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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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开山明白了医生的意思,转头对传文说:“老大,你和那文去安置先生住下。明天一早送回哈尔滨。”传文夫妇陪医生离去。

玉书哭泣着问道:“大叔,我爹真的不行了?”

朱开山沉重地叹了口气,转对传杰严厉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夏先生的事情?”

传杰胆怯地说:“掌柜的怕丢人,不让说。”

忽然间,昏迷着的夏元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众人急忙围上,玉书趴在父亲面前,哭泣着说:“爸,你醒醒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夏元璋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玉书,嘴唇轻微地蠕动着。

文他娘凑近朱开山悄声地说:“我去把先生请来?”

朱开山也悄声地说:“算了,这是回光返照。”转对夏元璋亲切地呼唤着说:“夏先生,夏先生,你是不是想说点什么?”

夏元璋声音微弱地说:“谢谢你收留我我,想和两个孩子说几句话”

朱开山点点头,转对传杰说:“我和你娘就在门口,有事叫我。”然后拥着文他娘离去。

玉书泪流满面道:“爸,有什么话你说呀。”

夏元璋好像精神有所好转,愧疚地说:“玉书,爹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啊,更对不起祖宗。这么大个家业败在我手里了,我没脸去见你爷爷啊。就是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悔不该没听传杰的”

传杰说:“掌柜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怕,咱们从头再来!”

夏元璋说:“传杰,就别给我宽心丸吃了,我不行了。唉,你和玉书的事老没办是我个心事,看来我是办不了啦,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传杰,你要是还不嫌弃我穷,现在就和玉书给我磕个头,叫我一声爸,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传杰忙拉着玉书在夏元璋面前跪下,齐喊了一声道:“爸!”连磕三个响头。

夏元璋笑了说:“好了,我就放心了。玉书,你跟着传杰一辈子没错,要互敬互爱,就像我和你娘。”他从被窝里掏出一个小包裹,诡秘地笑着说,“我死了以后,你们就买领席子把我卷巴卷巴埋了,我这里还有点小体己,帮贴你们成亲够了。”

玉书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道:“爸,到了什么时候您还想着闺女啊,我不让你走啊!”

传杰也哭着说:“爸,您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会好好地疼爱玉书。”

弥留之际的夏元璋含混地说:“天,黑了,海上煎饼救了我的命大门关上吧灯也该点上了,仓房的门锁上没有?传杰遇着生客呢,你得端量,哪来的?像干什么的?有钱没钱,十分买卖三分在嘴上,三分在眼上,三分在心上,一分在手上”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了

新坟前,传杰和玉书给夏元璋烧着纸钱。

传杰大声地喊道:“爸,掌柜的,你走好啊,钱给你备得足足的,到了那边买卖接着做啊,咱都记着这句话,不管到什么时候,亏本的买卖不做啊!”

玉书哭得昏天黑地。朱开山劝慰道:“孩子,别哭了,你爹这一辈子没白活,也风光过。你先在我这儿住下,挑个好日子我把你和传杰的婚事办了。”

传文说:“爹,最近从烟囱山跑过来一群散兵,到处抢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咱得防着点。”

朱开山说:“是得防着点。这些兵痞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该来的事躲不过。葬了夏元璋才半月,散兵的马队举着长枪火把进了放牛沟,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朱开山趴在院墙上,架着老土炮严阵以待。

传杰跑进院来对朱开山喊道:“爹,大哥带着娘他们已经躲好了,快走吧!”

朱开山说:“马备好了没有?”传杰说:“备好了,就在后门那儿。”

朱开山说:“先别急着走,我放一炮吓唬吓唬他们,实在不行咱再跑!”

传杰说:“哎哟,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人根本抗不住他们!”

朱开山说:“抗不住?今儿就让你看看你爹的能耐!”

突然一阵乱枪射来,朱开山赶紧低头躲在院墙后,愤愤地骂着说:“兔崽子们,来真的了!”

他探头向院墙外看去。远处,散兵的马队举着火把向大院冲来。朱开山举起老土炮瞄准着,一炮打出——一个散兵被击中,从马上滚下。

朱开山哈哈大笑,不留心又一阵密集的子弹射来。

朱开山吓得拎着老土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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