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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以后,莲叶就怀上了,当年年底给苟良生了个儿子,属牛的,起个名字,有一个字还和牛保国的儿子牛连学跟着的,叫做“连欣”。不用说都知道,她之所以给娃起这样一个名字,是有她自己一番用意的。

这当然已经都是些后话了……

第十章 昙花再现(上)

1949年的春天,牛保国趁夜深人静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莲叶家里出来,和莲叶在她家门口恋恋不舍地告别分手后,就离家远走高飞了。他途经华阴,到渭南,又取道临潼,过灞桥,一路躲躲闪闪,风风火火,匆匆向着繁华无比的大都市西安奔来。在路上,他如果一发现熟人,老远就设法避开了,生怕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跑去告诉马恩娃。幸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路上还没有遇着太大的麻烦,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最后终于心想事成,辗转来到了省城西安。西安可真是个好地方,十三朝故都,藏龙伏虎,与弹丸之地的华阴相比,那可真是天壤之别。这里地方大,流动人口多,人际关系复杂,谁也弄不清楚谁的来头,简直就是一个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最佳场所。

牛保国一到西安,看见西安街道纵横、人山人海,心里马上想到在这里要是寻某个人,那可真好比是大海捞针,或许比它还难。许多天来,他一直都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时候安稳下来,一下子给落地了。犹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的他从容了许多,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打算在这儿落下脚来,想法找上一份差事,长期干下去。他走进了尚德门,在西安的街道上边走边东瞅瞅西望望,不停地在留神、寻找适合自己的去处—西安的花花世界把他一时看得眼花缭乱。他夹杂在人群中极力向四处察看,看哪个地方需要人,希望能尽快给自己寻找一个有饭吃、有觉睡的栖身之所,以解决自己目前的燃眉之急。西安城里的街道上,贴的露布可多了,什么样的内容都有,有卖药、卖货的,有卖艺演戏的,还有寻亲找人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一时间把个牛保国看得几乎都目不暇接了,然而找了大半天,可惜就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去做事的招聘人的露布。没奈何,牛保国只得一步一步地捱着往前走,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西安城里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钟楼跟前。钟楼这儿,人就更是多得没眉眼,人挤人、人撞人,摩肩接踵,简直是万头攒动,你在这儿要是一不留神,就准能被人给挤倒。

突然,他一眼看见钟楼的墙壁跟前密不透风地围着好多好多人,然而不知道这些人围在那儿究竟都是在干什么,于是就怀着一种好奇的心理,也向那里走去。他刚一走近围聚在那里的人群,就看见有人从里面挤来挤去地拼命挤了出来,而且还在不住地直摇头、叹气,一个劲儿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好事儿倒是个好事儿,可惜人家还要考试哩,咱斗大字不识一升,根本就不是那犁上的铧嘛。”牛保国一听就愈加觉着跷蹊了,越想进去看个究竟,于是也就凑了上去,使劲儿地往里面挤起来。

牛保国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挤到人群最里面的那一层,搭眼往墙上一看,嚄,原来墙上贴着的是一张招生布告。他把它从头至尾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知道是一所名叫“西北军政大学”的学校在面向社会招生,上面明确地写有报名条件、报名地点、考试科目及考试时间,并且在后面还注有被录取后,学员在校学习期间吃、穿、住实行全供给制和毕业后全包分配、予以安置工作等事项。牛保国看后不由心里一乐,觉着这事看来还确实不错,挺合自己胃口的。于是他按图索骥,找到了报名的地方,就给自己报了名,按着布告上面所写的考试时间,准时到指定地点参加了考试。

没过几天,学校就发榜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有他牛保国的名字。就这样,牛保国上了西北军政大学。西北军政大学在当时是共产党设在西安的一所培养军队干部的学校,学生在校学习期间除了包吃包住外,还按季节给发衣服。这以来就把牛保国的一切后顾之忧给解除了。西北军政大学在日常教育教学工作中实行的是全军事化,学校管理非常严格,外界人一般是不能随便和里边的人有所接触的,所以他在这儿学习也很安宁,再也不怕有什么马恩娃还是牛恩娃前来寻衅滋事,找他索命报仇了。这个学校教学工作也很扎实,牛保国在这里扎扎实实地学习了两年,确实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文化知识有了很大提高,而且立正、稍息,训练样样出色,画画儿、唱歌儿、书法等也都让人刮目相看,就连拉板胡也还都学得能来两下子了。这里还真的把他陶铸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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