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是否也深深伤了他的心?这纠缠不清的情缘,究竟是谁伤了谁,又是谁负了谁?

乐声轻扬,我和燕铭九皆是喝酒多吃菜少。我酒量本就不好,此刻心情愁郁,几杯酒下肚,人早已醉了,却是兀自强撑。

醉意朦胧中我听得耳边的乐声甚为熟悉,恍惚竟是裴湛蓝曾为我吹过的曲调,虽然我不知道名字,那旋律却不会记错。我痴痴地听着,仿佛重回到了他拉着我的手爬山、放风筝的日子,我嘴角不禁扬起了笑。画面却忽然碎成千万片,我心中大恸,曲调依旧,人已不同。

我拿起酒盅,一饮而尽,乐声未停,犹如利芒直刺入心。我忽地把手中酒盅摔在地上,吼道:“不要奏了!”

乐声顿止,燕铭九挥了下手,让惊惶的乐姬退下,皱眉看着我。

我伸手拿起酒壶往口中倒去,燕铭九一把夺了过来,我又气又急,叫道:“还给我!”伸手欲抢。燕铭九眼中怒意陡生:“玉儿,你闹够了没有?”

我扯住他的胳膊:“不要你管,还给我!”

燕铭九脸上怒意难当,蓦地将我攫入怀里,抬手箍住我的下巴,覆上我的双唇,激烈地吻着。

我只觉唇上一股热浪传来,大惊之下张口欲呼却被他顺利闯入,毫不客气地纠缠香舌,辗转反侧。我全身脱力,语带呜咽,却挣不开他坚实的怀抱。良久,他方才抬头,结束了长吻,我脸颊滚烫,神志散乱,燕铭九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红肿的唇,低喃道:“玉儿…”声音低柔醇厚,诉着深藏的情愫。

我只觉身子被打横抱起,进了内舱放倒在床上,健硕的身躯随即覆上来,不容我喘息,已然挑起另一波热浪。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催人的□,我只觉周身火热,意识逐渐迷失在他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动作中。

身上忽地一凉,肌肤与空气□裸的接触让我蓦地醒转,我勉力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要。。。”脑中却闪过那一对相偎而站的身姿,最后一丝强撑的意志立时瓦解,欲拒的话从唇边溢出却变成了一丝破碎的低呻。

双腿被分开,身下瞬间被灼热填满,我闭上了眼,任由泪水滑落眼角滴在枕畔。一波又一波的热流夹着痛楚袭来,男人的强悍主宰了一切,泪汗交融,分不清是苦是痛。

那一夜,他连要了我两次。酒精的作用加上极度的疲倦,我近乎昏厥地陷入了沉睡。

次日醒来时我只觉头痛欲裂,简直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晕过去算了。勉强睁开眼,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略微一动□的肿痛似乎在提醒着什么,我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不敢置信地揭开被子,果然未着寸缕。我登时哀叫一声,拿被子蒙住了头:“宁玉瓷呀宁玉瓷,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酒后乱性!这下要如何收场?”

几个丫鬟在外面听到声响,端着水盆毛巾等物走进来,为首一个恭声道:“姑娘,已过晌午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我躲在被中,实在不愿见人,但想想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只得慢吞吞地坐起身,拿被子遮住身体。聪明的丫鬟恍如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只是麻利地伺候我洗漱。梳洗停当后我对她道:“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丫鬟放下衣服退了出去。我伸手拿起,一件件穿上,心中万般滋味交杂,旧愁未去又添新忧,我长叹一声,捂着脸坐在床榻。

有人伸手拉下我的手,我抬头见是燕铭九,心中一紧。燕铭九并没有提昨晚的事,只道:“天不早了,该回去了。”拉我起身。我站起时只觉头晕乏力,脚步虚浮,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燕铭九伸手揽住我的腰,半扶半抱带我出了船舱,策马回到靳庄。

一进庄便碰到靳宇,他的目光在我和燕铭九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带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我窘困不已,低声道:“我先回房了。”甩下他俩匆匆跑回屋去。

我刻意回避了那晚的事,燕铭九几次想说些什么,都被我有意岔开话题,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对我加倍的呵护,腻宠至极,直让靳宇大呼“受不了”。而我开始努力多吃饭,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我想,至少这是我能为他做的。

有时晚上燕铭九在房中陪我到睡觉时分,便独自离去。我知他是真性情的磊落男子,定不会勉强我,他只是在等我,等我可以忘记过去。可是,遗忘到底需要多少时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日,我独自在山亭中小坐,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我以手作蓬,微眯着眼沉浸在心事中。身后脚步轻响,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良辰美景,焉何佳人独赏?”我回头见是靳宇,他微笑道:“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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