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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一声嗤笑:“我不想也懒得跟你解释,你本事那么大,自己不会打听吗?别说废话了,我只问你,你头先儿在厨房,和老爷干什么来着?”

☆、第五十九话 何氏的顾虑(二)

姚织锦被何氏唤过来,杂七杂八说了这许多话,心里明白,她迟早要问到这件事上头。但之前何氏的话一波连着一波,情急之间,她竟找不出话来应对,手心里一下子冒出一团汗。

该怎么说?没见过老爷?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何氏只要把苏婆子叫到跟前来一问,立即就会拆穿谎话,到时候,她纵是有理也说不清;但如果照实说,对自己也同样没有任何好处。在下人和仆役面前,主子就是天,永远也不会犯错。将真相讲出来,不仅会令得谷元亨与何氏颜面无光,保不齐,还会给自己落下个勾引老爷的罪名,她更是无论如何担当不起。

这个何氏,白让自己丈夫担了个“惧内”的名声,却又不能真正管住他,,动辄便拿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开刀,又算得上什么本事?

“这问题很难么?”何氏笑眯眯地,声音里却是凛冽的寒意,“我说锦丫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出,莫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睛里了?”

“不是的太太,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对您不敬啊!”姚织锦急忙分辨,咬了咬牙,道,“方才在厨房,奴婢的确和老爷打过照面,只不过”

她想得脑袋都快破掉了,就是找不出一个万全的说法。人人都说她聪明,结果呢?遇上事情,照样两眼一抹黑!

正着急间,旁边的谷韶言突然发话了:“你就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低着头对何氏道:“孩儿许久不来拂云庄,迫不及待要四处转转,正巧在厨房看见父亲和锦丫头说话,说了没两句,这丫头就从里头跑了出来,被我拦住了。”

什什么?姚织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谷韶言莫非是想帮自己?何氏对他一向宠爱,他若开口了,必然就不会引起怀疑。只不过,他真有那么好心?

“哦?被你拦住?你倒跟我说说看,你拦她做什么?”何氏眼梢一瞟,抬头道,“碧云先出去,有事我自会唤你!”

谷韶言等着碧云走出门外,这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相信父亲也曾跟母亲提起,孩儿跟这丫头原来是有些恩怨的,自打她进入谷府便一直看她不顺眼。此处只有我们几人,孩儿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心中清楚,父亲将这丫头弄进府里,不只是为了拿她抵债那么简单。说句不孝的话,这些年,我眼看着父亲身边女人成群,心中着实有些不忿,因此,自锦丫头一入府,便处处为难于她,以各种由头来找她麻烦。刚才我见父亲又跑去找她说话,心里一急,就将她拦了下来,冷嘲热讽了两句。”

何氏皱了皱眉头,表情却并不怎样生气:“你实在有些不像样,你爹的事情,即使不妥也轮不到你来管,你是个少爷,怎能成天和一个丫头嘟嘟囔囔?”

谷韶言连忙躬身:“孩儿知错,请母亲恕罪,从今往后,我自然会守礼知分寸。”

“行了!”何氏摆了摆手,“接下来又如何?”

“接下来”谷韶言仿佛有点不好意思,“我左右不过是胡说了两句,谁知这丫头,竟是个激不得的,指着我鼻子就骂——锦丫头,你说的什么,难道还要我替你说出来?”

姚织锦脑子灵光,经他这样一提醒,立刻猛然醒悟过来。不久之前,她的确是在谷韶言面前撂过狠话,此时说出来,虽然有些不敬,但很可能恰好对了何氏的心意。

她低了头,声音细小得好似蚊蝇:“奴婢不敢说。”

“哟,我与韶言皆为主子,什么话你敢在他面前说,却不敢说给我听?”何氏翻了个白眼,“再不老实说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太太不要生气,身子要紧,奴婢说就是!”姚织锦这才一脸为难地小声道,“三少爷三天两头找奴婢的麻烦,奴婢当时也是气急了,于是就说”

“还要我三催四请吗?”

“奴婢说,这辈子就算孤苦无依,也绝不会给谷府任何一个人做妾,就算今后走投无路,大不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看了谷韶言一眼,见他嘴角露出一个嘲讽般的微笑,这才放下心来。

何氏愣了愣,道:“哎哟,我倒没瞧出来,你还挺有心气儿的!怎么,给我们谷家人做妾,就那么难为你?我家里头的人有哪一个是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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