死,真是让人可惜可叹,若是换做李星野,恐怕也会效仿黄半山摇头晃脑叹一句:“真是自古美人同名将,不许人家见白头。”

想到电影里的大BOSS僵尸,阚木头却来了精神,按照祖上传下来的木工秘法,只需用墨斗弹上墨线,困住僵尸,再用木工尺中的丁兰尺部分,量出僵尸的“害”位和“死”位,然后再请出木工斧,用桃木钉送它最后一程。

阚木头正想得入迷,突然,闻听耳畔传来幽幽的女人哭声。

寻声望去,却见排排绿树之后,还有点点火光闪现。

阚木头联想到刚才的电影,不由得心中好奇,寻声而去,看看这半夜哭泣的到底是人是鬼。

走进密林深处,看见一位白衣长发的人跪在地上,正在烧着一张张黄表纸,一边低声哭泣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阚木头走到近前,闪目观瞧,见火光摇动下,那人地上的影子也随着摇摇晃晃,断定此人是人非鬼,当下有些失望。

但这么悄然离去又自然不是木头哥的行事风格,他又挠了挠后脑勺,咳嗽了一声准备打招呼。

地上的人正在专心烧纸,看样子是在悼念亡灵,这一声咳嗽,惊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抬眼一看,只见一位黑魆魆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昂立于自己身后,火光掩映下,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她尖叫一声,爬起来就跑,仓促中却一脚踩中裙摆,这一跤摔得眼前金星直冒,一时爬不起来。

阚木头见状忙紧走两步上前搀扶,那女子不知他是何居心,躺在地上对俯身而来的黑汉自是一顿拳打脚踢。

毕竟体力有限,折腾了两三分钟,紧张时刻分泌的肾上腺素就恢复了平常的水平,疲乏如潮水一般涌来,只能手脚发软地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场面对阚木头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虽然那女生的拳脚落在他身上也就微风拂面一般,但也紧张得他满头是汗,正如同豆腐掉到灰里——打也不是吹也不是。

他两手直摆,后退一步,嘴里只是念叨“我不是坏人”。

那女生见这黑脸大汉挨了半天拳脚也没有还手,她从刚才的紧张状态缓和了过来,拢了拢蓬乱的头发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那大汉。

阚木头借着还没熄灭的火光看清那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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