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就成了一群没王的蜂。一句话,宁可我们死,也不能让你去!不过,你看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好办法?”

话说到这儿,牛保国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说:“唉,事情已经到现在这步田地了,还能有个什么好的办法?我有心让运通自己去扛一阵子,又担心运通这熊不仅是个火暴性子,而且还是个没嘴儿的葫芦。他这号人,恩娃你也知道,缺少应变能力,只会冲着人硬来,笨嘴拙舌的,被人盘问不上两句,就把该说不该说的—啥话都给人家兜了出来。”牛运通听着牛保国这样说他,还多少有点儿情绪,很不服气,觉着牛乡长这是有偏见,小看了他,一拧脖子说:“球,我去没一点儿事!”“哼?”牛保国不满意地瞪了牛运通一眼,数落他说,“没一点儿规矩。”牛运通碰了一鼻子灰,立刻闭上嘴,噤若寒蝉,一声不吱了。马恩娃却见状兴起,激情澎湃地高声说:“牛乡长,你什么话也就都别说了,这事就交给吧。我去顶着,你尽管放心好了。不就是说在追捕逃犯时枪走了火,没想到一枪把人给打死了么?屁大点儿个事,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的皮活剥了不成?”其实牛保国这会儿对马恩娃用激将法,旁敲侧击,心里就盼着的是马恩娃这一句话。他不由心头一喜,可还是显露出一副不得已,十分为难的神情说:“恩娃,如今我也是被折腾得实在没辙了。事情或许也只有这样,才是唯一的最佳方案。在我眼里,你比运通人机灵,有骨气,又有主见,应变能力还强—我信得过。我看现在也只有让你暂时先受上点儿委屈,给咱去遮挡一阵子了。你放心,你要是进去了以后,我在外面给你包一个饭馆子。一天三顿,好饭好菜按时往进给你送,保证你在里边受不了一点儿难过。”马恩娃无不感激地说:“牛乡长,你看咱俩儿是谁跟谁吗,还需要你说这些?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你对我这样好,我为你排忧解难,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多多少少能帮上一点儿忙,那更是我的荣幸。上刀山、下火海,我心甘情愿!”

牛保国听着马恩娃说的这些话,心情越发地激动了,他情不自禁地拉住马恩娃的手说:“恩娃兄弟,我拜托你了。这事你只管大胆地去,进警察局了以后,我在外面会竭力地上下打点,只要你一口咬定不倒嘴,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有转机的。到那时,他们就得把你毛发无损地又给我放了回来。这回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事后我牛某人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我知道,咱俩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你尽管放心就是了。”马恩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坚信不疑地说,“一切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从聚仙阁酒楼出来,牛保国把一切事情都安顿好了后,就匆匆写了一份呈文,差人送到县上去了。第二天,牛保国假戏真做,把马恩娃五花大绑,带着背枪的牛运通,就往县上走。他们刚一上路,听到风声的人就纷纷都赶到路旁来观看。当听说现已查明,马恩娃是枪杀赵锁子的凶手时,赵村的二愣子一伙人个个气得暴跳如雷,要死要活地嚷着往前直扑。他们恨不得扑上前去一口吞了马恩娃,或者活活打死他。牛保国一边阻拦,一边厉声高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马恩娃打死人犯了罪,自然有国家警察局进一步侦破,国民法院定罪判刑,你们民众不得乱来。谁要不听劝阻,一律按照妨碍公务罪惩治。我手里所拿的枪可是不认人的!”牛运通这时也忙前忙后,在马恩娃左右,竭力护持着马恩娃前行,人们一时怎么也无法靠近。不过有人这时难解心头之恨,就顺手从地上捡起了土块、瓦片、杂物什么的,对着马恩娃不住地乱砸。这些土块、瓦片、杂物劈头盖脸地朝着马恩娃飞来,砸在了马恩娃的头上、脸上、身上,把个马恩娃的头部、脸面,都砸青了,肿了,破了,流出血了。同时那些杂物纷纷地落在马恩娃的身上,污染得马恩娃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几乎都弄得认不出眉眼来了。要说马恩娃还不愧是块硬骨头,堪称是条铁汉子,确实有股子刚强硬气。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仍然是昂头挺胸,两眼如炬,一步步地向县城走着,看不出有半点的畏缩犹豫。

现在马恩娃被关到华阴县的监狱里了,牛保国也正如他以前所说的那样,给马恩娃在县城里包了一家饭馆,按时按节地给马恩娃往监狱里送好饭、好酒、好菜,马恩娃想吃啥就给他送啥。马恩娃虽然身系囹圄,代人受过,但心里还是觉着牛保国这人不错,说话算数,做事讲义气,立志知遇之恩,生当衔环,死当结草。牛保国知道事情发展到目前这一步已经很棘手了,他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一刻也坐不住,整天跑来跑去,找门路、托人情、送厚礼,千方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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