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我们在竞选的同时,也遭受了挫折。我们每天要在三个不同的小镇赶三场活动,通常每晚却只有一个小型的筹款会。我们专注于政治巡回演说,专注于提高就业率。我们典型的一份竞选活动日程包括:早晨来到一家被迫裁员的比萨店;中午去一家无法在加州立足的互联网客户信贷服务公司;下午再去走访一个连续四个半月无法发工资的电子产品承包商。

每天都如此繁忙,就算是再强壮的人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虽然,我结束癌症的治疗已有一年多,医生也宣布我已经完全康复,但我仍然在不间断地接受治疗,希望能尽快地从各种癌症治疗的负面影响中走出来。10月25日,在折腾了一天之后,我很晚才回到酒店。到了第二天凌晨5点左右,我觉得我的整个左半侧身体如火燎般疼痛。我赶紧给我在生病期间结识的朋友,也是我的外科大夫劳伦·格林伯格发短信,问她我是否应该去医院接受治疗。她马上回复我:“必须赶紧去医院。”我叫醒了弗兰克,又给黛博拉打了电话。就在那天早晨,离大选只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我住进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附属医院。

在经历了乳房切除手术的噩梦后,我在那年夏天接受了乳房再造手术。植入我左侧胸部的假体受到了感染,为了防止进一步感染,医生不得不再动手术去除假体,并清理伤口。黛博拉后来告诉我,在我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她很怕从此就要失去我了。而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护士给我测量了体温,高达42摄氏度。

我没有听从医生的规劝,在手术后一天就出院了。当时是周三,离大选还有6天,但医生一定要我接受复杂而大胆的抗生素治疗。我们都表现得无比坚强,但事与愿违,从当时的情形来看,我病得不轻。我想黛博拉、马迪、朱丽叶和整个团队都感受到了这一点。但是,大家仍在继续卖命地工作,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在最后的一些日子里,国家民主机器奋起反抗,全力支持博克瑟上任,甚至连奥巴马总统也参与了一项为博克瑟筹款的竞选活动。米歇尔·奥巴马几天以后也参与了这一活动。副总统拜登夫妇也现身为博克瑟打气。内阁成员纷纷出现在最后揭晓竞选结果的集会上。那个周五的最后一次民意调查显示,博克瑟依然以领先8个百分点的优势,保持着自己的战绩。

大选前的一个周日,弗兰克和我去见了曾经担任里根总统竞选经理的斯图·斯宾塞一家,他的妻子巴布是我参加竞选活动过程中的良师益友,是她引荐了我们。我们一起吃了早午餐,斯图告诉我说,他对民意调查的结果进行了研究。他说情况不容乐观,但我依然有机会获胜。然后,他问了我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周二的天气如何?”我说:“应该是美好的一天。”“那么,我觉得你肯定会输了竞选”。他一脸严肃地告诉我,“另一方会在洛杉矶取得胜利,然后抛出他们所需要的任何瓶子,让选民继续选择她。”那天离开时,弗兰克和我向斯图一家表达了诚挚的感谢,我们钦佩他的英明和友善,但对他的判断并不认可。

大选当晚虎头蛇尾的竞选过程让人感到沮丧。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那些还没有投票的人会倾向于我。随着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流逝,博克瑟一路领先,但我们依然保持着希望。在洛杉矶城的结果出来之前,有超过1/4的注册选民还没有投票,加州州务卿的民意支持率也在一路下滑。他们认定,博克瑟肯定会赢。但是我们没有认输,还有没有投票的选民,而且网络投票的结果或许会带来转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博克瑟参议员开始发表她的胜利演说,但我们依然没有放弃希望。我的支持者们纷纷来到我们的竞选总部聚集,时间越来越晚了。我不得不对他们说点儿什么。但是,应该说些什么呢?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一步,看着家人、朋友和周围的好心人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自己该对他们说些什么。我已经感到身心俱疲了。我对破釜沉舟的竞选活动,对不听自己使唤的身体都感到厌倦。在开始进行公众演讲前,我一个人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医生们三周前告诉我的事情。我整理了自己的西装,走了出去。弗兰克知道我的努力。“再过几天,才能出结果的。”他说,“你准备干什么?”我不太确定,但我知道一点:我得对我的支持者们说点儿什么,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说出来了。我不希望以后再后悔,我也不希望等身体里装了新的塑料假体后再来做这件事。

我走向空旷的舞台,向大众发表演说。尽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迷惘的气氛,但观众对我的出现依然给予了热情的掌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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