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他那时候就有一点疯疯癫癫,但很精明。大约一星期前,他给我家里打电话,说要跟我谈马尔丹诺的案子。他喝醉了,口齿不清,失去了自制力,不断唠叨着说这场官司他不能奉陪到底了。我感到吃惊,因为他是非常喜欢这种大案子的。我们谈了一个小时,他漫无边际地聊天,结结巴巴地说”

“他甚至还哭哩,”福尔特里格插话说。

“对,他哭得像个孩子。开始我对这一切感到吃惊,但你知道,后来杰罗姆·克利福德所干的事情使我不再感到惊奇了,甚至连他自杀也不足为奇。最后他把电话挂了。第二天早晨九点他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他怕得要命,因为第一天晚上他说漏了嘴。他惊恐万分,不断暗示他也许知道那具尸体在什么地方,转弯抹角地探我口气,想知道他酒后讲胡话时有没有露什么马脚。于是我也就跟着做戏了。我感谢他前一天晚上给我透露消息。我一谢再谢,我可以感觉得到罗米在电话机的那一端直冒汗。那天他又给我办公室打了两次电话,晚上给我家打电话,又喝醉了酒。这几乎很滑稽,但我想我可以戏弄他一番,也许他会泄露点什么的。我告诉他说,我必须得跟罗伊说。罗伊已告知了联邦调查局。联邦调查局如今正在日夜跟踪他。”

“这真是搞得他神魂颠倒了,”福尔特里格帮腔说。

“对,他骂得我狗血喷头,但第二天又给我办公室打电话。我们一起吃午饭,那伙计精神崩溃了。他害怕地问我是否知道有关尸体的情况,我回答得模棱两可。我告诉他说,我们在审判前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尸体,我又谢了谢他。他当时就控制不住了,开始指责我耍诡计,卑鄙缺德,行径可耻等等。我付了账就走了。那天晚上他给我家打电话,相当清醒,向我道歉。我说没关系。我向他解释说,罗伊正在认真考虑要起诉他故意妨碍执法。这使他暴跳如雷。他说我们没有证据。我说也许没有,但他要被起诉、逮捕、审判,他就无法做巴里·马尔丹诺的辩护律师。他大叫大嚷,咒骂了十五分钟,然后挂掉电话,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了。”

“他知道或者说他过去知道马尔丹诺把这具尸体放在哪里了,”福尔特里格十分肯定地补充说。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们?”特鲁曼说。

“我们正想告诉您。事实上,托马斯和我讨论过了,就在今天下午,我们接到电话前不久,”福尔特里格淡然地说,好像在说特鲁曼不应该向他问这样的事情。特鲁曼向谢尔夫看了一眼,只见他紧紧抓着法律事务记录拍纸簿,在画手枪。

福尔特里格喝完了番茄汁,将空罐头扔进垃圾袋,双腿一交叉,说道,“你们这帮伙计追踪克利福德的行动应该从新奥尔良一直到孟菲斯,弄清他走哪一条路?沿途有没有朋友?他在哪里停过?在盂菲斯他见到了谁?毫无疑问,从他离开新奥尔良到他开枪自杀这段时间里,他一定跟人说过话。你难道不这样认为?”

特鲁曼点头同意说:“这段路车子要开很长时问。我相信沿途他一定要停留。”

“他知道尸体在哪儿,他自杀必然计划过的,那么就有告诉过别人的外在可能,你看是吗?”

“可能?”

“想一想,拉里。设想你是他,是一位律师,当然这决不可能,你代表一位杀害美国参议员的凶手。设想这位凶手告诉你这位假设的律师他隐藏尸体的地方。这样,你们两个人,整个世界上也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这一秘密。这位律师贸然行事,决定自杀了事。你进行计划。你知道你将死去,对吗?你就准备药片,威士忌,枪和水龙带。好,你会把自己小小的秘密告诉他人吗?”

“也许。我不知道。”

“有一定可能,对吗?”

“可能性极小。”

“好,如果我们有一个极小的可能,那么我们必须彻底调查。我将先从他的事务所人员开始。弄清他什么时候离开新奥尔良的。核查他的信用卡。他哪里买的汽油?他什么地方吃过东西?他哪里弄到这支枪的?哪里买的药,哪里喝醉的?这里或那里有没有老婆孩子?沿路有没有律师是他的老朋友?要核查的事上千种,对吗?”

特鲁曼把电话递给谢尔夫。“要我们局里,叫海托华听电话。”

福尔特里格看到自己一发话,联邦调查局就立刻行动了,心中很高兴,他沾沾自喜地向芬克咧着嘴笑,在他们中间,在车盘底板上放着一只文件箱,里面塞满了档案、物证和文件,都是有关美利坚合众国与巴里·马尔丹诺那场官司的。还有四只箱子留在事务所了。芬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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