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会让他们求你回去 (第1/2页)

“我娘死了。” 被抱在怀里的柳云烟低垂着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绝望:“是我害死了我娘。 若那时我能快些跑回酒楼,若不跟着丫鬟们去看热闹,又或者,若我真是个聪慧的孩子,能够自救。 娘就不会因为我生病,更不会因为我过世。” “你那时还只是是个孩子,他们有心算无心,你怎么跑的了?” 安奕把他打横抱起来,缓缓的往后退,离水远一些:“这不怪你,要怪那些害你的人。” “害我的人逍遥法外,爱我的人地下深埋。” 柳云烟笑了一声,笑的比哭还难听:“我想去查清当年的真相,我想替自己和娘报仇,可我却连上门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我一个戏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啊,我什么都……” “你有我,乖乖,你还有我。”安奕亲亲他的眼角,将泪水拭去:“我来。 我会让那群人求着你回去,我会给你和你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柳云烟没有回答。 他的头靠在安奕的胸口,垂下的眸子里神色复杂。 被安奕扯回来抱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醒了许多。 方才那一番哭诉,是有真心的难过,但大半是故意给安奕看的,是想求他怜惜,好让他跟自己同仇敌忾。 却没想到安奕能给出这样的承诺。 他是真的爱他,不是图个新奇,为了便利? 可除了这副身子,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死心塌地。 那就用这身子,让他更死心塌地些吧。 柳云烟手环住安奕的脖子,脸蹭着他的肩膀:“夫君,我好冷,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家。” 早就过了三更天,街上人都没有几个,更何况马车。 安奕抱着柳云烟一路走回新买的二进院子。 进门的时候,天边都泛白了。 “睡一会吧。”安奕把人放在床上,准备去给他倒水。 柳云烟长腿一勾,挂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扯:“你去哪儿?” “你嗓子都哑了,得喝点水。”安奕顺着他的力气往下倒,双手撑在他身侧,看着他故作的媚态,捂住他眼睛:“乖乖,你需要休息。” “我渴了。” 柳云烟推开他的手,将舌尖探出来,打着转,绕着圈,又猛的一嗦:“夫君,你喂不喂我?” “你累了。”安奕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就算再怎么馋老婆,现在也得当个人。 “我一点儿都不累。” 柳云烟腿一松,人直接就滑了下去:“夫君,我心里难受。 你得让我无暇分心,让我沉溺于你才好。 夫君,安奕,你救救我。” “嘶。”安奕忍着被牙磕到的疼,指尖抵住他的额头:“我来吧。” “噗,偶乃。”脸颊鼓起的他话说的含含糊糊。 “别说话!”安奕后背都僵了:“你来,你来,我不动了,你来。” 安奕知道他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也就配合的任由他胡闹。 整整闹了两天两夜。 柳云烟晕过去,被噩梦惊醒,再跨上去策马奔腾,又一次被累到昏厥。 这期间。 安奕趁着他晕的间歇,为他清理了几次,给自己和他的手都做了包扎,给那处上了药,又熬了鸡汤,等他再闹的时候喂给他喝。 配合到了极致。 以至于柳云烟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又感动又懊恼,甚至准备再来一次感谢他。 “再来就破皮了!” 安奕赶紧把柳云烟摁住,“乖乖,若你真心怀愧疚,就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好好的看我给你列的那些书目,做之前在船上的练习。 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来求你回去,你也要尽快变成能唬的住人的小公子。” 柳云烟呆滞地看安奕许久,声音暗哑:“我和你欢好,真的是因为难过,不是在催你。” “我知道的。”安奕把人搂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但我舍不得,我想看你报仇后意气风发的模样。” “你这么好,我该如何报答?”柳云烟苦笑。 安奕亲亲他的额头:“你是我的夫人啊,同我携手一生,就已经是最好的报答。 乖乖,下次再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你先想想我,想想若是没了你,我该如何独活。” 柳云烟想说些什么来保证。 但到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嗯。” 在家歇了几日,安奕就要去翰林院当职了。 哪怕是状元,是翰林院的撰修,但六品的小官在京城里也绝当不起权贵两个字。 若想让侯府过来同他们低头,他必须手握真正的实权。 是将朝中官员拿捏在自己的手里,让他们听到自己的名字,而心生畏惧,不敢主动招惹的程度。 听着可怕,实际上并不难。 京城里的权贵们,哪一个手里没两三条人命,哪一个后宅没有十几个冤魂? 他只需要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挖出来,当做把柄捏在手心里就成。 所以他决心去吏部或者刑部,在这两个地方借着查案的由头,翻出这些人藏起来的隐私,握在自己的手里。 现在。 他需要一个契机。 休沐那日。 安奕将柳云烟独自留在家里,去了京城外五十里的山寨,用那柄血槽极深的长剑,将整个山头的山贼屠的不剩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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