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3页)

个一身蓝衫的少年,衣角带着风猎猎飘动,吹出他清癯瘦长,他站在空寂的走廊,那光也是瓷蓝的,空气里弥散春来五月的栀子花香,他荡着笑,脸颊上露出深深的酒窝:“沛宁,我的早饭呢?”她笑了,躺在飞机靠座上,闭着眼,轻轻绽放微笑。

尾声

光阴荏苒,春秋两度,北京又迎来酷暑时节。

秋雨湖绫大厦外,一位俏丽青春的少女抵着灼日,核对眼前这一栋巍峨壮观的大厦门牌号和手机里的信息:秋雨湖绫。嗯,没错,就是这里了。

“您好,我找邵予默先生。”江蔚苒走到前台。

“请问您有预约吗?”例行公事的回答。江蔚苒微一撇嘴,从包里取出一封个信封,晃到兢兢业业的前台面前,“我是受人之托,来拜会邵先生的。”

Linda一瞟见白色信封上公整俊丽的字迹,不由心下一骇,仔细再阅,墨痕楚楚:

邵予默台鉴

无容置疑,绝对就是她前老板的字迹不会有错。再抬头去看,女子明华灿美,总觉得她面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邵予默的会议开了很久,精疲力竭地出来,大伏天气,他却是有些感冒低烧。Linda急火流星上去:“邵总,有位小姐在办公室等您。”遭遇邵予默一脸错愕与困惑,她立即补充:“她是受令小姐之托来的。”果然,邵予默疲惫的脸上骤然一紧。

江蔚苒在他办公室里等了很久。当邵予默由秘书领着,开门进来的一瞬,他遽然震骇!暮华里那女子不过二十四、五的年华,高窕秀美,浅麦色的肌肤,一头亚麻鬈发,黑瞳盛耀,她没有微笑,可是邵予默知道,如果她笑时,右边腮旁会落隐落现一个甜美梨窝。

邵予默深深吸气,不敢开口,更不敢眨眼,生怕这景象会随时逃走。怎能叫他不震撼,那简直是他母亲……

江蔚苒也在打量他,和自己一样的卷发,和自己一样的眼睛鼻子。她心里颤曳,几乎无法呼吸,几乎是冲上去的,眼睛里泪花,两个人都在怔骇里,肖似的五官已经说明一切,她立在他面前,明明知道,却依然启用疑惑句:“请问您是邵予默吗?”

“是!”

“您好,我是江蔚苒,这是我的出生证明。”她急急掏着包,其实没必要,什么都不必要,可是她太紧张,挎包拉链拉了好久,仿佛故意作对,怎么也拉不开,挣扎半天。“我来帮你罢!”邵予默双手摁倒她手上,小心仔细,嗤一声将包缓缓拉开,而他手背上却被滚烫的泪珠打湿。江蔚苒不敢抬头,她呜咽着翻开出生证:“上面写着,我父亲叫高善清,母亲叫方沁颐,我出生于……”她还没读完,已经被一只强健的臂弯牢牢拽进怀里。“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不要说了……”他温柔贴着她耳朵。

“哥……”江蔚苒深深裹紧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终于找到你了。”他的声音那样裂人心魄。

兄妹俩在一场相拥相认后,终于平静下来。邵予默让Linda倒了水,看着江蔚苒喝着茶,疑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江蔚苒道:“是一位叫令沛宁的小姐打电话给我,并让她的秘书带我去了次西雅图。把这些资料交给我,让我到这个地址来找您。”

令沛宁的名字让邵予默浑身血液沸腾,他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西雅图哪里?她现在在哪儿?”邵予默突然拽住江蔚苒,她被他激烈的反应骇到。邵予默也自知自己反应过度,马上松开手,转换了语气:“你见过令沛宁?”

“嗯。”她点头,回身从包里拿出那封信,“这是令小姐让我给您的。”

的确是她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愀然发芽,磨痕融化,邵予默捏着信走到桌前,取了裁信刀。背对江蔚苒,拆了信,里面是一张薄笺,还带着划线,边缘层次不齐,一看便是从一本笔记本里撕下的一页。邵予默只过了一眼,手竟然微颤抖起来。

予默:

很多人喜欢用“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如何如何”作为开场白,如果非要套用这个陈词滥调,那么当你读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找到你的妹妹江蔚苒小姐了。我是通过简丝数米集团简元恩小姐的帮助找到她的。江小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吃了不少苦,幸而五岁那年通过Oliver Twist Foundation被好心人收养,也算灵堂在天有灵。希望你喜欢我给你的这份礼物。

你曾经说,如果我们某日兵戎相见,让我一定不要心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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