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孟姜又怒又急,可眼下她也只是一捧生魂,没法上前替小黑解了麻绳救它逃走,而眼下去鬼宅找凤艽来救,怕也是来不及了。

正这般心急火燎,却见那正走到这方街头的赢巳忽的叫停了送葬的丧队,打量小黑几眼后,微微蹙了眉头,竟是掏出一挂钱来,亲自上前对那几名捉狗的百姓道:“今日我乳母下葬,可否不要杀生,将这黑犬让给我?”

钱币晃眼,又是贵公子开口,先还商量打牙祭的百姓自是喜孜孜的应了,还热心的道:“巳公子,这黑狗可凶了,要替公子挑了它的脚筋?”

小黑愤然的呲牙抬眼,磨了磨受伤的爪子。

赢巳轻摇摇头,亲自上前去牵过套着小黑脖颈的麻绳,道:“不必了,我是想带回府养着看宅护院!”

众人又叹了两声公子心善,也叹这黑狗好有运气,这入了公子府那以后便是吃喝不愁了。孟姜也暗舒口气,见小黑又不情不愿的想要呲牙,忙飘过去道:“小黑,先跟赢巳回去,才有机会逃走!”

这声一出,小黑抖然一震,抬眼看见孟姜飘在不远处的树荫之下,朝它招手,刹时呜咽了两声,两行眼泪骤然而出,这在外人看来便是因着赢巳相救而感动落泪了,顿时唏嘘了一片,连那先前磨刀的屠夫都惊掉了刀子,叹了好几声灵犬。

赢巳也有些怔,缓缓蹲身,抬手试探着轻抚了抚小黑那脏兮兮的头,轻声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人杀你了!”……

小黑倒也机灵,装着温顺的蹭了蹭赢巳手心,卷着尾巴一瘸一拐的跟在赢巳后头,办完了庆婆的葬礼,便是被牵回了赢巳府去。

孟姜自是想跟着进去,可刚到那府门前却是忽感一股异力扑面而来,将她的魂魄险些震得零落,打坐了半晌才聚了周全。

孟姜摁了摁额角,定是那府中搁了什么驱鬼避邪的法器吧,想来这也是常理,先前她为救凤艽用鬼声与那赢巳通话,赢巳自然是笃定她阴魂不散,为求自保也是该寻些法器入宅。

孟姜凝了凝心神,还是先去凤艽宅中找他商量商量应对之策,到了鬼宅,大门紧闭,穿墙进了宅子,一片死寂,院中满是落叶,墙脚处当日的血痕尤在,想是凤艽受伤后便无法打扫,凤艽尤爱整洁,也不知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兴许真该给他找个可信的小婢才是。

孟姜绕到卧房,终感觉到了几丝凤艽的淡香之气,本以为他当正在卧榻歇息,却是见他此时端坐窗前,左手握着一块白玉,受伤的右手捏着一把铜刀,正在一笔一划的刻着什么。他神情专注,眉头紧锁,想来因重伤未愈很是吃力,这还算凉爽的天气,他额头竟都是细密的汗珠……

孟姜飘上前去,在他耳畔搅起凉气,微嗔道:“伤没好,你还有这雅兴?快去榻上躺着!”

凤艽抖然回神,但对孟姜的到来却也没有太过意外,将手中白玉又捏得稳了些,轻声道:“再点上眼,很快就好了!”

孟姜好奇的凑上前一看,那刻的是一个女子的模样,长发绾髻,身姿纤娇,亭亭而立,顿时笑了一笑,靠着窗桓捧着脸,甚是脸皮厚的笑道:“刻的是我吧?我就这么好看啊?”

凤艽将那玉人刻出眼珠,放到孟姜脸畔,对比端祥,道:“总是要将你刻得比本人好看些,你才愿来栖身啊!”

孟姜刹时明了,他定也是知晓了她真身不见踪影,怕她魂飞魄散,便先行给她雕个玉人安身,笑道:“我夫君真是多才多艺啊,还会雕刻!”

凤艽无心与她逗笑,将玉人小心搁到案上,以玉人养着她的魂魄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快些将她真身找回才行。抬眼望窗外,残月已是半升,小黑竟还没脱身回来,起身整袍,道:“我去想法将小黑要回来!”……

孟姜连忙飘他跟前挡他去路,道:“你不能去那赢巳府,那阿弃若是见了你,定会又拿刀砍你报仇的……”

凤艽见她发急,想抬手抚她发顶,却只是抚到一手寒凉的清风,心下暗忧,道:“放心吧!我是打算去找那丞相赢机,请他出面去要那小黑!”……

这个法子想来极好,赢机乃是赢巳的叔父,一向待赢巳甚厚,开口要一只街头买来的无主野狗,赢巳定该是不会拒绝才对,可令凤艽和赢机意外的是,赢巳听罢赢机来意,却是道:“巳与这只黑犬有缘,实在不舍,请叔父原谅!”,说着,还又咳出一口血来,惊得赢机连忙伸手来扶,道:“一只犬罢了,巳儿怎能急成这般?叔父不要了,不要了……快好生歇着养病。”

赢机走后,赢巳从榻上撑起,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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