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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此厚礼,老朽受之有愧啊!”左文樊恭敬地双手接过玉盒,深深叹了口气:“先皇驾崩已有十三年,想当日二位殿下不过还是幼小孩童,如今个个仪表堂堂,英姿过人先皇陛下在天有灵,定然备感欣慰。”

这个狡猾的老贼,半天也不肯主动将话题引到正点。宇文陌青抚着下巴暗自揣测,口里斟酌着道:“左老相国一生忧国忧民,这是人所共知的。可惜当今皇帝,昼夜奢靡,横征暴敛,国中百姓难以维生,长此以往,怕是”

“殿下所言句句是实情啊唉,老朽思想及此,每每痛不欲生。想当日先皇在时,比之如今的朝云、昆澜,还远远要繁荣不知多少倍。这不过才短短十数年,已然唉何其哀哉!”见对方主动提及正事,左文樊便也不再避讳,两道须眉深深凝起。

“既是如此那么,不知左相国可有何打算?”

“老朽所提要求,若是三殿下肯答应,那么兵权、军费便都不在话下。我左家几代为苍越国尽忠尽力,自然是愿意辅佐明君为王。但人言‘高处不胜寒’,老朽替晚辈考虑一条稳妥的退路,这也是人之常情。”

“左老相国所言极是。只是那宇文骏手下也养着六、七万死士,加上周边小国的隐患,怕是光左相国相助,难以完成大事”

左文樊闻言微微不悦:“五殿下此话何意?莫不是疑心老朽赤诚之心?”

“不不不,青绝不是这意思。青要说的是,朝云国千浩泽若是肯助力皇兄,那么里应外合,夺了宇文骏那老贼的天下,便易如反掌。只可惜”

“殿下但说无妨。”

“只可惜那千浩泽也提出同样的要求,故此皇兄十分为难。若是左相国肯稍稍让出一步,这皇贵妃的位置”

话音未落,那老者便闭了双目,轻抚着斑白长须,凝眉不语。

静谧的室内只余下烛火在空气中的摩擦声响,昏黄的灯光在灰色石墙上打映出二人如雕塑般的伟岸背影。

宇文陌青看着那深深凝思的老者,猜想今日定议不出个结果来,正要告辞改日来访,却听身旁之人长叹了一口气:“唉,如此也好。老朽也是明事理之人,切不会因私人之念而扰了国家大局。若是能与朝云联姻,那么以苍越现在的境况,未尝不是件好事。不过口说无凭,请恕老朽斗胆,请青殿下立个契约”

“如此甚好!左老相国心胸开阔,忧国忧民,青十分佩服。”宇文陌青终于如释重负,想到回殷伽之日只日可待,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从左府回来,已近子时。推开客栈房间之门,那半开的窗子上空盘旋着一只纯白灵鸽,嘴里刁着一片小小信笺,正扑腾扑腾打着翅膀。

“嘿,小家伙,让你等了这许久,不耐烦了吧?”调侃着将灵鸽接至手心,那灵鸽吐出口中信笺后便跳至男子肩上,拍打着翅膀,唧唧叫个不停。

宇文陌青好笑地抚了抚那小小的脑袋:“好了好了,别撒娇了。对了,怎么你娘子没回来?”

灵鸽闻言,便叫得越发尖锐起来。

宇文陌青微微皱起眉头,将信笺打开,那发黄的纸上几个刚劲小字赫然映入眼帘:“子樱被虏,缓归打探。”

狠狠将纸条拧成一团,微一用力,那小小的信笺便化成细碎粉末,飘散在空中。撇过头看向肩侧那焦躁的灵鸽,一脸苦笑:“倒霉蛋,你娘子可是也失踪了?”

第49章 第49章 夜探深宫密锁难开

春意盎然的御花园里,束着玉冠的白衣少年将地上正玩着泥巴的青衣小男孩努力扯起:“咳咳咳五弟又贪玩了,一会母后知道了,定又要絮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锦帕为青衣男孩小心拭去面上的泥土:“都六岁了,还玩这个,不害臊。”

“三皇兄好唠叨哦,像父皇似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嘛?”小男孩仰着小小的脑袋看向那比自己高了一头多的苍白少年,正午阳光恰映射在稚嫩的脸上,本就狭长的凤目便眯起如同两道弯弯的月牙儿。

“三弟五弟,原来你们在这儿?”身后忽然响起悦耳的少年之声。那青衣小男孩便拂了帕子,飞奔向来者:“太子哥哥,小皇叔你们也来陪青儿玩吗?”

阳光下并排走来的两名英俊男子,那年长的不过二十二三,一把将小男孩抱上怀里,宠溺着笑道:“青儿又调皮了,看小皇叔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便将手伸进男孩的胳肢窝里挠起痒痒来。

小男孩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边笑边将手抓向一旁沉稳的俊美少年:“太子哥哥救青儿,太子哥哥救青儿,皇叔好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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