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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奠坤笑了。他改什么姓都无所谓,反正他的真实姓名叫马尚德。:“姓杨就姓杨吧,你长我六岁,咱们就算做亲哥俩吧。”停了停他又说,“杨靖宇,好名字,我想这一定会成为一个响亮的名字的!”

果然,杨靖宇不负众望,很快整顿了那支部队,将其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32军南满游击队”,后来发展成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1军。

1932年冬,杨奠坤伤愈后,中共满洲省委派他和王东周(绰号“皮鞋王”)同志一起,负责国际反帝情报组织的工作,从此杨奠坤开始了秘密战线上的特殊战斗。

1938年初,杨奠坤来到原来在哈一中的老师罗稷南的家中。罗的原名叫陈小航,是著名的翻译家,他的弟弟陈绍韩曾是华尔顿手下的情报员,1935年被敌人杀害。杨奠坤希望罗老师能给他介绍一些进步青年,送到苏联去学习。罗稷南给他介绍了三个年轻人,日后都成了共和国的栋梁之才。

1938年3月11日,在大光明咖啡馆,伊万诺夫与杨奠坤再次见面。

伊万诺夫说道:“瓦尔德尔,现在我把一个关系转给你。明天,你到南京路中国银行门前和一位姓金的朝鲜人接头。”

杨奠坤问道:“这个人是归我直接领导吗?”

伊万诺夫笑了笑,“不仅这个人归你领导,他的组织也归你领导。”

杨奠坤的手下又有了自己的同志,他不再是孤军作战了。

3月12日,杨奠坤在南京路中国银行的门口佯装换外汇的样子和老金接头。然后,两人来到附近的街心公园长椅上坐下。

“老杨,认识你很高兴。从今以后我们就在你的领导下工作了。”老金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杨奠坤注视着老金,他理解这些亡国亡家的朝鲜同志,在东北的抗日联军中有大批朝鲜同志和中国战友一起抗击日寇,中朝两国人民早已在战斗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杨奠坤在磐石搞队伍的那个搭档李红光就是朝鲜族人。

“老金,你们的组织有多少人?”杨奠坤问道。

“五六个人吧,”老金说,“其中还有个日本人。”

“不错嘛,连日本人也能争取过来。”杨奠坤又问,“老金,在上海还有别的朝鲜地下组织?。”

老金说:“韩国国民党、朝鲜革命党、韩国独立党,三派在上海都有组织。”

“好家伙,你们朝鲜人有这么多党派,”杨奠坤好奇地问:“这些组织有统一领导吗?”

老金叹了一口气,说:“韩国独立运动的领导者金九先生,曾努力促成三派的团结,去年8月在南京成立了韩国光复运动团体联合会,正要在长沙举行三党合并大会时,朝鲜革命党成员李云焕狙击金九,致使合党运动失败。”

杨奠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老金,你是属于哪一派的呢?”

老金笑了笑:“我哪派也不是,我是名国际情报战士,难道你不清楚吗?”

杨奠坤听罢笑了,他感觉到眼前这位朝鲜同志非常的可爱。

1938年7月23日,日军华中派遣军主力师团进攻武汉三镇,中国第5战区、第9战区军队奉命抵抗,拉开武汉保卫战的序幕。

这时,伊万诺夫交给杨奠坤一个任务,让他火速赶往武汉,找苏联大使馆武官沙赫夫,取回一批秘密文件。

当时武汉正处于激战中,执行这项任务无疑要冒很大风险。杨奠坤为能便于活动,带上老金同去,因为老金的日语很流利,可以扮作日本侨民通过敌人占领区。

一路上,二人所经之处,到处是日本军队,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烧杀抢掠,到处也充满着反日抗日的怒火。老金扮作满铁上海事务所的职员,一路上叽哩咕噜地,果然蒙过许多日本宪兵、特务。有时,日本军队还专门派几名士兵护送他们。8月上旬,日军由九江西犯,在瑞昌登陆,杨奠坤三人只好绕道北渡长江,溯江而上,乘船进入汉口。当找到汉口苏联大使馆临时住处时,却听那里的中国房东说,大使馆早已迁往重庆,杨奠坤不觉感到懊丧。

这时,那位房主拿出一封信说:“大使馆有位将军临行前把这封信交给我,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可以将这封信给来人。”

杨奠坤如获至宝,急忙接过那封信拆开,信是用俄文写的,大意是:使馆已撤离,如有人找大使馆联络事宜,可到汉口玉带门车站附近的伊莲娜咖啡馆联系。

杨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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