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1/4页)

景故渊低头,恭顺道。“儿臣遵旨。”

伊寒江无所谓,不过就是扣点银子,当花钱消灾好了。她想着,以为是侥幸躲过,却是听到皇帝还有话。“从前派了人去教导她礼仪,她都是阳奉阴违,再这样下去就要翻天了,既然是和屏影一块闯的祸,两个人就回去把宫规礼仪,女诫女训各抄十遍。朕会叮嘱孔公晏去督促的。”

景故渊听到皇帝的处置是轻笑了之,她则是眉头紧锁,知道景故渊压制不住她。所以就把任务交给了孔老头么,那老头愚忠自当会竭尽全力办好皇差不负皇恩,岂不是要天天追在她身后唠叨不休。

于是她找了个听起来很是充分的借口,“皇上,怀孕的时候看书对眼睛不好。”

皇帝语气闲凉的道。“既然这样朕就让孔公晏亲自去给你读好了,读到你把孩子生下来了再抄写就好。”

景故渊拉过她。笑着劝说,“谢恩吧。”她要是奋力抄,至少还有机会在生产前把孔公晏摆脱了,若是要动歪脑筋,怀着孩子受苦连生了孩子也要继续被荼毒。两权相害取其轻,该选哪一样,想来她是聪明人该晓得。

皇帝亲手送走了两个儿子,景故渊知他心中郁结主动提及下棋。这对棋逢敌手的他们来说是能废寝忘食也能暂时的忘忧解愁的娱乐,但对伊寒江来说看棋实在是无聊,这边又是提倡观棋不语,连说句话都不许,只能托腮干坐看着地上青锦,手里拈来糕点,一块接着一块嘴巴不停。

慧妃坐在她身边抱着怀炉笑问,“若是觉得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侧目,委实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那般的聪敏不可能不知方才她句句带刺,但转瞬又能与她嬉笑开来。

景故渊执着黑棋思虑后落子,转过脸来微微笑道,“外头天冷,还是别出去吧。”

慧妃笑道,“你和皇上下棋也不晓得会下多久,我是见寒江一脸无趣怕她闷坏了。她还真是你手上的宝,就差没捧着了。”她体贴周到的说,“今日就留下和皇上一道用膳好了。只是御厨未必知道什么菜肴适合寒江这样怀了身子的人吃,就由臣妾先去吩咐吧。”

皇帝凝着棋盘,挥手算是同意慧妃离开去准备。她就这样盯着慧妃窈窕的背影纤合得宜挑了帘子消失在出门拐角。

留到了戌时宫门关了只好有歇在宫中,景故渊拉着她的手漫步在青石路上,时有止不住的笑意轻轻溢出。笑声虽不响亮却像是风动柳絮飞舞在空中似的轻盈舒畅。

她道,“你没事吧,无缘无故发笑。身子出毛病了?我看看——”说着故意垫脚,作势要碰他的额。

他把她另外一支手也抓住,笑道,“我只是在高兴父皇似已开始接受你了。”

或许是那天和皇帝开诚布公说了一堆心里话,皇帝虽还不满意她的不识大体,但心里该是明白她对景故渊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她俏皮问,“何以见得?”

景故渊只道,“他是我父亲。”

都到知子莫若父,但到了景故渊这,何尝又不是知父莫若子呢,毕竟他揣摩别人心思已是揣摩了这么多年,成精了。

他好奇道,“我下狱时你用计引来父皇,到底是说了哪些话让他转变了对你的感观?”

她高深莫测的笑,“那是秘密。佛曰,不可说。”

他也不追问,与她十指紧扣。只因为是拉着她,他不走快她也走不快,拿着宫灯照亮足下,一步一步,小心稳当就如他行事一般。“我以为你是不喜欢皇后,怎么今日却是处处招惹慧妃?”

她回道,“我可不信你听不出来是她先话里有话,我反击有什么不对。”人家挑事她就迎战,就那么简单。

景故渊帮她拢了拢寒衣,柔声道,“若是可以,尽量别和慧妃起冲突。我与你的婚事,她也曾有份出力。”

她道,“你的母后倒了,这后宫就没女人可以和那慧妃分庭抗礼了。我不喜欢皇后,但也觉得慧妃是两面三刀,若是能彼此牵制倒是好,要是一枝独秀”

今日看来就算皇后保留着东宫的位置也不过是名存实亡了,若是把她比作落日,那慧妃可就是旭日东升,说不准从此后宫就是她的天下。

她对皇后无好感却不表示对慧妃一人做大就会心里欢悦。

当看戏吧,只要不是招惹到她,或许暂且还能相安无事。

景故渊又是弄了弄她额上的昭君套,那是方才皇帝赏赐的,虽没明说赏赐给她,但这是女子戴的,不给她又能给谁。她本来嫌难看不愿套上脑袋,结果景故渊说外头风大硬是哄她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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