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逸寒却是心静,他拢了拢手,在翎瑚耳边道:“糊糊,之前在林子里定下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什么林子里,定下什么了?”

“就是谁先得了猎物,谁就能得到输家最宝贵的东西。”

翎瑚在林子里听时心不在焉,这一次听时却立即反应了过来,“谁和你定过,不算!”

“你自己答应的,怎么能不算?”

“我说不算就不算,何况何况你哪来的猎物?”翎瑚回眸审视,“你两手空空,就别再想这做梦之事。”

“我哪里两手空空?”逸寒说着,将手拢得更紧,“我不是抓住你了么?”

“胡扯!我哪里是你的猎物,”翎瑚一手执缰,一手往下就要掰开那只钳住她的大手,“要按这么说,我刚才一箭就能射死你,你才是我的猎物呢。”

“可你刚才并没有射中我,为什么,糊糊?”

翎瑚沉默,她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是被马颠得失去了准头,还是根本有心放过?逸寒反手捉住了她的手,低低道:“第一次你想要我的命,这一次你有意放过了我,以后,你会越来越下不了手,越来越喜欢我,糊糊。”

翎瑚一直怔怔地听着,直到最后一句,她忍不住蹦起老高,“鬼才喜欢你呢,厚脸皮。”

翎瑚的营帐周围总是聚集着最多的人,侍卫、婢女、宫人,各司其职,人来人往。这一天映着晚霞,各路人等在万分惊讶中看见他们的九公主与九驸马共乘一骑,亲密而归。两人的鬓发、衣物皆有些不整,最要紧的是,在上还沾着不少的泥土草屑,看上去分外刺目。侍卫们简短地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各自看法;婢女们则羞涩地红了脸,显然心知肚明。

听见动静后迎出来的星痕与梦月满腹疑问,只不知怎么开口,“公主,你驸马”“给我备水沐浴。”翎瑚没觉察出她这句话的效应,下了马后高高扬起头颅就往里走。有侍卫看的分明,憋不住低头闷笑,只有傻牛好心提醒,“公主姐姐,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要不要上点药?”众人再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后立刻各自捂上了嘴。

翎瑚扫了一眼底下各具笑意的侍从,又狠狠瞪了眼不知所已的傻牛,“讨打!有虫子咬我自己会不知道,还用得着你告诉我?”傻牛满心委屈地指了指她的脖颈,“你这儿都是红的,不是被虫子咬是什么?”红的?翎瑚急忙取出随身小镜,果然密密成串的都是绯红印记,抚之不去。她回身瞪向那始作俑者,逸寒满脸是笑,显然对自己的大作十分得意。翎瑚愤而转身入帐,“都给我走开!星痕、梦月,备水!”

翎瑚洗了半日也没将那些吻痕去掉,反而将脖子擦得通红。星痕一边为她敷粉,一边劝道:“公主,驸马爷既然知道了,以后恐怕越发没了机会。依奴婢看,还是算了罢。”翎瑚不语。梦月道:“公主为晋王费尽心力,可晋王呢?一个消息,半句话都没有。奴婢奴婢觉得他实在不配公主为他如此。”翎瑚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失落、迷惑、怀疑她都有,可是更多的却还是对那人的担忧与思念。思念他一言一笑的温柔,担忧他此刻处境,是不是处于险地才令他无暇分*身相顾?

翎瑚对着铜镜,神思却已渐飘渐远,直到有人唤了一声,她才木愣地回头,“嗳?”

“我说糊糊,你怎么不出来吃饭?”

“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还怎么出去?”翎瑚回过神,一腔怨气全部倒在了逸寒头上。

逸寒也不介意,边往桌上放着饭菜,边笑嘻嘻道:“我娘让我送来的。”

提起萧夫人,翎瑚的心里起了分歉疚,她辜负了她的心,还险些让她和萧令公受人讥笑之余,无法向文璟帝交待。“快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逸寒向她招手。翎瑚起身过去,见案上放着两碗玉田米饭、一碟爆炒三样、一碟红焖山鸡、一碟野菜并一碗鸡蛋鲜菌汤。逸寒已经开吃,翎瑚坐下起筷道:“待会儿替我谢谢夫人。”

逸寒点了点头,夹一筷野菜给她,“你在宫里应该没尝过这个,试试。”翎瑚皱了皱眉,宫里的规矩从来都是各吃各的,哪有人用用过的筷子给她夹菜?她一筷子想要挑开,逸寒又道:“真的很好吃,你快尝尝。”翎瑚抿着唇,半天挑了一根含进嘴里试着咀嚼半晌,“怪怪的,有点苦。”逸寒自己夹了一筷吃道:“是有些苦,不过回味清甘,吃完了嘴里还会留有股香气。”

“是么?”翎瑚试着又吃了一次,果然,喉间有淡淡的清甜逸出,“这是什么菜,是这里才有的么?”

“猴腿菜,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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