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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韦恩斯坦威胁她一个字都不能说,他到现在还以为拉扎尔一直被蒙在鼓里呢,后来是拉扎尔自己调查清楚一切的。可以说,你现在看到的大部分尼拉麦克斯内部资料,以及全部的录音、视频、受害者名单,都是从琼留给我的钢笔中转录的。这根钢笔本该被立刻销毁的,它并不是什么极其隐蔽的存储设备,但是韦恩斯坦太慌张了,他忙着遮掩自己该为好友的未婚妻死亡一事负责的事实,以至于没处理干净痕迹,这支笔最终还是来到了我手上。 ” 雅克久久回不过神,拉扎尔那张英俊的面孔在他眼前闪现——眼中总带着忧郁,偶尔表现出疯狂。 不,还有一块拼图缺失了。 “你和拉扎尔是怎么认识的?” “我一直觉得这个国家的人口登记制度有一些缺陷,比如,当我母亲在和我父亲结婚之前就去世时,在我的资料上就发现不了任何她的痕迹,我的亲人只有父亲。” “那拉扎尔呢?”雅克急不可耐地问。 “拉扎尔·基恩是我母亲的弟弟,当他和韦恩斯坦一起在百老汇工作时,也是他把我小时候写的剧本拿给他看的。” “韦恩斯坦对你们的关系毫无察觉吗?” “或许吧,但他根本不在乎。一个是他几十年的好友——彻头彻尾的好莱坞人,一个是被他死死压制的打工仔——愚蠢的理想主义者,这两人就算认识又怎么样呢?这个人根本不相信任何爱、美好的存在,他眼中只有权力,并且傲慢到认为其他东西都不值一提。” -------------------- 大家还记得拉扎尔吗?出现过三次,雅克。 chapter46:在信仰上建筑起崇高的希望 =================================================== 在那个扛着照相机,笔记本不离手的访客神情复杂地匆匆离开一周后,他的报道和他年轻的面孔就传遍了全球。 “雅克·摩利厄,出身记者世家的天才少年,笔锋犀利,大胆直面好莱坞几十年来无人敢提及的阴暗面——哈利·韦恩斯坦的存在。这个臭名昭著的恶魔终于迎来了末日,据悉,尼拉麦克斯现已将他从董事会中开除。是什么因素造就了这漂亮的一仗?现年32岁的摩利厄用行动告诉我们:信念,勇气,和一颗向光明而生的心——他至少从五年前就开始对韦恩斯坦性侵事件展开调查了。他严谨翔实地报道了前名导演伊斯特·德比基多年来受韦恩斯坦压迫、控制的历史,并以德比基的遭遇为基点,展开了他对数十位受害者的访问和调查。从他的报道中,我们得知,韦恩斯坦不仅大肆对女演员进行性骚扰,还涉嫌以不正当手段操纵奥斯卡评选。 在他发表报道的前一天早上,《纽约时报》率先发难,以“性骚扰”为名质疑韦恩斯坦,第二天,资料更丰富、杀伤力更强的“重磅炸弹”——摩利厄的调查报告在《纽约客》发表,并直接以“性侵”“犯罪”“精神控制”等词汇为此次舆论风暴定调,在他的努力下,这一好莱坞“大人物”多年来见不得光的历史终于大白天下。 据悉,今年的普利策奖很可能会被授予摩利厄。让我们为他欢呼,时代需要他这样敢于发声的人。” 意大利 山茶花丛成了他们一家人最近时常放松的地方,这是一个清凉舒适的早晨,海风带着湿润的空气滋润着心神,不似爆发了巨大旱情的、火烤般的加州,西西里永远轻柔、怡人。 玛丽·厄尼把一个溏心蛋递给麦肯姬,接着在她那画着小狮子的瓷碗里倒了一些巧克力麦片。这是个漂亮的小姑娘,黑头发、蓝眼睛,有着笔挺的鼻子和细长的四肢。她是父母身上一些特性的完美结合,她喜欢跟父亲一起打网球、学表演,也会跟母亲一起看看电影。她既高傲又天真,有时会一整天莫名其妙阴沉沉的,有时也会发出开朗活泼的笑声。总而言之,一个同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孩子。 今天,她正生闷气呢。几天前,她兴冲冲地拿起球拍,主动挑战父亲,可仍然给艾尔弗雷德毫不留情地打了个落花流水。自那时起,她就不怎么搭理他了,就连不得不跟他讲话时也哼哼唧唧的,眼睛四处乱瞟。 母亲和她不如父亲那么亲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时间里,母亲有一半都在卧床休息,麦肯姬非常想多花点时间和她相处,可母亲时常袭来的毫无规律的病痛引起的缺席让她厌烦了,她确实已经习惯了母亲无法陪伴的日子。 窗帘被熏风吹得飘动起来,宛若舞女曼妙的姿态,一家人在餐厅里吃着早饭,就像乘船在暖洋洋的日子里出海远航那么惬意。“过来,”母亲喝完咖啡说,“麦麦,你的辫子散了。”小姑娘像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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