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小神不帮东君,而是她鬼甲重现,这事必也是瞒不住的啊,若不早些处置,后果不堪啊……”,又战兢的抖了两抖,“她,她当年有多残忍,做下的恶事,小神想想都觉后怕啊,后怕……”

凤艽见孟姜鼻息微有些变,想来是她梦中伤痛,将她轻轻揽起环在怀中,见她脸上渐呈静迤之色,道:“你看她容色这般安宁,鬼甲也没有生长,鬼气没有蔓延,必不会再做出当年那般的事来!”,这话尽力说得平稳可信,可他却也没半点把握……

大司命老头儿战兢望来,孟姜此时倒又已睡得安静,若不看那双手,真是比那些神女仙娥还要端庄安祥,不由也一阵诧异,道:“不是说鬼甲一旦重现必会生长,东君这是如何止住她鬼气蔓延的?”

凤艽将她朝怀中又轻搂了搂,暗将那催眠之术再加了一层,道:“她天性纯善,不被逼到生死尽头,便不会作恶的!”

见大司命老头儿仍是不信的扁嘴摇头,凤艽暗暗思量,这老头儿胆小怕事,必是不会替他瞒下这桩事来,稍稍一思,沉声道:“你给我三日,我必会想法将她鬼气抑制住,将这双鬼甲隐去!你要明白,她会被逼出鬼甲,说来也是因你的纰漏疏忽,你非要上禀,你也定会受罚,大司命怕也要换别人来做了吧?”

大司命老头儿胡子颤了颤,泪汗如雨,可不也是这个道理,跺了跺脚,横心道:“这样吧,就三日!小神前去凡间先化一具假人摆在那牢中,抵个三日……”

说到此,又拈着袖角悲悲怯怯的揩着老泪,“可若三日后,东君尚没能将她的鬼气隐住,为了天下苍生,小神便也只能禀告上去了!”……

……

总算将大司命老头儿打发走,凤艽扭头却见洞口趴着半张满面泪水的小花脸,招他进来,道:“小黑,绝不可将婆婆重现鬼甲的事说出去,不然,她会被天地不容,不能活命了,记住了吗?”……

小黑吓得不轻,眼泪涟涟的用力点头,咽道:“那凤……哥哥……快……将婆婆的鬼甲藏……藏起来啊!”

“对!就是要藏起来!”

凤艽轻拍拍小黑的头,道:“去洞口守着,别让谁来闯!”

小黑赶忙奔到洞口,睁大了圆眼,叉腰守着……

凤艽暗叹这孩子虽小,但天生机敏,有他守着倒也可以放心,又在洞口设了一层结障,这才回头小心将系在孟姜颈上那只金铃摘下,触手化成了半颗金珠,这金铃其实是他的半颗元丹所化,所以,即便她不摇铃,他也会知她安危。

凤艽盘膝落坐,将半颗金珠捧于手间,将那金珠化成一摊金水,再重聚凝结化成了一柄金灿利剪,这便轻拉过孟姜的手来,小心翼翼的将她生长出的银甲剪去,银甲阴寒坚硬,要剪下来并不容易……

怕会伤到她魂魄,凤艽不敢用神力,只得用手驱剪一点点落下,剪下小半片来,已是用了五六个时辰,精疲力竭,他却捧着那落在手心的小半片银亮甲片笑了,可见这个法子是可行的……

到了第三日日落之时,总算将那十指银甲全都剪下,凤艽轻舒口气,化出一张金帛将那些鬼甲包好收敛,又取来些泉水,替孟姜将脸面双手细细擦拭干净,再寻思给她换身整洁衣袍便与平素的模样没有差别了。

打开石榻旁尚还簇新的一口木箱,里面规整的叠着些衣裙佩饰,都是近年来他从凡间收罗来的,件件都还崭新,她总说太过晃眼,穿上试过便会脱下来叠好。可他知道她是喜欢的,只是怕穿坏了旧了,舍不得罢了。

这个脾性与她还只是个凡人时一模一样,那时与她住在山谷时,他也会从外头换回些骨饰麻衣送她,她一面嗔怪他应当换些适用的物什,一面却很欢喜,试过后便将那些骨饰麻衣小心收着,舍不得穿戴……

“真是傻得很!”

想起往事,凤艽心下发疼,左挑右选还是拈了件素白的袍子,将她轻扶起时,她袍袖里却是掉出一物,拾起一看那是一块绣布,展开一看,那绣得歪斜的似乎是一只大鹅,可拧着眉头看了半刻,却是忍不得大笑起来……

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异风之声,又听小黑奶声奶气的大喝:“你是谁?黑大爷在此,不许闯洞!”

莫不是大司命来了,老头儿来得还真早。凤艽步出洞去,止住小黑不要无礼,可是见那落下来的却是一个妖娆的身影……

……

孟姜缓缓醒来时,已是残月半挂,睁开眼来,便见榻下蹲着一团黑影,捧着小脸,睁着圆眼,见她醒来,欢喜的弹了起来,道:“婆婆,你总算醒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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