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蝴蝶与飓风 (第1/2页)

萨曼莎很久没有回答。

科学值得令人敬畏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它对待灵感与猜想的方式。科学提出问题,并要求得到经证实的答案。这点将科学与哲学相分离:可证伪『性』与实验法。希格斯玻『色』子早在半世纪前就被物理学家所理解,但为了在现实世界中观察它,我们还是花了90亿美元在一台机器上——直到我们相信,希格斯玻『色』子可能是真的。

物理学,尤其是宇宙学虽然有趣,但也是科学与哲学界限模糊的危险地带。最近的《自然》刊登了一篇尖锐的文章,它的作者是物理学家 joseph silk 和 ge ellis。文章中指出,尤其像弦理论和多重宇宙这样酷炫的理论,已经超出了可证明『性』(provability)。我们既无法触碰到弦理论中的更高维度,也无法观测到我们(可能的)多重宇宙。这些理论的处境就像是在人间与地狱中间地带的“limbo”,永远被夹在概念(notion)和事实(fact)中间。

弦理论和多重宇宙,从定义上来说就是公然叫板实验法的。宇宙学界里有一些声音认为,类似弦理论和多重宇宙这样的概念,应该从实验论证法中被豁免,但 ellis 和 silk 则认为,如果它们被豁免,那么科学本身的正直(integrity)也就危如累卵。

他们认为,“当科学结论——如气候变化和进化论——受到一些政治家和原教旨主义者(并不限于某一宗教)质疑时,关于科学的核心与灵魂之争就开始了。这种对于民众对科学的信心以及对基础科学本质的破坏,必须藉由科学界与哲学界的更多对话加以控制。”

“萨曼莎,你为什么不答话?”舒云鹏再次问道:“是因为你们派人穿越虫洞把我弄过来,所以引起了宇宙间的某种变化了吗?”

“数百亿的宇宙——数百亿的星系,数百亿个自己——数量逐渐增多,而我们却没有可能和它们/他们取得联系,也没法验证它们/他们的真实『性』,”ellis 和 silk 写道,“如果在别的宇宙有另一个我,而这样的宇宙存在无数个,那么我现在所体验的‘我’到底是其中哪一个?有没有某个版本的‘我’认为自己比别的所有‘我’都好?如果其中一个‘我’相信有多重宇宙,而另一个宇宙中的‘我’不信这套理论,我该怎么知道多重宇宙到底是不是真的?”算了,这个想起来没有尽头的问题还是留给飞大的时光去思考吧。

两人认为,后经验主义的科学是一种矛盾的存在。像量子力学和相对论这样的理论结局很美好,是因为做出的预测经过了考验。

科学的高地正在危急时刻,一大群伪科学家正在煽动民众试图占领它。我们的最终答案,如文章里所提到的,在一个一个简单的问题。有什么观测或是实验结果可以让一个理论学家相信自己的理论是错的?如果一个都没有,那么这个理论也不会是科学的理论。

萨曼莎还是没有回答,舒云鹏再次追问,她干脆关闭了通讯器。舒云鹏冷笑一声,他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个了。

近距离伽马暴可能灭绝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由此,两位天文学家声称,只有在大爆炸发生50亿年之后,只有在10%的星系当中,才有可能出现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

宇宙或许比先前人们想象的要更加孤单。两位天体物理学家声称,在可观测宇宙预计约1000亿个星系当中,仅有十分之一能够供养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而在其他任何地方,被称为伽马暴的恒星爆炸会经常『性』地清除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两位科学家说,这些的爆炸还使得宇宙在大爆炸后数十亿年的时间里,无法演化出任何复杂的生命。

科学家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伽马暴有没有可能近距离击中地球。这种现象是1967年被设计用来监测核武器试验的人造卫星发现的,目前大约每天能够检测到一例。伽马暴可以分为两类。短伽马暴持续时间不超过一两秒钟;它们很可能是两颗中子星或者黑洞合二为一的时候发生的。长伽马暴可以持续数十秒钟,是大质量恒星耗尽燃料后坍缩爆炸时发生的。长伽马暴比短伽马暴更罕见,但释放的能量要高大约100倍。长伽马暴在短时间内发出的伽马『射』线,可以比全宇宙都要明亮。

持续数秒的高能辐『射』本身,并不会消灭附近一颗行星上的生命。相反,如果伽马暴距离足够近,它产生的伽马『射』线就有可能触发一连串化学反应,摧毁这颗行星大气中的臭氧层。没有了这把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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