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了,看在你心地这么善良的份上,你就免责了,这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别,别,别,这是我的名片,你留着吧,还有…这个…我用下哈!”说时迟那时快,他随手就把背包外袋里斜搭着的手机拿过去了,一顿按,紧接着一段悦耳的铃声响起,他笑着还给张香说,“这下我们就不怕找不着啦,呵呵!”

“什么?搞什么啊?自己又没有要对他负责的意思,干嘛给他留自己的电话啊?神经太大条了,怎么包外口袋里手机都能被随意拿走呢!这下难不成要换号么?晕,这年关底下都什么跟什么啊?”,张香恼怒地想着,说了句,“这么宽的走廊你都能和我相住?我这么大的移动目标就能视若无物么?”

“你这么‘大’的目标我当然不能“无物”了,是走廊因为有你,显得窄了,再说,我们这算是相住,但是树是你自己撞上的,不能片面说我害你的,总得五五分吧?”他还狡辩。

“哈,五五?您是交通警察前身么?半路被警官学校扫地出门了?我想我们人民政府也容不下你这样的奇葩在人民公仆的队伍里吧?警察瘾没过够是吧?事故现场这就定论了,五五分?”张香反驳道。

“呵呵,交警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就是跟他们客串过讲座,都是些老实人,有些觉得言传身教了!”他倒是一副坦然地回道。

“是么?就传教到让别人自己撞树上啊?真是青出于蓝!”张香一分钟也不想再对着他了,于是拔脚就走。看着张香远走的身影,那个人没有再追下去,只是站定地看着,夕阳照耀下他的影子有些落寞,可是很坚毅。很多年以后的张香,回忆起这个下午,想起这个名叫“霍正”的人是怎样从一开始就不讨巧地走进了自己的生活。

自从毕业工作以后,张香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和早起做斗争,每天早晨最经常的画面其实并不是跑步回来的林森叫张香起床,而是张香自己被闹钟几番轰炸惊醒之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一直不舍得睁开眼睛地闭目翻身下地,双手左右摸索着从床到门之间的衣柜和墙壁走出房间,再一路扶着墙走到洗手间,撞到洗手台前停下后,右手伸向牙刷的方向,然后左手拿起牙膏直接挤在嘴唇上,最后用牙刷把嘴唇上的牙膏沾走放在牙齿上上下左右的刷动,直到刷完牙,准备开始洗脸时,张香才会因为凉水的入侵而不得不把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张香没睡醒时是很可怕的,本来皮肤就白,耳朵又很敏锐,再加上眼睛红红的,活脱脱就是玉兔精的模样。虽然部队出身的何芷田对于张香赖床的习惯很是看不惯,可是看到张香每天早上困得连刷牙都不舍得睁眼的样子,何芷田也是出离了愤怒,听之任之了。而落在林森眼里的这一切却一直让他很不安,因为张香练就的这些技能好像是在为失明做准备似的,看起来好可怕,还记得中学时张香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清楚林森指着的远处的题板时的样子是多么的惊恐,当时的张香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由近及远、由远及近的变换时的表情一直深深地刻在林森的脑海里,那种即将一无所有的惧怕和对远处一无所知的迷茫的无助的脸,是林森平生第一次在张香的脸上见到,所以一直以来,总是希望张香能多睡一会儿再多睡一会儿,好像总有一天再醒来时,就能因为饱满的睡眠让张香的视力恢复如初般的闪亮。

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长假却只有短短七天,过惯寒暑假的张香对于没出元宵节就上班很不适应。在家吃完早饭来9楼张香家和田妈一块儿喝了点清粥的林森在看着张香按倒几次闹钟的延时叫醒之后,不得已苦笑着走到张香的床边,弓着身子把嘴唇凑在张香压在枕头下的头上勉强露出点儿边的一只耳朵附近,说,“香Lord,田妈做的发糕蛋卷要凉喽!”被闹钟轻快的音乐轮番轰炸千百遍也不及此物的诱惑力终于让张香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

“地主的身板偏偏是个佃户的命,我怎么就赶不上8点上班的呢?”和床如胶似漆般不愿起身的张香嘟嘟囔囔诉苦道。

“呵呵,就半个小时,真的能差那么多么?”林森拉住张香耷拉在床边的胳膊替她和床say goodbye!

“早上,就算十分钟都是好的呀!3倍好还不够啊?”张香站起来揉着酸胀的眼睛说。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赶紧洗脸抓虫子去吧!”林森鼓励着走向洗手池的张香道。

“你天天和咸蛋黄搭伴儿起来,抓了几条啊?”张香一边挤着牙膏一边打趣道。

“海了去了,你都不知道早上的世界有多美好!”林森夸张地赞美着。

“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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