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你也太怕事了,总而言之,让我先查再说——”

赵妃心知劝不过,只得道:“大哥,你真要做,就当真要做得人鬼不觉才好。”虽然十足不放心,但她也知道,若是大哥肯认真勤勉做事,倒也不差,他从来只吃亏在那性子,眼高手低,毫无耐性,只要能改了这些,那就万事都好。

赵蔺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那若是被人知道又如何?”

赵妃站起来,走至他身后,按住大哥的肩,轻

25、雨 。。。

声道:“你死,我死,黄泉之下,兄妹相伴,也算不差”

赵蔺安笑道:“说起来倒是不差,只是绝无此可能,从小儿说的,你不做皇后,谁配做呢?”

赵妃道:“小时候说的玩笑话,别再提了。”

“你若有机会,倒是自谢轻禾那问出些什么来”

赵妃笑而不答,只当大哥在胡言乱语:如今大家又非堪堪五岁,谁还能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端本宫内,是兄妹相聚;在掖庭宫内,亦是和乐融融,全无人知暗中有危机临近。

谢轻容正在与太子嬉戏,忽然听得人来报,说谢轻禾来了,她大为惊讶,谢轻禾进了屋,她下巴都未曾合上。

只见谢轻禾这日一身灰衫,素淡得很,英挺眉目间平添几分愁容,发端还挂着一点水珠,是因外面大雨所致。

他一进来,就被太子扑了满怀:“国舅爷”缠着要他抱。

“呵,太子。”

谢轻禾抱着太子,与谢轻容一齐归座。

屋内的宫人都被遣退,谢轻容问:“二哥,很久未曾见你,今日忽然来了,怎么满面愁容。”

“呵”

谢轻容更是不解,歪着头疑惑;谢轻禾怀里的太子,也是歪着头,咬着手指看他。

今日这屋里难得,无焚香,谢轻容也因太子来玩耍,未曾盛装,素淡妆容,看起来真像当年那个拉大哥袖子躲在背后扮鬼脸的小姑娘。

“二哥,是笑什么?”

“并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想,这是入秋来最大的一场雨了。”

当年,也是那么大的雨,气候相似,心情相似。

春暮的时候,谢轻汶谋逆而败,天恩浩荡,皇上金口玉言免他一死,流放他至北疆荒漠,此生不得归返;谢家其他人,此生受锢,再不得离京。

秋来的时候,一夕生变,他得人秘密来报,说的是此去遥遥北疆,谢轻汶骨埋他乡路旁。

人是文廷玉派来的,谢轻禾在大雨里站着,剑重身沉,再也挥洒不来。

这件事,从来不曾对谢轻容讲过,就让这秘密,压死了他一人便罢。

可谢轻容是真的不知道么?

两年来,她写过多少书信,他又模仿大哥笔迹赠她多少回音。

“二哥,请用茶来。”

一杯热茶,抚慰心寒,谢轻容亲自倒茶,袖笼一荡,侬软魅香与茶香交织,熏得人醉。

谢轻禾接了茶,喝了一口,果然觉得心中舒畅了一些。

“你说问我来做什么,现在我才想起来怎么答你,”他道:“你最近身体可好了?从戎叫我来瞧,我却不得空。”

这话是半真半假,只是这一日的雨,叫人不免唏嘘,谢家当年多么豪壮声势,如今却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大哥当年,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行谋逆之事,又是

25、雨 。。。

如何死去,全然没人说得清楚。

同为兄弟,竟也是全然不知,究竟是他要护自己周全,还是只怕兄弟也不值得信任。

太子本在侧耳聆听,只不见他开口,觉得无趣,要扭身要谢轻容抱。

谢轻容起身,自谢轻禾怀里,将太子抱了过去,笑着对谢轻禾道:“二哥还是这么认真,有什么事儿呢?莫非是为文廷玉数钱,那能数多久?”

人文廷玉常跟她说的是,国库空虚,后宫也要节约,什么新衣裳新首饰的,少做些,人就一个,站在那随便笑笑就够美了,做那么多,又没几个身子来穿,实在是很浪费。

谢轻容怒得很,没钱你家的事儿,我在宫里就吃饭穿衣两个爱好,这都给不起,娶我作甚?不如改嫁!!

当然这话也就心底里说说,面上对文廷玉还是答应得好好的。

私下里,衣服照穿,首饰照做。

谢轻容嘴角一弯,收敛心神,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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