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翎瑚沉静下来思索着道:“也许是怕事情闹大,父皇到时必会追究,毕竟这事事关大体,不能容她胡来。”

逸寒摇首,“她若害怕,当时就不会如此行事,应该另有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翎瑚怅望着透帘而入的一缕阳光。翎瑶是她的妹妹,从小一起玩、一起睡、一起长大,即便之后来了祈枫,他们三人也总是一起,可是如今,一个势同水火,居心叵测;一个杳无音信,断线风筝。翎瑚眸色渐黯,逸寒的心也跟着发沉,“糊糊,太阳出来了,你再想着月亮也没用。”

翎瑚一惊抬眸,语声转恶,“什么太阳月亮的,快说,你这个讨厌鬼,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的?”逸寒笑得灿烂,“你忘了,我在那儿晒太阳来着。”翎瑚听说,脸上骤然一红,湿透的衣衫下那引人注目的东西,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你你以后再偷听,我就把你耳朵割下来。”逸寒伸了个懒腰,挑起车帘看了看,“没了耳朵怎么做你的好夫君呢?糊糊,快照镜子罢,就要到宫门口了。”

明英殿中,衣香鬓影,人头攒动。翎瑚与逸寒先见过了文璟帝与丽贵妃,又向萧令公与萧夫人敬茶行礼,待要与余下之人按序见礼时,文璟帝亲下宝座,带着他俩走到一人面前道:“这是你六王叔。锦平,你还记得么?”翎瑚依稀有些印象,“六王叔似乎抱着锦平骑过马。”那人捻须点头而笑,“侄女儿好记性也好胆量,那时才不过四、五岁罢,就要抓我手上的马缰,还嫌弃我骑得不够快呢。”

文璟帝哈哈大笑。翎瑚害羞低头,曲膝行了一礼。逸寒也跟着行礼,那人扶起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萧家的人?好!”逸寒也在打量眼前之人,翎瑚的六王叔,大周朝的宁王,自从先皇死后就一直固守在西北一带的封邑,即使在文璟帝即位之初外忧内患,流言纷纷之际,他也从不妄行一步,妄说一言。十几年的苦守边塞使得他虽比文璟帝年岁小,可看起来反倒年长几岁,两鬓斑白,颇见风霜,惟有体格要比养尊处优的文璟帝结实得多。

文璟帝也似乎注意到了这点,“老六,距上回一别都有十数年了,你看来还是这么精神,什么时候再与朕比试一场?”宁王躬身道:“皇上有意骑射,臣弟自然愿意奉陪,不过臣弟这几年眼疾渐重,恐怕已不是皇上的对手了。”

文璟帝关切,“怎地有了眼疾,大夫怎样说?”

“说是风沙迷眼,天长地久的就伤了眼睛。”

“那是要好生调养,再多吃些明目之物。”说着文璟帝回头嘱咐宫人道:“去太医院找罗天生,让他开些明目护目的方子来,到时熬配成药给宁王带去。”

“是。”宫人答应着下去。

宁王道:“皇上让人写张方子就好,何必再要劳动众地配药煎药?臣弟不敢当。”

“什么敢当不敢当?你十几年为朕镇守边陲,如今朕让人配药给你也是略尽心意。”文璟帝说着拍了拍宁王的肩头,“六弟,再不收可是嫌朕礼轻意薄?”

宁王不再多言,稽首谢恩。翎瑚陪着说笑几句后又自向别家长辈行礼,绕了大半圈后,她略停了停脚步,向仍留意着宁王举动的逸寒道:“你好像对我六叔很感兴趣。”

“我在漠北时常听见宁王大名,只可惜无缘一见。今日既有缘,自然要多看两眼。”

翎瑚斜睨他道:“你小心着点,我六叔臂力惊人,曾经单人匹马生裂了一头狼呢。”

逸寒一乐,“糊糊,你怎么不说你六叔生裂了百头狼千头狼呢?”

“哼哼,反正他老人家就是看狼不顺眼,你这条大色狼要再想对我那个那个,我就让他老人家撕了你。”

“那个是哪个?”逸寒眨眼,无辜至极,“你说说,我究竟对你那个哪个了?”

午间小宴,晚上大宴,明英殿中怀盏交错,歌舞升平。翎瑚换了一身粉紫色的百蝶衣,玉色挽纱轻轻绕臂,简单地垂柳髻也改成了繁复的蝶舞髻,以新鲜花朵略作点缀。这一身在灯光下别样娇艳,吸引了各色目光,尤其是逸寒,对她看个不住,“糊糊,你都是我的小媳妇儿了,还这么一心想着扮美要压倒别人?”

“谁说嫁人了就不能压倒别人?我就是比他们美嘛。”翎瑚自傲地扬起下颔,引得旁边几桌纷纷侧目。逸寒一笑,“我也觉得你最美。”翎瑚微微有些发愣,他说这话说得这样真心,毫无掩饰,倒教她无法再恶语相向。“我知道了,你你不用说得这样大声。”逸寒笑容更暖,全不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文璟帝在上看见,笑得眯起眼,“看看,这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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