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既然三号坑是整个军阵的指挥机关,它的形状结构以及坑内的布局自然变得特

殊。我们看到的车马房为一东西向的长方形、东与门道相对,北与北厢房相连,南

与南厢房相通。车马房中有彩绘木质战车一乘,这乘车的形制与一号坑发现的战车

明显不同,车舆不仅彩绘着华丽而鲜艳的文饰,同时在车左侧还发现了一个直径为

42 厘米的彩绘花盖。战车上没有发现兵器,战车的背后,俑的数量也不同于一号

坑。在一号坑出土的战车上往往只有3 件陶俑,而且车后尚有数量不等的随车徒步

兵。而三号坑出土的战车上为4 件陶俑,中间的御手俑和军吏俑呈一前一后排列,

其余两件车士俑位于左右两侧,军吏俑身穿短褐,上披彩绘花边的前胸甲,头戴单

卷尾长冠,右臂微举,手作按剑状,从它的冠式、铠甲、手势分析,身份高于御手,

但似乎又低于一号俑坑车后站立的将军俑。其余两件陶俑从衣着打扮可以看出地位

更加低下,应为普通的车左或车右。

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上,早在春秋时代就有一种乘坐4 人的指挥车。三号俑坑的

战车无疑属于这一类。但从总体上看,这种战车又似乎不同于春秋时期的驷乘指挥

车。那么这辆指挥车的用途和作用又是什么?著名考古学家袁仲一先生对此作了这

样的结论:“二号俑坑的车位于队列的最前端,似为前驱车,又可名为先驱军,行

军的导行在先,作战时挑战先驱。即在战前向敌军致战,表示必战的决心,然后两

军开始交锋。”这种解释也许合乎历史。

但从现代战争的眼光看,是否也可完全否定这种“导行在先”的理由作为指挥

者的“专车”,以视察战场局势的巡视车呢?

三号俑坑南北两个较大的空间,所以称为厢房,是考古人员在两个空间的前廊

和车马房相接处发现有朽木门楣遗迹。门楣经过髹漆处理,并装有等距离环首铜钉

4 件。根据遗迹推断,门楣上的环首铜钉当是用以悬挂帷幕之用,继之推断当时车

马房进入南厢房入口处是悬挂着帷幕的,借以将两个空间相隔,各自处于相对独立

的状态。而北部的空间与南部相同,门楣、铜钉遗迹俱在,只是建筑形制稍微简单

一些。

考古人员把这两个空间命名为南北厢房,这个命名很容易令人想起《西厢记》

中情意绵绵,荡人心脾的爱情故事,通过发现的帐钩等饰件的分析,断定南厢房是

军事将领研究制定作战方案和休息的寝室,并没有男女之事的异常情况出现,只有

40 件披甲的武士俑成队地站立着。而北厢房同样没有这类的遗迹,相向排列着22

件武士俑均为男人模样。看来这两个厢房是一个阵前指挥部,不是起居室。

纵观三个兵马俑坑,不仅在建筑形制上完全不同,而在陶俑的排列组合、兵器

分布和使用方法上也各有特色。一、二号俑坑的陶俑都按作战队形作相应的排列,

而三号俑坑出土的武士俑则呈相向而立的形式出现,采取了夹道式的排列。无论是

南北厢房还是正厅,武士的排列方式均为两两相对,目不斜视,呈禁卫状。

一号俑坑的武士俑有穿战袍者,也有的身披铠甲,有的头梳编髻,也有的将发

髻高高挽起,而三号俑坑的武士均身披重铠,头梳编髻。其陶俑造型魁悟强悍,面

部神态机智灵活,充分显示了古代卫士特有的性格特征和威武机智的精神风貌。当

然,三号俑坑最显著的特点当是兵器的不同。一、二号坑有大量的戈、矛、戟、剑、

弯刀之类的兵器,而三号俑坑只发现一种在古代战争中很少见的无刃兵器——殳。

这种显然不是应用于大规模厮杀的兵器,首部为多角尖锥状,呈管状的殳身套接在

木柄上,其性能只能近距离杀伤敌人或作为仪仗。从大批殳的出土和武士俑的手形

分析,三号俑坑的卫士无疑都是手执这类的兵器两两相站立。周武王九年,武王与

姜子牙计议,决定东征伐商。周军出发前,作为统帅的姜子牙左手持金斧、右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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