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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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的成绩不错,但在母亲的欺压下日益病态。姐姐说有天晚上半夜颜姝突然起来穿好衣服走下床,摸摸索索地不知道要干什么。姐姐问:“怎么了?”颜姝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兀自又上床睡下了。有次后父来了,孙江故技重演,他眼见自己的女儿被欺负怎能忍下,“啪!”给她一耳光,她大哭起来。姐姐感到颜姝也不能再这样下去,恶声对后父说:“你带上颜姝走!”后父很伤心,因为一直感到这位大女儿不错的。最后后父与母亲大吵一架,凄凉地带着颜姝走了。两人的婚姻画上句号。

读电大时有段时间跟乾同桌。融县只有一所高中,孙江向他打听颜姝,居然是他的同班同学!

“颜姝很活泼,高中毕业后和几个女生一起去广东打工了。”

这么说来颜姝恢复了自己的性格。孙江感到宽慰了些。电大第二年学校安排她们在融县实习。孙江是很少离家出门的,方向感很差,地理一向学不好,但有一种奇异的在任何一个陌生的区域只要去过一次某地点就能记住的本领。小时候曾随母亲和姐姐去过后父家,是一套大宅平房。虽过去了这么多年融县大街也并未改变多少。有个星期天她一个人坐在实习的刺绣厂宿舍,突然就萌生了去找找颜姝的念头。并不怎么费劲地就到了那宅子。她不敢进去,在门侧边站住了。门是大开着的,门口大厅空空地,没人看到她。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少女笑声。她等了半天,再无声息,转身走了。

孙江小学一到三年级语文成绩总是九十多分,数学成绩总是刚及格,班主任都是语文老师兼任,所以班主任对她一直很客气,她自己也能感到在班上是有地位的。特别是有次她的作业本被学校教学主任看中保存在校史馆,班主任欣喜若狂,在班上大大表扬了她一番,她心里喜滋滋的。她并没有家学渊源,也从未练过字,不过她写字时喜欢照着课本上的字样一笔一划,到三年级时已模仿得惟妙惟肖,很有劲道。四年级时语文课上经常有个环节是以组为单位进行默写。组员们自行组织。有次为孙江写的“沛”字,组长和其他组员都把右边的那一长竖分解成上面一点和下面一竖,所以大家都说她写错了。孙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字与以前学的其他字异样。关键是杨老师从未指出这点,所以当孙江让大家把书上的这个字看清楚时还是惴惴的,最后组长找到她承认她是对的,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悬在半空中。其实到了四年级一切都不一样了。老师全都换了,数学突然恍如天书,忾老师讲的根本听不懂,而且忾老师是班主任。五年制小学就是这样的?现在都延长一年了。忾老师是位五十多岁的高个老太太,颧骨很高,凶相,最开始对学生都很客气,每次讲完一个小知识点后都会问大家:“听懂了没有啊?”

“听懂了。”大家仍象以前每次那样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一至三年级不都这样么?孙江也不例外。

“每次都说听懂了,做的作业乱七八糟。”这次忾老师沉下脸来。

孙江的心“嘎登”一声,仿佛正被戳中心事。

从这次以后忾老师开始体罚学生。全班几乎所有学生都曾上过讲台面对台下同学默默地站着,听着忾老师在一旁高声骂着:“笨猪!蠢过了河!蠢过了江!”有时还被忾老师打头。这一站就是站到下课,下一节课换成另一个学生“站岗”。忾老师讲课的风格也变成暴戾式,不过收效甚微。有次是上午最后一节课突然下雨,正在体罚某个学生时该学生的母亲来送伞,还未下课就在教室外远远地站着,站了很久。孙江以前多次看到忾老师与这位母亲亲热地在学校门口聊天。

忾老师骂着骂着,也许是发现台下学生们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突然一转:“怎么了?谁来了我也要骂!上课时候在教室外站着干什么?干扰!”逞心快意完了,下课铃响了,忾老师走下讲台,在教室门口遇到学生母亲,笑着改口道:“我没看到,原来是你啊!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父威

忾老师的老公很儒雅,是孙江姐姐当时就读的翱翔高中语文老师。姐姐很喜欢这位学识渊博的老师,可惜没几年就去世了。孙江在鼎瑞工作的时候遇到过忾老师两次。翱翔高中就在家对街,忾老师住的是老公分的房子。这么多年过去忾老师也没变多么苍老,也许是小学时的忾老师就很老相。现在的忾老师对她很和蔼,她也忘记了从前,两人边走边聊了几句。

其实孙没有资格生气。硕士毕业后第一年在子衿师院历史系当专职辅导员时,她并没有尽心尽力。刚进子衿时学校和系里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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