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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大错特错。 怎么会有人认为爱上一个魔王要比爱上一个凡人容易脱身呢。她越陷越深,有时候她把自己当一幅静物素描,毫无颜色地摆在房间的一角,冷静地看着他和女友们亲吻,女孩的小手伸入他腿间,敞开的领口,濡湿的低语,断臂的维纳斯,天降的地狱之火。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回房间去,把打字机上紧紧挨着的一个个键盘当成是那两个人紧靠的脑袋,狠狠敲打。 这种纠结的情感并不是单向的。 她有时候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长久地附在她身上,但其中没有一点她想要寻找的那种甜丝丝的爱意,而是一种古代角斗士紧紧盯着随时会撕裂自己咽喉的猛兽的眼光。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艾尔弗雷德对自己抱着一种奇怪的恨意,他们之间那种充满张力的气场并非出自互相的吸引,而是他们都把彼此当做自己生活中的一大对手,只是胜负状况大有不同。 他在观察击败她的方法的同时,她也在分析着他。她很快发现他在进行某种练习,这是他克服困难的方法。就像柏拉图说的那样,要想使灵魂升华,就要不断地练习剥离灵魂——即死亡的过程。 艾尔弗雷德真心地喜爱他约会的那些女孩子,她不情愿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是个梦幻一样的情人,他追求那些女孩子不是为了征服,他尊重她们,善于从她们身上发现闪光点,像蛟人采珠,他和他的女友们相处非常愉快。但这不代表着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爱的愉悦,她发现,每次他们的分手都是由他提出,同时他会给予那些悲伤的女孩子最柔情的抚慰,直到对方把他们的分手看作更美好新生活的开始为止。分手后他从不回头,决不介入前情人们的感情生活,他们再见时他会跟对方有一个最友好的拥抱,但仅此而已,这个拥抱平常得就跟和老师、朋友之间的拥抱没什么区别,因此他的感情生活虽复杂,可从没陷入到什么纠葛中过。 她猜想,他正在进行的那种剥离情感的练习,其目的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完全中空的情感容器,就为了完美地诠释各种角色,也为了抵御这纸醉金迷的好莱坞的侵蚀。他焦渴地成长着,爱欲、沉溺、碾碎的过程被他不断重复。愈是情到浓处他就愈坚决地斩断情丝,然后用敏锐坚定的思想意志愈合自己情感的伤口,直至自己完全复原、比以往更为强大为止,你可以从他越来越果断坚决的个性看出他的飞速进步。 她也被他近乎残酷的进取心激起了无穷的斗志,迅速着手投入自己的新剧本创作中,她把故事设定在横跨四个时间维度的背景下,决意在每一个片段中都构建全然不同的风格——有的粗砺,有的奇幻,有的旖旎,有的血腥,而这样的雄心需要极其丰富的知识储备量和高绝的题材驾驭能力,她失去意识一样地啃完一本本巨著,在脑中搭建着错综复杂的通路,打字机的声音响个没完,她唯一出门的活动就是背上一个像露营包那么巨大的背包,每周去藏在纽约城犄角旮旯的小书店中淘回一筐书,一周时间内消化完毕、产出文字之后,再去二手书店卖掉这一周的“食物”、寻找下一周消化的对象。 搬入新家半年后,也就是在她的处女作被提名金棕榈却惜败《甜蜜的生活》三个月后,她创作完成了自己是打算元旦发的,但是那天下午翻墙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毁三观的事情,所以三观崩了,发现自己设想的东西和现实差异很大,所以调整了很久,修改了整个故事大纲,接下来的剧情也会有很大变化。非常抱歉没有按时发上来!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chapter12:我们没有希望地生活在欲望中 ===================================================== 几百年来被牢牢巩固的、几乎不可逾越的阶级差距让绝望的美国人民永远嗷嗷待哺着低级娱乐的滋养。好莱坞以及其衍生的明星制度更是民众新时代的鸦片。他们如饥似渴地关注着公众人物的一举一动,窥测着他们的生活,你头天上了报,第二天上街就会被挤着要合影,即使索要和被索要双方都知道这毫无意义。 伊斯特·德比基两个月前上了发行量最大的娱乐杂志之一《名利场》的单人封面,但她还能素面朝天地在街上自由地行走,其原因可有趣极了。 她在那一场抢劫中留下的疤痕在一个半月之后痊愈了,但因这伤疤而造就的短时间内不露面的避世形象为她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即使她本人从来没有直接和撰稿人对话过,但媒体们在戛纳电影节结束后的几个月里还在持续不断地为她写着专题报道,这实在是人们亘古以来对天才神话持久迷恋的绝佳证明,当然,还有韦恩斯坦雄厚的公关资金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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