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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着:“侍儿没有名,只有姓,侍儿姓景,是罪臣子。”

李冉格格的笑,拉着他的手说着:“父亲给我起名冉湘,我总觉得‘湘’字太男儿气,不如给你如何?”

初时他没想那么多,只求能每日里见李冉一面,把她牢牢记着,以后若是实在活不成了也是个念想。可是后来越发觉得怎么也不够了,他想永远陪着她。

两年之间,李冉经两废两立,渐渐变的不再需要他的扶持,不再像原先那样一受惊就蜷缩在角落里,她依旧美丽,只是不再脆弱,不需要他了。

他收回思绪,浅浅笑了声,越发的不想言语了。

芳贵人又道:“君后托侍儿问公子一件事情?”

“什么?”

芳贵人回想宁琅书意味深长的一句,“本宫知道景大人现下所求,若他在,本宫想请贵人做个见证,本宫愿助其达成心愿。”

景襄突然抬起了头,竟有些慌张的问道:“他是这样说的?”

“是的,侍儿听得清楚,一个字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太快了,景襄愣了片刻,衣袖抵住唇畔急急咳了声,看着衣袖上的血迹,苦笑着:“也不算快。”

芳贵人隔着纱帐只听见景襄一阵咳嗽,便问道:“公子生病了?”

“不是……老毛病而已,不碍事。”景襄说完便掖起衣袖。

直到芳贵人退了出去,景襄才脱了外袍,袖口扎眼的血迹,看得人心烦,他点了火盆将衣服扔进火堆,看着火舌一寸寸舔过衣衫,直到化为灰烬,火光印着他的脸,说不出的凄迷。

德顺进来时便看到这样的光景,匆忙将药放到桌上便将火盆搬远了些,急道:“公子怎的离火这样近,仔细走水可怎的是好!”

景襄望见桌上冉冉冒着热气的药,唇角含了些笑意,只问:“断了许久,又来了?”

德顺叹气:“这是补药,就是太烫了,凉片刻公子再吃。”

“总归是要吃的,拿来罢。”景襄卧在榻上,仿佛极为虚弱,端着那晶莹剔透的药碗的手摇晃了下,啪的一声,碗便碎到了地上。

德顺紧忙拾着那些碎瓷,景襄却端看那药匙上的字迹,随即也扔到了地上,咋地碎成两半。

这夜入深,四周渐渐没了人声,景襄摸索着起床。

夜半时分虽无人,但他晓得那些禁卫还在守着,就算出了郁清阁不出五步就要被劝回。

在旁人看来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了,他自己也晓得,这样苟且的活着,终究是没有什么意思,幸而大限将至,也算不得谁拖累了谁。

他曾经很文艺的想过,等以后死了,只剩了一把枯骨,要让人挑选最白净的那根给李冉磨成一根白玉似的镂花细簪,以后骨簪挽青丝,全了自己的情意。

他甚至谋划好了死后的那些事儿,他一心想着到时死的干净些,离李冉远远的,免得她见了心烦。

这样想着,便到了上泱湖,醉生梦死藏在衣袖中,瓶盖旋开便有一股异香,他一口饮尽,滋味不错,似酒非酒有苦有甜,入口清冽甚是可口。

沉入湖中时,他恍惚中想着,那年十七生辰,他被人一把推入上泱湖,却因祸得福出了皇宫,这次也不知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靖北王爷李君倾是嘉永帝李冰的三妹,今年三十有七,按说是正当壮年,却称病隐退在封地五年,此番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勉强在十月初四抵京。

靖北王爷入京两日不见皇上召见气的咳嗽了半晌,只道自己不受皇帝待见,收拾东西就打算打道回府,她这一埋怨被好生是非的那些文臣们听去了,这些人在背地里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传了遍,可谓是在京城掀起了千层浪。

舆论的效果总是惊人的,隔日李冉果然召见了靖北王爷,俩人干瞪了半天眼,本该年轻力壮的老王爷病弱的跟棵豆芽菜似的颤颤巍巍的朝李冉行礼,望见李冉两眼通红,很是关切的问道:“陛下凤体欠安?”

李冉并不想搭理她,心不在焉的回道:“朕无碍。”

怎么会无碍,昨天夜里李冉睡的好好的,忽然听见窗外一声惊雷,竟是下雨了,一声声炸在耳边叫她心里慌得很,果不其然,一刻不到,浑身湿透的禁卫在外跪倒,急急忙忙的喊着觐见。

大半夜的要觐见,李冉很不耐烦的召见了,果然又没有好事,禁卫份外详细的叙述郁清阁里的那位如何刁钻的躲开禁卫溜到了上泱湖,又如何不知好歹的不听人家劝告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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